的侠义
门风,当真自讨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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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身子晃动,已欺到张翠山身前,挥掌拍向他胸前口。
张翠山当即伸掌还击,与谢逊掌力相交,张翠山手掌给撞击得向后缩了八寸。
两人武功强弱悬殊,但这八寸之差,使得张翠山在守御上更占便宜,且武当
派武功本以绵密见长,韧力无双,谢逊一时却也推不开他防御的掌力。
相持片刻,张翠山汗下如雨,全身尽湿,暗暗焦急:「怎地殷姑娘还不出手?他此刻全力攻我,殷姑娘若以银针射他穴道,就算不能得手,他也非撤手防备
不可,只须气息一闪,立时会中我掌力受伤。」
两人比拼掌力,同时都注视着殷素素的动静。
张翠山气凝于胸,不敢吐气开声。
谢逊却气定神闲,满不在乎,说道:「小姑娘,你还是别动手动脚的好,否
则我改掌为拳,勐舂下来,你心上人全身筋脉尽皆震断。」
殷素素道:「谢前辈,我们跟着你便是,你撤了掌力吧。」
谢逊道:「张相公,你怎么说?」
张翠山焦急异常,困于口不能言,心中只叫:「发银针,发银针!这稍纵即
逝的良机,怎地不抓住了?」
殷素素唯恐谢逊真的要伤张翠山,急道:「谢前辈快撤掌力,小心我跟你拼
命。」
谢逊也知殷素素银针暗器厉害,心下暗自忌惮:「这小姑娘震于我的威势,
一时不敢贸然出手。我三人还须共处许多时日,哪日她真以银针忽施偷袭,我又
岂能时时防备?只怕还要多生麻烦。这一桩隐患,务须就此根除方可。」
便道:「你们若不起异心,我自可饶了你们性命。」
殷素素道:「我本就没起异心。」
谢逊道:「好,那你便将身上所携银针都弃出船外吧。」
殷素素微一沉吟,说道:「张五哥,咱们不是谢前辈敌手,就陪着他在荒岛
上住个一年半载。以他的聪明智慧,要想通屠龙宝刀中的秘密决非难事,我们且
依他所说便是。」
说罢,手臂向舱外一挥,夕阳斜照之下,果见几道细微痕迹射出窗外,竟是
无声无息。
张翠山感到谢逊掌力终于撤去,顿时全身脱力,委顿在舱板之上,心头尚在
责怪殷素素失误良机,没发银针袭敌,忽地胸口一麻,竟是被戳中了膻中穴道。
他方才与谢逊比拼掌力已是耗得力尽气竭,此刻全无防备之力,又被他接连
封住了几处要穴,登时浑身僵滞,动弹不得。
殷素素见状大惊,急道:「我已依你所言,你还待怎地?」
谢逊反问道:「你所携银针已全数弃了?」
殷素素道:「正是。谢前辈如若不信,我可以就此立誓。」
谢逊哈哈大笑,道:「你的张相公是侠义名家,言出如山,若是他发的誓,
姓谢的还能听上一听。你这小姑娘伶俐机敏得紧,我可决难信你。我让你二人活
到此刻,已大破我常例,只怕其中有些不妙。」
殷素素秀眉微蹙,道:「依着前辈,如何才肯信得过我?」
谢逊道:「那也好办,你把身上衣衫解下来给我瞧瞧,姓谢的自然便知你藏
没藏着别的暗器。」
此言一出,张翠山和殷素素皆是震诧莫名。
张翠山心道:「此人自称最恨奸邪淫恶之徒,怎的竟也说出这般亵侮的话来?莫非是我此时精疲力竭,且又穴道被制,神智恍惚之间听错了?」
殷素素更是愕然变色,霎时间满脸涨得通红,一双怒目狠狠瞪视着谢逊,勐
地手臂一扬,正见两枚银针激射而出,向他疾刺过去。
谢逊早有防备,双手只一拂,将那两枚银针稳稳接在手中。
殷素素银针一发,登时后悔,心知谢逊武功太高,自己激愤之下贸然出手,
非但伤不了他,反倒授人以柄。
谢逊冷笑一声,说道:「张相公,你也看到了,决非是姓谢的居心不良,有
意戏亵。实在是你这位小情人狡黠伶俐得紧,谢某不得不防着点。」
转头对殷素素道:「你刺我两针,我也刺你情郎两针。」
说罢双手各拈一枚银针,作势要向张翠山双目刺去。
殷素素惊骇失色,急叫:「不要伤他!我都听你的便是!」
说着便将先前张翠山披在她身上的那件长袍脱了下来。
谢逊将长袍接在手中,摸索了几下,不动声色地道:「这长袍本是张相公的
,你一刻之前才披在身上,想也未及把暗器藏于袍中。小姑娘,你继续吧。」
殷素素无奈,又将身上佩剑解下交给谢逊,低着头小声说道:「谢前辈,晚
辈身上真的再无兵刃暗器了。」
谢逊冷冷地道:「方才你也是这般说的,姓谢的岂还能再听信你一个字?」
殷素素心下懊悔不已:「怪只怪五哥与这人全力拼掌之时,我存了私心,迟
迟不肯出手伤他,不想竟招致眼下之祸。」
原来,先前谢逊说要张翠山和殷素素在孤岛上结为夫妻,生儿育女,虽是玩
笑之言,殷素素却是听者有心。
而后巧合之下又被张翠山在脸上一吻,一颗芳心更是迷乱不已,只愿这船在
汪洋大海中无休无止的前驶,此情此景,百年如斯。
她深知两人门户有别,回了中原武林必又正邪两立,纵然互有情意,想要结
成眷侣也是难于上天揽月,心下竟而真的起了要与张翠山同赴孤岛长相厮守的绵
绵之想。
殷素素原是个心狠手辣、机敏伶俐的任性少女,遇到了这般儿女之情,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