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刻把两个女人吓坏。肌肉男也好不到哪去,手里紧紧抓着匕首,浑身发抖。
海风拂过,萧让面无表情的看着漆黑的偏方,低声喃喃道:“开始了……”
杨诗咏最先反应过来,猛的望向萧让,虽然强作镇定,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萧让,这,这是怎么了?”
萧让望着远方,淡淡道:“进帐篷,睡觉。”
宋甜甜惊道:“现在还睡什么觉啊!赶紧过去看看!”
萧让身子一顿,猛的回过头看着宋甜甜,冷漠的神情把她吓了一跳,过了半响,萧让缓缓道:“我说现在睡觉,你要过去看,请快些离开!”
说完萧让把杨诗咏拉近帐篷里,丢下被萧让吓坏的宋甜甜,以及惊魂未定的肌肉男拿着匕首打哆嗦。这两人何时经历过如此架势,特别是萧让的突然变脸让他们更加的不安起来,仿佛死神就站在门外,等着自己开门撞上去一样。
萧让从帐篷里把睡袋拿了出来,找了个低洼坑放下,转头看向还愣在火堆边上的两人道:“帐篷不动,睡袋拿出来自己选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别离我们太近,晚上躲着不要出声!”
宋甜甜身子一颤,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把睡袋拿了出来,肌肉男反应过来,赶紧一同去找安全的地方。两人现在已经被吓得失去理智,萧让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如果萧让现在说吃屎能活命,没准这两还真的能一咬牙一狠心就吃下去。
杨诗咏被萧让拉着,不说话却一脸的担忧,见萧让如此表情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让过去把火堆压熄了一部分,只留下微弱的光线,然后回到低洼处拉着杨诗咏蹲下,缓缓道:“诗咏,从来到这岛上到现在,我和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感受着萧让手心的温度一股暖流传来,杨诗咏心头却是一惊,每句话都是真的,难不成,真的会有危险?
萧让知道杨诗咏在惊讶什么,双眼不停的扫视四周地形,道:“至于是什么事儿,现在没时间告诉你。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等下趟在这里,不管出什么事儿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见杨诗咏没反应,萧让转过头望了过去,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听见没有?”
杨诗咏一愣,点点头。
有了刚刚那身凄厉的惨叫以及萧让的命令,宋甜甜和肌肉男瞬间消失在地平线上,没有半点声音。如果不是萧让气息能感觉到他们,还真以为这两人直接跳河里躲着去了呢。在这个世上,只要代价为性命的博弈论和概率论统统失效,因为没有几个人,能视自己的性命为草芥。
萧让靠在杨诗咏边上,从兜里掏出对讲机,打开,把声音调到最小,然后一个频道一个频道试,最终锁定。杨诗咏在旁边看着,眼中恐惧茫然交杂,还有一股深深的不安,可她愣是咬牙忍着不说话,把一切都交给萧让。
小河边,篝火缓慢的燃烧,两顶帐篷傲然矗立,一切都静的可怕,杨诗咏紧紧拽着睡袋,心跳的很快。
人在高度紧张中是最容易犯困的,生活中一样如此,假若一个失眠的人在睡前和别人大吵一架,那这天晚上便不会再失眠,神经瞬间紧张再放松,很容易疲倦。一个小时后,杨诗咏迷迷糊糊有些犯困,心里明明知道这件事儿非同一般,可她还是抵不住身心的疲惫。见萧让闭上眼靠在她边上,杨诗咏实在熬不住也跟着闭上眼,没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一个半小时,萧让手中的对讲机里传出一声细微的呼喊,像是睡着的萧让猛的睁开双眼,先是看了眼身边的杨诗咏,随后猫着腰看向丛林。两股气息在丛林中移动,仿佛在找寻目标。萧让看了眼宋甜甜两人藏身的方向,皱了皱眉头,有些事萧让是真的无能为力,他能用气息掩盖杨诗咏,却无法保护宋甜甜两人。
破空声响起,极其细微尖锐,萧让手中早已经备好的小石块猛然朝着宋甜甜栖身地方弹出,紧接着又朝着林子里弹去。火花溅起,萧让弹出的石块正好打中朝宋甜甜方向飞去的匕首,紧接着闷声响起,萧让第二下是朝着飞刀方向打去,打中了敌人,但真想用一石头块打死一后天境界的高手,谈何容易。
黑暗中,萧让如同一只狸毛悄然从低洼处爬出,悄无声息的朝着丛林边潜伏过去。
而就在此时,躺在睡袋上的杨诗咏似乎是梦魇,突然一声惊叫,刚走出一半的萧让心中惊叫不好,后背吓出一身的冷汗,身子急转,朝着杨诗咏快速移动。于此同时,一把匕首从黑暗中闪着寒光朝杨诗咏方向扎去。梦魇中醒过来的杨诗咏时间发现身边的萧让不见了,刚想起身,突然想起萧让那句话,恐惧的躺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后一秒,惊慌中的杨诗咏被赶来的萧让一把抱起,抬手挡掉飞来的匕首,萧让脚尖一点,抱着杨诗咏瞬间朝着一方向窜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萧让怀中的杨诗咏惊魂未定,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倒在萧让怀里。气息掩盖住两人,萧让悄无声息停在一树枝上,屏息凝神打量着四周。刚刚他本想着潜伏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两人,可没想到杨诗咏在这时候醒来,萧让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放弃折回来保护杨诗咏。
杨诗咏半躺在萧让怀里,双手搂住萧让脖子,傻愣愣看着萧让凝重的侧脸,内心情绪万千。
“你躲在树上,千万不要动!”萧让把杨诗咏放下轻声道,掏出匕首反握住,神色淡然,仿佛天大的事儿他也能扛住一般。
杨诗咏看见匕首心头猛颤,双眼瞪的老大把萧让盯着。
几个纵跃,萧让便跳出了几棵树的距离,然后缓缓蹲下等待着什么。杨诗咏双手紧紧抓住树干,她此时已经不再是金陵百姓眼中的主持人,而是一个险些丢掉性命的小女人罢了。
丛林里安静的可怕,萧让身影还是蹲在树枝上,杨诗咏内心狂跳。
过了约莫几分钟,在杨诗咏目光下,树枝上的萧让瞬间消失,紧接着在萧让方向传来一阵打斗声,杨诗咏看不见,可她能深深感觉到一股恐惧。
短短的一分钟,恐怕这是杨诗咏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分钟,无数次想跳下去,也无数次想出声呼喊。打斗过后对面静的吓人,杨诗咏内心处于极度崩溃的边缘,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