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寒霜。
「既然她伤害了你我就不允许她继续待在你身边」冷冰霜的语气不容置疑。
「既然如此,当时你为什么劝我原谅她?你在思建回来的时候把我叫走,你
知道思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瞭解可心,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你知道他们会
做什么,还把我叫开,你说爱我,为什么又让我再次经历这样的痛苦,这就是你
的爱吗?这就是你们上等人的爱情?」
说完徐健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死死的盯着冷冰霜,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后面两句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冷冰霜的心房上。
冷冰霜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脸色惨白。
痴痴的看着徐健,徐健的眼神愤怒而心伤。
冷冰霜看着这个眼神,心如刀割,自己或许做错了。
爱或许就应该那么纯粹,那么任性。
她明白了自己在可心面前为什么总会会有一丝自卑。
自己无法做到像可心那样为了爱不顾颜面。
为了留住自己的爱人,愿意放弃一切尊严。
她越想越害怕,内心像似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徐健那句「你们上等人的爱情」
像一把锉刀,在她脆弱的心房上来来回回。
泪水迷濛了她的眼,徐健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突然感觉特别委屈,压抑了
十几年的委屈,伴随着心痛,让她不顾一切想要抱住那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在他
怀里放肆地大哭一场。
她做到了,那个昔***王像个孩子一样一头紮进徐健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
嘴里反覆说着:「我不是那样的……」
然后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哪有半点高冷形象。
徐健原本想推开她,他也觉得自己说的重了,但是说都说了,没有收回的道
理。
这毕竟是自己的心里话,跟冷冰霜在一起的时间,下人们都叫着自己老爷,
但是徐健明白自己就是个小记者,没那么大本事。
脸上无事但内心一直没平静过,虽然冷冰霜温柔体贴,极尽所能去打消自己
的顾虑,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
这两年徐健过得太累,心里承受的太多,诸事不顺。
现在自己是自由身,他觉得应该先对自己负责。
小吉有冷冰霜,自己根本不用操心。
可心躺在床上,也不会再出轨了。
想到这里徐健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真的是站在阴暗里太久了。
怀里的冷冰霜不知道徐健想了这么多,哭泣还在进行,徐健有些不忍心,抚
摸着她的头发跟背心,任由她这么释放着。
感受到徐健的抚摸冷冰霜慢慢平静了下来。抬头梨花带雨的问徐健:「老公,
我错了,你还会要我吗?」
冷冰霜现在的模样让徐健有些头疼,这还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的冷冰霜吗?徐健一时乱了思绪,越来越觉得自己刚才很过份。於是伸手帮她拭
去脸上的泪痕,一把抱过来埋进自己的胸膛。
被拥在怀里的冷冰霜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那么柔弱,幸福得快要滴出水来。
一切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她知道他就是这样,那不算厚实的肩膀总是会为别人撑起一片天,那不算宽
阔的怀抱,总是会为别人带来温暖。这感觉她小时候就已经知道,那个瘦弱的身
躯就是那么让人安心。所以自己在他面前就想做个小女人。
「跟我一起去看看思建吧」徐健抱着冷冰霜淡淡的说道。
「好」冷冰霜懒在徐健的怀里,语气平淡而坚定。
徐健放开冷冰霜,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思建始
终还是我的儿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没有感情也有血缘。」
「我听你的,老公。」
看了看病床上的可心,徐健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冷冰霜说道:「我们走吧」。
冷冰霜上前挽住徐健的手一起走出了病房。
车祸后,这是徐健跟思建次见面。
思建的头发被剪成板寸,坐在带手脚铐的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徐健,这
个时候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正常。
徐健有些纳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亲生儿子如此仇恨自己。
徐健坐在思建对面没有说话,思建也不说话,就那么对视着。
冷冰霜静静地站在徐健身边,只轻轻的撇了一眼思建,就温柔地看向徐健,
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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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沉默让思建有些不耐烦,表情有些激动了起来,一会看看冷冰霜一
会看看徐健。
终於沉不住气问道:「可心怎么样了?」
徐健对思建的句话有些意外,感觉思健之前像是装的。於是如实回答:
「可心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依然昏迷中」。
「能给我一支菸吗?」
思建听完徐健的回答,淡淡地说道。
徐健拿出一支菸点上准备塞他嘴里,这时候冷冰霜按了按徐健的肩膀转头想
叫医生。徐健拉住了她,示意她没事,在冷冰霜紧张带着警告的注视下,思建老
实地吸住了那支菸,直到烟燃尽,徐健帮他灭掉烟蒂。
「我知道可心不会死,那天她告诉我你回来了,她想摆脱我,我为了她变成
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恨她。我折磨她三年,并不是因为我恨她,相反我爱她。」
思建徐徐说来。
徐健:「你恨的是我,对吧」
思建:「我当然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