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胳膊老腿挪动起脚下那些
铸铁锁链,一边挪动一边哆嗦。
老婆子哆哆嗦嗦的提出去灯笼,一盏一盏的点着,再使用一支竹竿把它们举
高了挂到马棚的房檐底下。小五自己也跟在婆子后边,灯笼一举到高处,里边影
影绰绰的人物就都彰显出了原形。小五手里端起一本花名册仔细的看看,一边报
出来一串姓名,今天该送出去团圆的都有张三氏,李四氏,还有王六娘子等等,
凡是上面这些叫到了名号的,出棚子,排队!
当时这些判定了要从杨家的庄子里发配出来从军的男女,很有一些是夫妻子
女连坐,全家一起流放到了天门。到了天门按照男女分开,妻女全在小五手底下
管束,那些当丈夫的就会分去南北加上东边的三支押队。有诗曰,纤云弄巧,飞
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这就是讲的阴和阳的关系。人生无常,有时候迢遥阻隔,
也有时候鹊桥一渡,银汉是那些不能逾的规矩,鹊桥却是个能通款曲的人情。潘
将军辖下的重役军也讲人情,他颁发的号令里讲的奖勤罚懒的原则,其中就包含
了情与法的辩证道理。说起罚懒简单明了,今天中午已经把人剥光上下抽打了一
顿,到了晚上再要回过头去落实那个奖字。
把一群大男人招呼在一起慢慢过日子,到了晚上他们最想干的该是个什么事?
自从配军们开始修造城墙以来,哪一天里的哪一队男人,劳动勤勉,修造的墙段最
长,这天晚上就把女人送进去让他们睡。
小五手里的名册除了记载队中各个女军的名字,也标注清楚了谁是谁的老婆。
要是这天营上知会说是东门的男生排在了,小五先要把属于东门队的老婆们
叫出马棚来。再有就是他们这一伙刑徒解送进营的时候,本来就是男多女少的,
并不是每一个服役的男人都配好了老婆,队里肯定还有一大半是单身,所以小五
还要另外多点出几名妇女,到时候法定婚配的夫妻们鹊桥一度,任凭他们你侬我
侬的,他人并不去打扰,但是另外那一群落了单的汉子,就要让另外点出来的这
些女人去轮上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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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入夜,小五从他手下点出那么七八个女兵,指派一个伍长领队,前去奖
赏干活干的好的男人。马棚的栅栏木门开了再关,剩下的女人还是不能偷闲。大
家整整齐齐的端坐在麦草堆垛上,一坐就是小半个晚上。规矩是不能有歪有倒,
还不能给身体披挂什么遮挡,就算有衣服的也得脱下去。她们一副一副的脸面朝
外,扑扑簌簌的胸脯也朝外,红莹莹的灯笼映照下来,映照着木头栏杆里边,溜
溜的一排精赤的女人身体。
最早这一档的闲事还是管营给他们招揽上来的。有一天管营领着一个满脸络
腮胡茬的彪形汉子找到小五,说这位官人要在营里寻找过去结识的一个乡亲,如
果万一真的让他找到,那就给他们安排一处地方,一个半个时辰,让他们叙一叙
旧也未尝不可。
这一位胡子官人多年以来常在中原和边疆两处走动,做的贩运牛马的生意。
每回他在天门盘桓的时候总是交结各方人众,出手豪爽,和当军官的小五也算打
过几回照面的熟人。管营交代完毕转身走开,络腮胡子对着小五咧嘴一笑,有劳
押正费心了。他一只手抓住小五摇晃几下,另外一只手,已经往人的袖筒里塞进
去一些物事。胡子说,其实兄弟就是要嫖个女人啦。
赵小五以后知道胡子在营管处使了不少银子,他是专门的慕名前来,一心要
嫖一嫖那个当过将军的女人。那天被人唤进了柴房的杨家嫂子并没有说什么闲话。
她的上身本来就没有着衣的,这时候再解开腰间的麻布围裙,略略抖了一抖,斜
身放到地下。她一条壮大的身体溜光精赤,一双长腿大脚在地下大马金刀的站开。
嫂子说,这位官人,你是要个游龙戏凤呢,是要个懒汉推车呢?
她这一问是因为有个仰躺还是趴伏的区分。如果人家要的是趴伏的话,那还
要全须全尾的给他调转一个身子。小五赶紧拖住正烧着开水的佘老太婆一起往外
走,走到外边还给他们掩上房门。说句不好听的,他一个大男人下海操办这种生
意,还真是大姑娘上轿,这辈子里的头一回呢。
贰之四
女人那天脱干净了自己,一手叉在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男人有些忙乱,
他也正在赶紧着扒掉上下的衣服。牛马贩子扒出来的一个身体上也是须发森然,
络腮的胡子之外,丛生的黑毛上边护住前胸,下边包覆住腿股,虎背熊腰的个头
儿不用说了,中间一杆男人的用器,肉棒子粗壮,卵蛋饱满,这些都算是很有几
分豪气。男人开口说,还要有劳大嫂……洒家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