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送入我的耳膜,呼出的带着花楸露香的气息拂过我的
脸颊。
不知怎的,我对这恬不知耻的骚扰并不在意,反而觉得她不加掩饰表露的情
欲虽然灼人脸颊,但发自自然的本性,就像暮春时节发情的小动物一样无可指摘
,那一对温润手掌的轻抚也格外舒服。
小米沙的啼哭弄醒了半醒半睡的母亲,于是她提醒着,「柳芭,小米沙大概
是饿了」。
柳博芙听到后,突然在一瞬间从我眼前消失了,那丰腴的身段居然也能如脱
兔般敏捷,连蹦带跳地奔回幼子身边。
「哦,可怜的米什卡,都是妈妈不好,饿着宝宝了,别哭了我的小丸子,」
柳博芙赶紧解开衣扣,两团浑圆的乳房从胸口弹跳着滚出来,孩子尚未含住
乳头,香甜的乳汁便如一丝象牙色的白线般射出,她让孩子吃了个够,抱着哄了
又哄,但米沙还是不住声,柳博芙没有办法了,只得一直把扣子解开到腰际,几
乎脱光了上半身,让孩子舒舒服服地整个趴在母亲香软的肚皮上,哭声才逐渐止
住了。
发现了小弟弟在享受母乳的妮娜和卢卡,也跑过来,双双抱住母亲的腰,把
一大块一大块的泥浆蹭在柳博芙身上,喊着也要吃奶,「你们这两隻小髒猪,」
柳博芙嗔怪着,却并没有把两团髒兮兮的泥娃娃推开,「快好好洗洗再吃,」
她把又睡着了的米沙交给母亲,从旁边的水罐裡到了一点水,把双胞胎的脸
稍微洗了洗,就搂着孩子们,让他们每人叼住一个玫瑰色的乳头,吃了个够。
如此宠溺孩子的后果就是全身髒得跟他们差不多,时髦的桃红色衣裙也彻底
毁了。
等到两个孩子吃饱,柳芭歇了一会,又回到床边砌牆,从此她再也未将衣裙
拉上,提熘着一对胀鼓鼓的,散发着阵阵奶香味乳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忙东忙
西。
日上午时,大家都干得筋疲力尽了,身上覆满混合着汗水的尘泥,腹中却空
荡荡的。
每个人都迫切的需要洗澡吃饭。
家中不大的澡堂显然挤不进这么多人,于是菲奥克拉请瓦莲卡伺候母亲在澡
堂洗浴,贝科夫家的女人孩子们就在室外的水渠边打水洗澡。
而我便成了一个问题,母亲自然不太好意思让我也进澡堂和她一起,而我又
自觉得避开贝科夫家的女人们。
其实,经历了这几天的遭遇和思索,我已经不觉得为了劳动和卫生而裸露躯
体有什么羞耻了,尤其是贝科夫家的人早已习惯裸裎相见,并且乐在其中,但多
年来拘于繁文缛节的生活,已经在我的潜意识深处,投下了禁忌的阴影。
儘管在母亲和亲如长姐般的瓦莲卡面前,我可以毫不忌讳地宽衣,但贝科夫
家的人毕竟并非血亲,而且面对像已为人妇的菲奥克拉、柳博芙和待嫁的阿娜斯
塔西娅这样的成年妇女,我之间简直是如履薄冰,唯恐显出轻浮之态。
现在,这几位无论是仪态还是谈吐都不俗的女子,居然已经像人迹罕至的鞑
靼草原上游荡的半野蛮部落女子一样,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裡脱起了衣服。
最先跳进水渠的是早就光着屁股、浑身髒兮兮的杜妮亚和双胞胎。
接着是柳芭莎,她像一根褪壳的玉米一般,从连衣裙裡跳了出来,尖叫着扑
向一对儿女,母子三人紧紧搂着,狠狠相互蹭着身体,将一片片的泥浆洗掉,菲
奥克拉把小米沙从摇篮裡抱出来,交给柳博芙之后,也和娜斯佳一起撩起浅色衬
衣的下摆,姿势优美地翻卷着到领口,脱光了身子。
两人全身赤裸,却高贵优雅得如同身披冠冕长袍的女王与公主。
十六岁的娜斯佳身段洁白纤细,四肢修长,象牙般的胸脯上已经鼓起了纤小
的蕾乳,胯间也萌生了一小撮金色带卷儿的毛髮,处女的阴阜如蓓蕾初开,两瓣
薄薄的粉白色花瓣间,已经微微吐露出了一丝丝红嫩的细蕊。
四十出头的菲奥克拉作为一家的主妇,显然经历了的劳作,全身纤瘦结
实,微微晒成麦色的皮肤如风筝般紧绷在平直的后背和平坦的腰腹,一点也没有
中年人的鬆弛之态,哺育过四个儿女的锥形乳房依旧挺立在的胸膛上,好看的浅
褐色乳尖翘着指向前方,令人奇怪的是,这位风韵犹存的祖母,下体却像小姑娘
一样几乎光洁无毛,两条精瘦的大腿间,肤色微深的阴部平坦宽阔,刚好可以探
进去一隻手掌,因为此刻她已经伸手把生育出了瓦季姆这样的力士和娜斯佳、杜
妮亚这样的美女的那片神秘的园圃捂住了,因为她发觉了我即因拘礼而尴尬,又
忍不住想一饱眼福的可笑神色。
她抱歉地像我笑了笑,使了个眼色,让娜斯佳也遮掩一下光熘熘的玉体。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报以微笑,抢着说:「圣佐伊保佑你,亲爱的菲奥克
拉?瓦西裡耶夫娜和娜斯佳。」
同时儘量装作毫不在乎地直视着她们美妙的胴体。
「您是个好人,阿纳托利少爷,」
平时话不多的娜斯佳先开口了,「多么随和,多么通情达理,容许我们在您
的家裡这样放肆地玩闹。」
「我又什么资格对可敬的你们指手画脚呢?你们如同纯洁无罪的夏娃般赤身
裸体,是为了神圣的劳作,是为了更好地保持健康和家人之间的爱,是为了摒弃
无妄的虚荣和奢侈。上帝已经用丰产的田地、兴旺的畜群、繁盛的人丁和健壮的
躯体,表达了祂对此的赞许。我怎么会不服膺上帝的意志?我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