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
既然现在已经摆平了赵永安,琴娘业已安顿好了,自己也就该退出去,不能碗里
锅里都占着,到头来让人家腻歪,再说总那样也对不起自己的兄弟赵焕章。
然而赵焕章压根就不知道母亲跟杨哥有那一腿,反正他就觉得有杨哥在就不
用怕,还把前两天杨哥去自己家的事儿搬出来说:「你总说我妈好,那是她没跟
你唠叨,唠叨久了你也得烦。」
「好就是好,用得着夸大其词吗!」杨书香说这话绝非是因为在肉体上产生
依恋才奉承马秀琴的,打小他就知道琴娘性子绵,也乐意跟她在一块待着,去
「欺负」她。回家这几天吧,拢共就去焕章家里两趟,断了的那事儿并未和琴娘
有过交代,就怕自己藕断丝连禁受不住诱惑,再看看焕章现在的这个样子,看来
他比自己还要叛逆,还要入魔,都快成媳妇儿迷了:「我就不明白了,当儿子的
不跟妈亲,没天理也没科学依据啊!」边说边晃悠腕子。搞对象就这么好?他是
越发不解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杨哥也太搞了吧,也不知他是跟我说还是跟谁说,怎也学起来叨咕来?反正
说不过他,赵焕章指着西场一摆手,嘻嘻哈哈道:「杨哥,来前儿我妈就提你来
着,说这放假也见不着你人,要不你过介解释解释,我看你烦不烦。」他倒没说
瞎话,母亲马秀琴确实这样问过。
自上次开家长会,从沟头堡到陆家营两点一线走上这么一遭之后,似乎让马
秀琴的生活都发生了转变。那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她不用再去压抑自己,也不
用再彷徨忐忑担心什么,更不用被思想束缚住灵魂畏畏缩缩,这种种细微上的改
变让她的整个世界变得通透起来,也让她体验到了另一种不同与往日的生活,彻
彻底底看到了、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和希望。
如果没有杨书香的暗中扭转,或许马秀琴还闷在家里独自一人自怜自伤,如
今变了,她这心里就总想着再向孩子表示一番,尽管娘俩之间不需要那种趋向于
表面上的形式,但心底里始终惦记着这么个事儿。从陆家营回到沟头堡的那天下
午,见着杨书香跑过来,马秀琴赶忙拿出了老爷们给自己买的金项链戴在脖子上,
跟杨书香展示时还预计让他快活一把呢,谁成想眨眼间孩子就挨了打,把她这心
给扑腾的,愁眉不展直差点没急哭了,好不容易熬了半天一宿,也净是做些乱七
八糟的梦,迷迷糊糊。
辗转反侧沉淀了一晚,转天实在是忍不住,她就借着串门转悠着跑到了杨书
香的家里,可谁知前后院都锁着,不免又令她心急如焚,越发变得手足无措。得
回这事儿告诉了老爷们,而后从老爷们嘴里得知杨书香并无大碍,心里这才踏实
下来,待看到杨书香本人时,若不是儿子在场,马秀琴真想扑进杨书香的怀里,
用自己的身体好好疼疼这个知她懂她的孩子,替他解解忧愁,散散心。但冬天不
似夏天,随便找个被人的地方就能在肉体上给予对方快乐,能去安抚一下杨书香
憋闷的心,为此马秀琴是一点辙都没有,然而陈云丽的出现恰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无形中从马秀琴的手里拾起了接力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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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周二晚上和杨书香有了第二次的亲密接触,陈云丽一下子便喜欢上了
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倒不是说她水性杨花,缺了男人就活不了。性这东西在很
多时候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尝到甜头之后,那可不单单对二八孩子具有
诱惑力,对一个成熟切且欲望强烈的女人而言,那也是稀罕得不要不要的,极具
杀伤。
这不,就在赵焕章撺掇杨书香去自己家这个当儿,陈云丽踩着轻快的步伐从
门外走了进来。
熬了好几天,也没个单独接触的机会,又不能做得太过火,见着杨书香的这
一刻,陈云丽面上一喜,忙招手:「三儿还真在家呢,来来来,你大正喊你过介
呢。」回老家这几天,上半晌她始终都在家里盯看着,过年了嘛,送礼的人络绎
不绝,老爷们那边又要应付别的事情,赶赶落落的一点闲着空儿没有。
「他没出介喝酒?」杨书香把手揣进了裤兜里,瞅了瞅焕章,而后斜睨着陈
云丽问道。见娘娘脸蛋白里透红明显是沾过酒了,又见那身姿高大丰满,一颗心
登时麻溜溜刺痒起来。
「他那几个战友来了,还有那个叫许加刚也跟着他叔跑过来了。」陈云丽把
话落下,又对着焕章摆手:「正好,焕章回家把你爸喊过去,省得你杨哥去了。」
赵焕章和杨书香对了个眼儿,不知大人唱的这是哪一出戏,转而冲陈云丽解
释:「大娘,我爸跟杨老师在景林叔的家里喝酒呢,谁知道几点回来呀,我估摸
着他过不去。」不已经和许加刚把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