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朴和刘海儿跟我讲了来龙去脉,确定了主要闹事的几个人,这四队还没给
发过钱,有恃无恐。我作为队长没权利打,但是有权利罚。
吃饭的时候,我来到四队责问。
「今天谁闹得事?」
没人回答,甚至是不理我,当我不存在,各自吃各自的。
看来不给点颜色不知道你李爷爷什么人,一脚下去把菜盆踢翻,整盆的白菜
炖豆腐就都翻在地上,在吃饭的几个大个明显不是好惹的,站起来就要冲我来像
是要揍我。这铁盆翻在地上,惊到门外的打手冲进来看,几个混混这才不敢上前,
站在原地一副不服气的表情,看着别处,下巴撅得老高,有个表情凶神恶煞的还
啐了口口水。
借着打手们的威势,我继续发问。
「再问一遍,今天谁闹事?」
还是没人回答。
「行,不说是不?今天的工分全记到三队,下个休息日接着干啊。」
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四队的人一个个不服气的样子。
晚上王哥回来,看了一眼工分簿,四队全队零分,而三队也没比平时高多少,
一下子就明白了,出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四队的不服管,在井下罢工,于是
王哥叫打手们点了院里的灯,各队正要熄灯睡觉的时间,把四队的人全部拉到院
里,也不问缘由,扒光了就打,二十个打手对着二十个四队工人,鞭子不够用,
柴火垛里抽几条树枝,我在三队屋里,听着外面哭爹喊娘的哀嚎。
这帮当过兵的出手果然是有数,打了二十分钟,都皮开肉绽了,但都不会重
到要去医院,打完了回屋忍着,第二天还得上工。
哎,打了一顿就老实了,第二天我不得不再跟着下井看着,四队的人被打的
很惨,有的人甚至一晚上疼的没睡着觉,干活自然都没有力气。
「完不成工作,接着挨揍。」看着干活不怎么卖力的四队工人,我警告他们。
尽管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惧怕再次挨打,只得不顾死活玩命干,只是他
们被打的太惨了,终究还是没完成产量。只有70吨,当然了,都这个德行了,我
也不好再为难他们,三队多出的产量匀过来给四队,让他们勉强过关。下工时,
四队知道自己产量不够,看到王哥和打手并没责罚,如同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