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狐疑道:「你算什么人物?敢让我们掌柜来见你?」
赵羽也不恼,随手从腰上取了一块玉佩递给那婆子道:「你们掌柜看了这个
,自然就会过来。」
那婆子接了玉佩,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虽不十分明白,看起来还挺值钱,
至少一般百姓戴不起这个,因此换了一副笑脸道:「那好,老身去去就来。」
不一会,长春楼老板戴正德连滚带爬地领着一帮人冲了过来,也不顾地面肮
脏,纳头便拜道:「不知小王爷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说毕双手捧着玉佩,高举头顶递给赵羽。
赵羽笑着接在手里道:「起来吧,戴老板许久不见,这生意做的越发红火了。」
戴正德起身赔笑道:「那里那里,奴才不过混口饭吃,一切都是托了小王爷
的鸿福。」
赵羽与他寒暄几句之后,指着罗芸道:「这是我小妾,你领着几个侍女去给
她洗澡,再换一身上好衣服。」
说毕又道:「这个泰西奴才以后也不必在这里受苦了,你给他置办一套院子
,安排几个仆人照顾起居,需要多少银子,回头我让账房与你对账,听明白了吗?」
那戴正德陪笑道:「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安排,保准让您满意,至于那银子
的事就免了,谁没见过几个银子?小王爷也把人看得太俗了。」
赵羽笑着拿扇子往他头上敲了一下道:「你这狗才,不要银子要什么?我的
玉佩可不轻易送人。」
戴正德摸摸脑袋笑道:「奴才那敢问您要玉佩?这把扇子就好,奴才拿回家
赏给儿子,让他也沾沾小王爷的福气,这可比多少银子还值。」
赵羽将扇子一收,递给他道:「也罢,赏你了,到时候你可别嫌这东西寒酸
了。」
戴正德喜之不尽,连忙让人拿过托盘来,用红绸子将那扇子裹好,再小心翼
翼地放进一个镶金凋玉的宝盒里,极其恭谨。
当下戴正德又道:「福晋如此尊贵的人,按规矩是不能去楼上的,奴才寻思
着家里虽然寒酸一些,倒也勉强可以容人,离这里也近,贱内在家也可帮着福晋
梳妆打扮,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
这戴正德也算是机灵人,瞅见机会就像藤蔓一样绕了上来,让人不好拒绝。
赵羽苦笑道:「诸多叨扰,只怕惹你家娘子不高兴。」
戴正德连忙鼓着眼睛道:「那里的话,小王爷福晋大驾光临,是咱家几辈子
才修来的福,她要敢半点怨言,我立刻回家休了她。」
赵羽听了只得点头笑道:「那好,就依你的罢。」
说毕又过去跟罗芸说了几句,只见她羞惭满脸,恨不得立刻脱下脏污的衣服
,于是与戴正德招来的侍女登上了去戴家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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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戴正德见罗芸走了,这才对赵羽笑道:「回禀小王爷,最近咱们长春楼从
南方收罗了几个瘦马,正值二八年华,略通琴棋书画,还未被人开过苞,不知小
王爷有没有兴趣?」
赵羽这几日心烦意乱,又被母亲禁了酒色,憋了许久,正没个寻乐的去处,
闻言便道:「如此更好,只是不要张扬。」
戴正德会意,于是将他引到长春楼的后院之中,此处彷苏州林园而造,怪石
嶙峋之间种植着许多花异草,此时争相开放,十分好看,也十分幽静,平时这
里对外并不开放,只招待少数大富大贵之人。
那戴正德丝毫不敢怠慢,亲自指挥众人在花圃前的花棚中摆酒设宴,很快就
摆了好几桌的珍馐佳肴,他深知庸脂俗粉很难入这些王孙的法眼,故此只让侍女
在旁服侍进膳,自己也在一旁插科打诨,说些青楼笑话逗乐。
待到酒过三巡,已是掌灯时分,众人忙着添烛燃灯,他便起身恭敬道:「回
小王爷的话,那女先儿已准备妥当,正候着您的意旨。」
赵羽点了点头,他便朝外面招了招手,一个少女抱着琵琶走入花棚之中,先
跪在地上请安,赵羽抬了抬手,她方才徐徐落座,柔声道:「不知小王爷喜欢听
什么曲子,但凡会的,奴家一定尽力唱好。」
赵羽并不答话,起身来到她面前,那少女慌的连忙避席而起,退到角落低头
不语。
赵羽打量这少女,只见她生的肤白如雪,眉清目秀,若是自己孩子生的早,
女儿也该这么大了,倒也惹人爱怜,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都会唱些什么
曲子?」
那少女答道:「回小王爷的话,奴家李妍,扬州人士,最擅昆曲。」
赵羽回到主位坐定,招手让她过来道:「你只管拿你最擅长的唱给我听,不
过不许坐在椅子上,而是必须坐在这里。」
说毕赵羽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那李妍那里会想到这位主子一来就提如此无礼的要求,羞的满面通红,把头
只管低着,那下巴都抵到了胸口,一动不动的。
戴正德见此连忙催促道:「主子吩咐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愣着干嘛,赶
紧过去好好伺候着,来前不是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吗?」
李妍抱着琵琶扭捏着来到赵羽面前,整个人脚步虚浮,浑不知该如何相处,
赵羽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惊的她娇呼道:「小王爷万不可如此!」
赵羽扶着她稳稳坐在怀里,嘻嘻道:「你只管唱,别理会我。」
李妍无法,深怕得罪了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