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后面隐隐
打着红罗盖扇,众人只得连忙匍匐在道旁,连头也不敢多抬。
不一会那仪仗队离得近了,只见曹臻穿着一件金丝百鸟绣红袍端坐在四抬滑
杆上,云鬓凤钗闪烁,两边耳垂各挂三对坠子,手上套着长长的护指,左右艳婢
环绕,那马氏在道旁叩头道:「辛者库奴才马氏恭迎曹主子,恭祝曹主子青春永
驻,眷属芳辰。」
曹臻连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在众人的簇拥下很快就过去了。
待曹臻离开后,众人这才起身,蒋英拍拍膝盖低声向罗芸道:「原来今天是
这贱人的生日,怪道穿的这么喜气,狂的真是没边,当初她还是奴才的时候,见
到我还不是一样要跪下,如今连正眼瞧咱们也不屑,那天赵羽玩腻了她,只怕下
场还不如咱。」
正说着起劲,忽见罗芸脸色大变,正待要问,只觉背后有人,还未转身,只
觉身上一阵剧痛传来,忍不住啊了一声,只见那马姑姑拿着皮鞭往她身上使劲招
呼,一边打一边厉声骂道:「下贱孽畜,谁许你偷懒在背后说主子的闲话,今天
我非打残了你不可。」
那鞭子下去的又快又重,急的罗芸连忙抱住马姑姑道:「求姑姑手下留情,
她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坏话。」
那马
氏厉声道:「放开!」
罗芸只得连忙撒开手叩首道:「希望姑姑网开一面,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马氏冷笑道:「我来的第一天就警告过你们,别打量着我跟那方彦一样煳涂
,由着你们在辛者库作威作福,奴才没有那奴才样儿,主子也没主子的格调,不
上不下,不伦不类,搞得辛者库乌烟瘴气,连活儿也不好好干了,最后连王妃都
惊动了,真是罪过罪过,如今主子信得我,让我来管你们,那是天大恩赐,绝不
容许你们这群混帐东西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说毕抖了抖鞭子大声道:「蒋英和罗芸背地里议论主子,罪业深重,即刻拉
出去各杖二十棍,以儆效尤。」
蒋英还要求饶,罗芸却拉着她道:「你不用再求了,这二十棍我们领了就是。」
马氏冷笑道:「没想到你倒痛快。」
说毕挥了挥手,立刻有五六个仆妇过来,绑着二女往角门走去。
路上蒋英一个劲向罗芸赔罪,罗芸冷冷道:「这不干你的事,她想要收拾我
们借口多的是,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刚才我拦着你求饶也是为此。她处心积
虑想整我们,你就是把头磕破了也不会有半分松动。」
这里马氏命众人继续干活,自己来到东苑一间小房间里,只见这里早候着一
批十五六岁的小宦官,都是最近从内务府送来的人,比一般宫女更加机灵懂事,
因此颇受曹臻重用,马氏也对他们十分客气,陪笑道:「各位公公辛苦了,待会
由你们给那蒋、罗二女行刑,你们一定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个小宦官连忙道:「马姑姑好,来之前主子都吩咐过了,请马姑姑放心,
咱家一定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马氏堆起笑脸低声道:「不是妾身不相信各位公公的本事,只是想多嘴问一
句,如果只打二十棍,真能把人给打死?」
那小宦官嘻嘻一笑道:「请姑姑放心,别说这两位是柔弱的女子,就算那八
尺高的威勐汉子落在我们手里,二十棍下去管教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人
身上的要害、死穴多的是,平常人那里知晓这些,这里学问多着呢,说一天一夜
也说不尽。」
马氏连忙笑道:「公公既然如此说,妾身这就放心了,事后仵作查明二女身
患暗疾,受不得一点杖刑,竟然死于非命,与各位公公毫无关系,你们说是不是?」
众宦官连忙点头道:「正是如此,此二女患有暗疾,受不过区区二十杖刑责
,也算是天意如此,非人力所为也。」
众人说毕,均相视而笑。
正说着,忽然有人推门而入,众人一看,原来是曹臻的心腹丫鬟格日勒,一
个个连忙上前问好。
那格日勒昂着头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今日就要动手了?」
马氏连忙上前道:「回姑娘的话,我瞅着今天是主子的好日子,就想着给她
送上一份大礼,正苦思不成,又恰好撞到蒋英那贱货在背后议论主子,因此将她
和罗芸一并拿下,给主子除了这心头大患,也算是送上一分大礼。」
格日勒登时怒道:「放屁!」
吓得众人连忙跪下来。
格日勒冷笑道:「咱们主子是谁?她是高高在上的福晋,岂会跟一个辛者库
奴才有任何纠葛?你们要记住,她们犯错是你们要惩罚她,跟咱主子一点关系都
没有,记住没有?」
众人连忙磕头道:「奴才谨听姑娘教诲。」
格日勒见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今日是主子的好日子,她不想有血气冲
了她的好运,你们要做事也要等到今日之后再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此事,万不
可疏忽,你们用心做事,主子自然都看在眼里,该有的好处一点都不会少。」
众人齐声答应着,马氏一直送出格日勒好远才返身回来。
罗运和蒋英虽然当晚没事,可第二天她们照样还是被捆了起来,只穿了一身
单衣中裤,就各自被两个仆妇按在角门边的台阶上动弹不得,那行刑宦官都扛着
一根五尺长的木杖,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时辰到就开始行刑。
按王府的规矩,一般男子行刑时需要脱去裤子,不过女子就免去了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