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服绣春刀吗?怎么现在弄的灰头土
脸的像个樵夫?」
黑衣男子不语,身形一闪,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正纳闷,忽闻身后劲风袭
来,不及回首细看,转身一掌打过去,只觉一股巨力袭来,逼得我后退数步,定
睛一看,对方也是站立不稳。
我笑道:「我不与无名之辈交手,快快报上名来。」
那中年男子笑道:「也罢,反正你活不过今晚,咱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曹
化淳正是咱家。」
这曹化淳曾经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权倾朝野,我惊讶道:「记得
崇祯十二年你不是告老归田了吗,如何又在出现在这里?」
曹化淳将蒙面扯下,果然面白无须,听我这么一说,慨然道:「没错,六年
前咱家受东林党诬告,被迫告老回乡,可是咱家的心一直在宫里,听闻李自成围
攻京城,怎能坐视不管,本想救下万岁爷和太子,可是天意弄人,混乱之中咱家
只找到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不得已将她们安置在这里,原本想让她们在这里
安度余生,你这鞑子又闯了过来,说不得,今天咱家拼的老命不要,也要护的主
子周全。」
我连忙道:「那眼前这位夫人是……」
曹化淳昂首道:「没错,你眼前之人正是大明正宫皇后,你虽然身为敌国酋
长之子,也该行参拜之礼。」
没想到这美妇原来是崇祯皇帝
的周皇后,我惊讶之余又疑惑道:「这就怪了
,我怎么听闻皇后已经自尽?」
那美妇含泪叹道:「万岁爷下旨赐死之日,我原本已经抱了必死之志,奈何
曹伴伴让人在白绫上做了手脚,我与袁妃皆未能如愿,不得已随曹伴伴隐居此处。」说实话我对崇祯君臣都没什么好印象,原本天启年间全国局势还算良可,奢
安之乱已经平定,就连辽东局势也有平定的迹象,当时的大明就像患了顽病的老
人,经不起任何折腾,只可慢慢调理,可崇祯一上台就乱用猛药,意图短时间当
所谓的大明中兴之主,结果局势越搞越乱,君臣离心离德,才十几年就把北京拱
手相让,他吊死煤山那是自找的,而他的妻儿却非常无辜,尤其是周皇后在朝野
素有「慈母」美名,我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大礼,口呼:「皇后娘娘
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化淳见此十分满意道:「没想到你这鞑子还识得一些中华礼数,杀你倒有
些可惜了。」
周皇后含泪道:「免礼吧,家破人亡的,我已经不再是大明皇后,只是一个
可怜女子罢了。」
曹化淳连忙哭拜道:「主子千万可别这么说,大明半壁江山犹在,最近奴才
听说南京那边已经延续国祚,马士英等人已经推举福王为皇帝,大明依然大有可
为啊,过些时日,待老奴准备妥当,就带您和袁主子南下渡江,他们必定尊奉你
为太后,眼前不过是暂时受苦,主子可千万别放弃。」
周皇后淡然笑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如今外面都风传我已经离世,这会
子又活过来,你让世人该如何看待我?再说我已经无意再去当什么太后皇后,只
想在这深山老林里了此残生,心中唯一期盼就是烺儿、娖儿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曹化淳泣道:「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竭力寻找太子和公主的下落。只是这
个鞑子该如何处置,还请主子示下。」
周皇后道:「他虽然是鞑子的亲王世子,却仍然肯拜我这个已经落魄的大明
皇后,看来本性还不算坏,放他走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说毕将腰牌扔给
我,然后转身离开。
等周皇后走远了,曹化淳才道:「主子要放你走,咱家本应该遵命,可是为
了主子的安全着想,咱家可不能大意,这么着吧,你发下毒誓绝不将皇后在此的
消息外传,咱家就放你回去,当然前提是你要打得过咱家。」
我点点头,心想这曹化淳倒也对朱家一片忠心,就算主子已经落魄至此,还
不离不弃,可就这么一个忠心的奴才,还被那帮文人诬陷为打开城门放流贼入京
的罪魁祸首,想到此际,我对他倒也有些敬佩。
曹化淳冲我微微一笑,摆了个手势,我回了一礼,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之后
,渐渐试探着靠拢,终于斗在一起,他身法十分诡异,动作又特别敏捷,招式诡
异,作出许多以掌化爪,以爪化拳的动作来,往往出人意料,我用正式拆了十
几招,觉得实在捡不到什么便宜,不得不运起紫灵功,逼迫他跟我拼内力。
他显然知道我的打算,往往不敢与我多加纠缠,一击之后就连忙后退,使得
我占据了主动,正打的难分难解,我忽然后退数步,收招作揖道:「曹兄果然武
功高强,小弟甘拜下风,今日一战,到此为止。」
曹化淳显然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方才看你腰牌上说你的汉名叫赵羽,
咱家又年长于你,就叫你一声赵老弟吧,你武艺如此高强,早已经在我之上,为
何谦让如此?」
我笑道:「也不算谦让,只是在下佩服曹兄为人,所谓患难见真情,当初崇
祯天子坐朝的时候,有多少人嚷嚷着对朱家表忠心,生怕别人不知道,可是李自
成来之后,皇帝想筹款守卫京城,不得已向勋贵大臣们借钱,可是这些人却一个
个哭穷,其中有许多人还是世受君恩的皇亲国戚,最后还是曹兄与王公公等近臣
倾家荡产才筹了五十万两银子,可惜杯水车薪,于事无补,李自成进京后,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