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换做马正想
杀我也一样成立。
我能想到的方法,马正怎么会想不到?
所以他策划了海滨的毕业旅行,所以他特意在傍晚时邀我下海游泳,而且只
邀请了我。所以他在波涛里转过身来,望向岸边,确认岸上看不见我们的动作。
这像是欧洲古代的决斗,枪手对立,一眨眼的时间决定生死。我也许只比马
正快了半秒,先动了手。否则躺在沙滩上口鼻涌出泡沫的那个人,会是我。
我们都想杀死对方,殊途同归,用了一样的手段,一死一生。
我浑身湿冷,原来已大汗淋漓。赵蕙细长的手指划过我的额头。她的眼神温
柔起来。
这就是故事的全貌么?
不对,这个故事像是一张残破的脸。
我不相信马正会仅仅因为一个猜测而杀人,不相信他会为了孩子杀人,不相
信他会轻易选择这样的方式杀人。
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杀人,背后一定是生死攸关的动机。
破绽出在哪里?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近一年的黑色记忆,想找到恶魔背后
的影子。一串画面在眼前滑过去:泡沫、海水、U盘、视频、房门、钥匙……
钥匙?
马正那串钥匙像是一团金属刺猬,十多把穿在一个粗壮的钥匙环上,走起路
来叮当作响,宛如狗的铃铛。
为什么我对那串钥匙印象如此深刻?在蒋大哥面前,我把钥匙摘了下面,从
那个环上,一把两把三把四把。
想到这里,我耳边轰的一声,脑子里开了一扇门。
我摘钥匙时,摘完一把十字花的防盗门钥匙,又隔着许多把大钥匙挑出了三
把抽屉用的小钥匙,摘了下来。
这没什么问题。
但当钥匙配好,我把它们装回去时,我把三把小钥匙连续套进了钥匙环。之
前,那三把钥匙之间有其它钥匙间隔,现在变成了紧挨在一起。
發鈽/回家的路④ⅴ④ⅴ④ⅴ.○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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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马正的家,干净整洁得令人恐惧。一尘不染的柜子桌子窗台书架像
是他严重强迫症的诊断书。这样的一个人,发现钥匙顺序的变化并不难。而三把
被动过的钥匙里,有一把是开一个抽屉的,抽屉里的秘密能让马正死无葬身之地。
马正应该是过了几天,要打开抽屉时才发现了问题,否则不可能把U盘和光
碟留在抽屉里。他发现时会怎么想?
钥匙离身的机会只有游泳时,谁知悉马正游泳的习惯?谁最想拿到那些视频?
马正录视频不是一年两年,现在突然被人知晓,是不是和最近什么事有关?
赵蕙怀孕,之后和马正失联,我又是赵蕙男朋友。恰好我又和马正游过泳。
马正应该花不了几秒钟就能确定是我偷了钥匙。
虽然能确定我偷过钥匙,但我已经拿到视频了么?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马正
的所有秘密?我是不是也看到了于建平的视频?
马正应该无法确定。
如果不确定,就按最坏的情况处理。杀戮的种子,也许在马正一把把仔细翻
看钥匙时就种下了。我记得,那串钥匙闪着寒光,像刀刃一样。
我睁开眼睛,面前是赵蕙疑惑的脸。
我抚摸她的面颊,很凉。
我想了想,笑着对赵蕙说:「你想得太多了,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咱们今
晚喝多了,说了些胡话。马正溺水,我没救成,真相就是这样简单。」
赵蕙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我嫣然一笑。
8婚变
「原来离婚证的封皮也是红色的。」这是从民政局走出来之后赵蕙说的
句话,然后她噗嗤笑了出来。
我好像是结束了一次长跑,浑身累得松软,回到西山园就倒在了床上,西服
皱成了一团。陈盈款款走过来,乳白色的丝绸睡裙扇起一阵香风。
我蜷起身子,从西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本,仍在床上,然后看它被三根
淡粉色的手指撷了起来。
我从床上起身,看见陈盈呆站在床边,大眼睛盯着手里的红本。红本上面写
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中间是硕大的国徽,下面三个大字:离婚证,宋体,烫银。
陈盈哭了,肩膀颤抖起来。我从后面抱住她,没说话。
陈盈怀孕才一个多月,看不出身体上的变化。晚上我们相拥而眠,我嗅着她
的气息,肉棒硬起来。陈盈滑下去,我觉得一团软热包裹住了我的肉棒,一吞一
吐。
我扶她上来,说别弄了,快睡吧。她拉着我的手,轻轻探到她胯下。我手指
间湿热的粘液像是决堤的河。我们接吻,口水沾湿了枕头。陈盈疯狂地啃噬我的
嘴,鼻息沉重,发出母兽一样的呻吟。我想她是性欲高涨不得排解。
「对不起……对不起……」陈盈吻到情深处,抽泣着说。我当时只道她是为
拆散一个家庭而道歉,万未想到这道歉背后的凛冽真相。
吻得累了,我从床头抽了纸巾,钻到陈盈腿间,帮她擦干爱液。淡淡的腥臊
冲击着我的鼻腔,肉棒硬得像是要炸开。
我等陈盈睡了,确认了她沉静的鼻息之后,缓步走到卫生间。锁好门,掏出
半硬的阴茎撸动起来。多少年了,我苦恼于精力不济,喂不饱那么多饥渴的女体,
现在却要躲到卫生间自渎。
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在公司忙得精疲力尽,回到西山园倒头便睡。一方面
为了发泄精力,免得回去饥渴难耐伤害陈盈和她腹中孩子。另一方面是要做股权
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