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天即可,至于后面两周天?等你哪日把缥渺妹妹娶过门,作为姐姐的我会将当作嫁妆陪嫁。你看下妹妹的师门不理她了,江湖上谁还敢为她置嫁妆,不就只剩我这个姐姐了?缥渺妹子有我这个姐姐,实在是她三生修来福份。”
“有这样自夸的?”高达嘀咕一句,却笑道:“现在我叫你美人儿师父,你却又要我娶你的结义妹妹缥渺,这关系未免也太乱了。”
洛丹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得没错,一不小心就会被千夫所指。但是,他们能奈我何,难不成还跑来揍为师一顿?”
高达怒道:“美人儿师父,您当然没事,但是我的问题就大了。”
洛丹用手指捅几下高达的腰眼:“哪是乖徒儿的问题,与为师无关!想我出手医你师父,你就必须听为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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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向麒钢挑战萧真人,望能一举改写魔宗被仙宗压在头上百年不变的耻辱宿命,还就是为妻雪仇。可惜他出师未捷身先死,不但杀不了萧真人,还被‘剑二十二’的力量反噬,落至体爆而亡的黯淡收场。
父亲惨死的景象,深刻烙印在向晖那幼小的心灵上,天性深沉的他,虽然毫无一点激动的感情外露,却早已在暗地里立下重誓,有生之年,定要所有青云仙宗之人以鲜血来清洗这笔仇恨!
从有记忆以来,向晖被生父向麒钢所灌输的,就只有“仇恨”和“力量”两字,有了力量,才能报仇,才能做一切想要做的事情,在这种偏激苛刻的教育方式下,父子之间的亲情,其实极为淡薄。与其说向晖是要为父报仇,倒不如说,他是憎恨一切美好的事物,想要将其毁灭!
那个躲在旁边偷看,一直用讨厌眼神看着他的高达,大家是相同年纪,为什么他就是一副无忧无虑的金童模样?而自己,不但三餐不继,还得接受父亲每日不停的打骂折磨,为的只是逼自己苦练武功,好在将来打倒仙宗的下一任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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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圣灵剑法”的传人,为什么仙魔两宗,会有完全相反的命运了?向晖在心中暗暗记下高达那张让他望而生厌的脸孔,他发誓,只要他今日不死,未来的日子里,他定要让这个过得比他优渥十倍不止的仙宗传人,尝遍人间至苦而死啊!
如果十年前的萧真人知道小小年纪的向晖,在当时已有了这般魔鬼的想法,他绝对不会让后者生离“青云门”,只可惜,萧真人虽然武功盖世,毕竟还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不能洞悉未来的他,就做下了他可能是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放虎归山!
毕竟,当时的向晖只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青云门到底是以名门正派自居,对一个幼儿痛下杀手的事,萧真人始终干不出来。孓然一身的向晖,下了青云山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家中,却不知道在那里迎接他的,是更残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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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任云涛强行注入浑厚的‘阴世奇经’内功,这股数十载无比精纯的内力,远不是向晖能轻易驾驶。再者向晖从未没有练成‘阴世奇经’,这股真气入体之后,就如其原先主人一般,狂暴如潮,在其体内横冲直撞,自然身为主人的‘阳世奇经’真气,岂容得下这个外来主?
向晖强忍着体内两股真气的冲突时给他带来撕裂的痛感,努力地想压制下真气的冲突。但任云涛的功力的岂是他能轻易驾驶的,而他的性子更不可能让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功力成主导,他不服,他也不能。
向晖不停地用催生自己的真气,不自量力地向那个高山发起冲击,迎接他的是更无情的还击,整个人就像被撕碎一般,在这无尽的痛楚之中。向晖的神志渐渐被这痛楚拆磨得开始模糊,眼前景象斗转星移。
他仿佛又回到当年父亲惨死的情景,回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回家后凄凉,这一段记忆在十年他回想起来很多次,但是这一次竟有些不同了。向晖才踏入家门,满面泪痕的娘亲已扑了上来,充满忧思的声音轻泣道:“晖儿!你回来了!爹……!爹他呢?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没错,向晖本早已身亡的母亲赵燕萍,此刻还活着,梦幻迷离一般,向晖久久不能言语。
“爹死了!”最后向晖不理会真伪,只是冷淡简短的回答,
赵燕萍如触电般巨震,脸上血色全退,颤声道:“晖儿……你说……什么……?你说爹……他……死了……!”
向晖没有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无疑已给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只见她像是崩溃般痛哭道:“呜!你爹他就是不听我的话,此事要他无关,他为什么要掺合进去。如今不但仇没报成,人也活不回来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是要怎么办才好啊?”
赵燕萍的悲痛欲绝,在向晖眼里看来只属于弱者的无能行为,他不但不跟着难过,反而觉得心烦。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连向晖的衣襟都尽被泪水沾湿,赵燕萍才想到似的抬起头来:“晖儿,你爹他……有留下什么遗言吗?”
向晖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他全无关系的事情:“爹要我为我们一家报仇。”
“你说……什么?”晖儿!你绝不能听你爹的话!放弃报仇的念头,我们母子俩一起躲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不要再管什么血海深仇了!我们不报仇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不能答应……”慈母紧紧抱住儿子的身躯,这一幕,本该是天地动容的人伦之图,可惜,向晖却要以鲜血来染红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