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他既然打败了窦豆、戴奔这样的高
手,为何要故意隐瞒,他挑战这些人难道不是为了出名?」。
春秋真人微微一笑:「呵呵,或许出名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的目标另有其他
吧!估计就是我们『青云门』,我曾经暗中派人想去除掉他,但都被他逃脱了。
当年三师兄放过他,果然是一个错误,若非那时我在外至力对付『妖极宗』
,要是我在场,才不会顾忌什么身份,当场就杀了他」。
「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但如果可以重来,我依然会放过他,杀一个十岁
稚童,我下不了手」。
萧真人又大喝了一口酒,听着外面传进来鞭声,心里一阵纠结:「他日,向
晖欲前来挑战,由我来应战,当年犯下的错,由我来终结」。
青石真人说道:「按照『仙魔』二宗决战的惯例,魔七脉各自挑战对应的仙
七脉,挑战者必须是同辈。
三师弟,你年长向晖一辈,师出无名,所以你故意打伤达儿,好让自己出场
吗?」。
萧真人豪迈地一笑:「哈哈……谁叫我就达儿一个徒弟呢?他受伤了,我不
出战,『青云门』中谁还能出战?」。
水月真人说道:「有三师兄出手,相信必定能将此小子除去,为『青云门』
去一大患」。
其他五脉长老纷纷表示应同,萧真人可是『青云门』当下最强的存在之一,
『剑二十一』这一招整个『青云门』就他与掌门练成的,高达虽然练成了『剑二
十一』,但剑境与内功修练远远未能将此招发挥百分百之威力,有这样的高手出
马,向晖实力再高,也毫无胜算。
听着其他长老的称赞,萧真人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反而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
中,思绪不由自主回到当年『仙魔』之争的记忆中…………………………………
…………………十年前,萧瑟肃杀的秋末之雨,「青云门」
的万级长阶下,赫然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条身影,无视于天象地形的严峻,
开始拾级而上,望准『天枢宫』的方向而去。
大的那条身影,穿着一身灰衣长袍,散发飞扬,几乎遮去他半边的轮廓,一
片刹白有如终年不见天日的森然侧脸上,深嵌着一对锐如鹰隼的利目,阴鸷的瞳
仁内燃烧着憎恶与复仇的黑色火焰,似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无时无刻地想饮血
而饱,令人不寒而惧!在他的身旁,是一个长相与前者有三分相似,但年纪怕只
有对方三分之一的一个少年,单从外型来看,理所当然会把走在一起的这两人当
作一对父子。
非要说如此,两人之间又毫无一点亲切感可言,少年那单薄的体型,很容易
就被人当成文弱的美少年来看待,但走在连大人踏上都觉得十分吃力的陡峭长梯
上,少年却是如履平地,连呼吸也一如平常,这一点,灰衣人也是一样,但一个
十岁出头的小孩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便绝不简单。
石阶虽然长,两人走的又并不快,但再长的阶梯,也有踏完的一刻,眼看只
剩百级阶梯,「天枢宫」
便赫然在望之时,一道雄浑高大的身影,就倏乎而现的卓立在长阶尽头!高
大身影双手环抱胸前,身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百结衣,宛如乡下的农民,可以一
双深邃的双目神采并射,飘降的雨水,只落到他身旁半尺处,便似凭空消失,沾
不到半点水气,只是这份功力,便俨然是一代宗师的境界!灰衣人一见此人现身
,瞳孔立为之一凝,双目闪过濒临爆发前的杀气,从单薄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道
:「你就是:萧-逸-才?」。
只听他说话的语气,便知他对眼前之人,有着极深的仇恨,似乎不把对方生
吞活剥,不能罢休。
萧真人缓缓摇头,双目蒙上一层浓浓的忧郁道:「向麒钢?江湖上有名剑手
,我们已经是初次见面吧!可听你的语气,像是与我有着深仇大恨般?何解,而
且『仙魔』二宗之争,已经有百年前不曾再战,你又何必旧事重提?」
说句实话,萧真人在接到『仙魔』一决的战书之后,也是大为不解,一个已
经消失近百年的东西突然冒出来,已经让人很奇怪了。
偏偏对方竟是『魔七脉』中天玑一脉,指名道姓要与自己决战,他还真有点
莫名其妙,现在见到向麒钢如此痛恨自己,更是一头雾水。
灰衣人向麒钢怒道:「废话!我可不管什么『仙魔』二宗之争,我来找你,
皆因你杀了一个不应该杀之人,此人对我意义非凡。
我誓杀你不可,不但要杀你,还有杀光你身边所有亲人?」。
萧真人摇头道:「当年『仙魔』二宗的宿仇,是为了因『圣灵剑法』而起,
造成长达数百年的争斗。
我还以为你挑战我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原来不是啊!那还好一点,敢问
我杀了谁,如此得罪你」。
向麒钢怒眉倒竖,喝道:「萧逸才!你不需要知道你杀了谁,你只需要今日
你非死不可,你就这一份不甘下地狱里向阎王报告吧。而且只要能杀了你,我魔
宗就可以夺回失去的一切,所以今日你我一战,是势在必行」。
萧真人一头雾水,看着向麒钢一副恨不得食自己肉,饮自己的血样子,实在
想不起自己到底杀了谁,惹得他哪此怒气腾腾,无语地说道:「莫名其妙?只有
依先祖传下的规矩,到祖师爷灵地前一决高低」。
说罢转身,往内里走去。
「早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