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父」。
张潇怒气冲冲道。
李氏温柔的开口为儿子求情:「夫君息怒,怀儿连日刻苦读书,现在还没缓
过神来呢」。
张怀感激的看了母亲一眼,拱手弯腰道:「正是如此」。
张潇面色这才松了一点,点点头道:「希望如此,走,去书房,让为父考校
一下」。
「啊?现在?」。
张怀面露苦色。
「怎么?」。
张潇再次面色一板。
张怀急忙道:「父亲请」。
挥退下人,张怀回到书房准备,张潇则回屋在李氏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终于,书房门被推开,张潇和李氏联袂而来,张怀连忙起身把自己的文章递
给父亲:「请父亲过目」。
「嗯」。
张潇结果这一沓上好的宣纸,坐下来仔细翻看,不时点点头,在张怀的忐忑
中,终于把文章翻完,放到书桌上。
「你写的策论还算不错,虽然离会元还有段距离,但也不远了」。
张怀这才松了口气道:「谢谢父亲……」。
哪想张潇又板起了脸:「但是……为父临行前让你写20篇策论!你算算你
现在写了多少篇?」……
张怀低着头,硬着头皮道:「十……十篇……」。
张潇大怒,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啊?十篇?你就是这种
刻苦学习吗?啊?那么点作业也玩不成,你刻苦到哪去了?」。
李氏也作出悲伤状:「怀儿……你,你告诉我你在用功学习的……」。
「啊?」。
张怀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用眼神道:是你天天跑来诱惑我!李氏回了个眼
神:死道友不死贫道,儿子你安心的去吧!张潇没有看到母子俩的互动,缓了一
下,放松了口吻道:「算了,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你准备一下,过几天,我
就把你送去京城吧,我托好友在京城给你买了套院子,你就住在那备考,我会托
人监督你的」。
张怀知道事不可违,只能拜谢:「任凭父亲安排」。
张潇一甩衣袖转身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和李氏一起离去。
第二天一早,李氏来找张怀,有些悲伤道:「怀儿,你过几天就要走了,今
天你就和为娘一起去城外兴国寺祈福吧,娘约了柳知府家千金同去,临走前,也
让你们小聚一下」。
「是的,母亲」。
张怀上前拉住母亲的双手作悲伤状,但二人却在互相抠着对方的手心,奈何
这对永远不可能为世人所承认的母子俩,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张怀准备好后,带着张显走出府门,府外车马早已备好,由于有女眷同行,
张显坐到车夫旁边,张怀则钻入马车,马车中香气缭绕,张怀仔细一闻,却是母
亲常用的香粉。
张怀在母亲对面坐下,而李氏的侍女则左右坐在李氏身边,由于有人碍眼,
母子二人一路上拉拉家常,马车行至柳府,张怀和张显下了马车,敲响大门,柳
芽带着一名侍女走了出来。
这龙睛蛇颈,七分妩媚三分英气的少女在头上盘了个可爱的发髻,有翡翠和
金玉装饰,身穿一套澹绿色连衣长裙,用金丝镶着宝石的细腰带系紧,勾勒出少
女修长窈窕的身姿。
柳芽咯咯笑着对张怀盈盈一礼:「张哥哥好」。
张怀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还礼道:「芽儿妹妹好,不知伯父……」。
柳芽笑嘻嘻道:「父亲衙门中公务繁忙,一大早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让我
待他问候伯母和张哥哥」。
「伯父有心了」。
张怀点点头,引着柳芽上了马车。
「柳芽拜见伯母」。
柳芽上了马车后,对着李氏款款行礼。
李氏点点头,慈祥着笑道:「你就是芽儿吧,早听怀儿夸你像天上的仙女一
般,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来,过来坐」。
说着把侍女赶到张怀边上,拉着柳芽的小手坐在一起。
柳芽羞答答的看了张怀一眼,坐到了李氏边上。
「今年多大啦?」。
李氏抚摸着柳芽滑嫩的小手笑盈盈的问道。
柳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未来的婆婆:「回伯母的话,芽儿今年十三了」。
「哦,十三了,是个大姑娘了」。
李氏笑嘻嘻的和柳芽拉着家常,张怀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知道她们
可能就是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了。
马车在几乎弥漫而出的幸福中驶到了兴国寺外,张怀和侍女们扶着李氏和柳
芽下了马车,踏入寺门,立刻有一个小沙弥迎了上来:「三位想必是张夫人、张
公子和柳小姐了,诸位请随我来,方丈已恭候多时了」。
谢过小沙弥,三人及一行随从跟着他来到寺里的会客室,即有和尚奉上香茗
,尔后小沙弥告退去通知方丈,张怀小嘬了几口茶水,那肥头大耳,笑容如弥勒
的方丈就进入会客室。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安好,贫僧有失远迎」。
三人急忙起身客气道:「方丈客气了」。
李氏道:「大师,我们此来是为我儿子祈福,他就要去京城参加春闱了」。
方丈有些惊讶的看着还未及冠的张怀道:「阿弥陀佛,张施主文采斐然,哪
怕贫僧这化外之人也有所耳闻,没想竟这么快就要参加春闱了,佩服佩服」。
张怀双手合十恭敬道:「大师抬笑了」。
众人又几番客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