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的胳膊一拐,因为妻子异于常人的高耸,他显然对这距离估计有误,我分明看
见他的胳膊肘从妻子饱满的胸前一擦而过,貌似还擦得挺重,妻子忙退了一步,
邹着眉捂住了胸口。
三叔公一愣,张开嘴想道歉,却呀呀的不知该怎么道歉,妻子也知道他是无
意的,没说什么,只是脸红红的接过了他的刀,三叔公有些尴尬的不敢再坚持,
有些狼狈的从厨房退了出来。
厨房里偶然的这一幕,偶然的让我尽收眼底,让我的心突的一跳。只不过这
毕竟也只是偶然发生的,我也没放在心上,真正改变了这一切的,是一件看似非
常小的事。
到我们家一个月后,三叔公基本已经适应了上海的生活,因为还没法上班,
不用做饭和接送曦曦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到周边的公园去溜溜弯,跟几个同龄的
老爷子老太太聊聊天,还别说,竟引出一段桃花运来,有天妻子回来神神秘秘的
跟我说小区里有老太太把她给拦住了,打听她们家这瘦老头是谁。
我哈哈大笑,不过告诉她,牵红线的事就别想了,三叔婆去世已十来年了,
要续弦,以他的条件早娶了,也不会等到这一天。
那倒也是。 妻子点点头。这是实话,可能因为当年当兵时跟三叔婆就聚
少离多的缘故,退伍后的三叔公对三叔婆感情非常深,不管到哪里都把三叔婆带
着,三叔婆去世以后,他也常常念叨着三叔婆命苦,刚过上好日子没多久就走了,
也因此,这十年三叔公一直打着光棍。不过也因为当过十多年兵,还打过仗,精
瘦的三叔公身上总会流露出一股很男人、很干练的气质,比较吸引老太太们(这
是我表姨说的),只不过三叔公一直没这想法而已。
这天晚饭时,三叔公迟疑的给我提了个要求,说一个人白天在家挺闷的,琢
磨着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了,想跟以前的战友在网上联系联系,问我能不能借用一
下我卧室里的电脑。我说没问题啊,你用就是了,反正我们白天又不在家。看得
出我的答应让他很开心,毕竟战友之情是什么也替代不了的,几十年没见面了,
没准还能联系上。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三叔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兴奋的笑容,通过网上,他已
联系上了17、8个战友,还建了个QQ群,整天在群里聊天,聊得眉飞色舞,
有天还差点忘了去接曦曦,让他很不好意思,当然他还是坚持着每天打扫完家里
的卫生,并洗完了衣服才开始上网聊天,不过也因为这个,又或许到家里这一段
时间,他也没那么拘谨了,都把大家当做了自己家里人,有些事上不再那么细心。
比如,刚来的时候,他会很注意,妻子的衣物,尤其是贴身衣物,他一般都
不会碰,会很注意的留给妻子自己洗,这几次他也没注意,急急忙忙就洗了,搞
得妻子有些不好意思,晚上跟我说要我提醒下三叔公,贴身衣物还是让她自己来
洗,没道理连内衣裤都让长辈洗。我说这我怎么好说,显得像防备他一样,万一
他多心了还不自在。妻子缠了我半天,我只好硬着头发支支吾吾的跟三叔公说了
下,他听没听出来,我也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他依然将我跟妻子的内衣裤给洗了。
妻子见我没说清楚,第二天决定亲自去说,当然也是很委婉的告诉三叔公,
自己的内衣裤不能机洗要手洗的。
这样啊,我不知道呢,不好意思啊,没事,从明天起你跟飞仔(他叫我飞
仔)的内衣裤我都手洗。 三叔公浑然没想到的炒着菜,让妻子更加无语了,也
真的怕说太直白了让他不自在,只好退了出来,打算再找机会说。
就在这温馨和谐中,一家老小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我接了妻子照常回到家。
三叔公,我们回来了。 我俩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我照例对厨房喊了一声,
却没听见回音,倒是客厅的女儿回过头来开心的叫了声爸爸妈妈。
换好鞋,我走进屋里,转到厨房边,发觉三叔公在发愣。
三叔公想什么呢? 我问,把他吓得一哆嗦。
啊?没…没有…… 他支支吾吾的,有些神离, 哎呀,我的菜! 锅里
的菜有些胡了,他赶紧手忙脚乱的铲出来。
出什么事了? 似乎听到了厨房里的忙乱,刚脱去羽绒衣,穿着灰色打底
紧身高领毛衣的妻子走过来问。
没…没什么事,飞仔进来喊一声吓我一跳。 三叔公说,只不过我总觉得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但在转身的一刹那,又似乎眼神从妻子饱满的胸前一瞟
而过。会是我的错觉吗?我摇摇头。
吃饭的时候,三叔公显然也不怎么在状态,一直低着头吃饭,不敢看我们,
似乎尤其不敢看妻子,中间妻子叫他夹菜,他答应一声,眼神马上匆忙的移开,
感觉……就像有些心虚,让我有些疑惑,又有些纳闷。
吃完了饭,妻子照例进了厨房洗碗,三叔公在客厅里看新闻,而我则进了卧
室,按照每天的习惯,回来后打开电脑上网看看新闻。登录了凤凰资讯网,我随
意的翻看着网页,觉得没啥好新闻,又点开了淘宝,在点开最左侧的菜单时,一
下动作有点大,无意间鼠标点到了 开始 上,然后右侧忽然闪出一长串的列表,
我也没注意,将鼠标放回网页界面继续浏览,忽然,脑子一激灵,刚刚闪过的是
电脑显示的是 列出我最近打开的文档 ,这个功能虽然我没关闭,但因为某些
原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