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宝宝,她的心又是一颤,想了想道:“小伙子……等会……等会在有药店的地方停下,我买点药。”
“诶,好嘞。”司机应了一声,看了下路边,在最近的药店路边停了下来。
刘筱露用围巾把头裹了个严实,快步冲进药店里,买了几根验孕棒,把包装全都拆了扔在药店垃圾桶里,把单独的验孕棒和尿杯塞进大衣里又飞一般地回到了车上,尽管自己不想承认,但最好还是排除一下,如果是真的,自己也能早做打算。
这之后一路,她都紧紧地握着大衣里的验孕棒,握得手心全是汗。
很快到了家,司机过来给她开了门,刘筱露还在愣神之中,被他连连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急忙确认了订单,快速地进了家门。
一进家门,她‘砰’地关上门,二话不说直冲卫生间,坐到马桶上,掏出验孕棒里附赠的小尿杯接了一杯尿液,而后拿出验孕棒插进了尿液中。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漫长到她以为过去了至少一个小时,等她睁开眼,颤颤巍巍地把那根验孕棒拿了出来,只看到两道粉色的横杠赫然出现在验孕棒上,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怕,那么的炫目刺眼。
看着手里验孕棒上那两道原本代表着为人母喜悦的横杠,在她眼里却是如同鬼魅般触目惊心,令她只感头晕目眩,神思混沌。
“不会的!!”刘筱露惊呼出声来,身子摇摇晃晃感觉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瘫坐在了地上。
自己怀了儿子的孩子,这事就算别人不知道,自己也觉得不耻,瞬间就跟潘金莲、阎婆惜之流画上了等号,不,还不如她们,她们就算是偷人,也是偷的外面的男人,自己这可是亲生的儿子,说比她们的行为更下作也不为过,简直是猪狗不如。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要,然而更严峻的问题已经摆在了眼前,自己怎么去流产?新闻看得多了,她可不敢买个什么药回来自己在家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巨大不说,万一不成功导致了大出血,到时候去医院还是一样丢人现眼,而且到了那时,可就由不得自己去挑医院了,说不定直接就被送去了范颖佳所在的科室,还说不定给自己做手术的就是范颖佳,那自己这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所以,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自己找一家医院偷偷摸摸地去流产,可如果流了产,自己是请假休息还是不请假休息呢?如果要请假休息,又应该用什么理由来请假呢?请了假之后,自己又要怎么瞒着家人呢?
这一大堆的问题在这一刹那全都浮现了出来,在她脑子里打成了一团浆糊,让她手足无措。
就在她五心烦躁六神无主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把她吓得在卫生间地上摔了个趔趄。
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把那条验孕棒放进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关珊雪的电话!
手指在绿色的接听键上来回逡巡,内心挣扎着,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为什么打电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着个电话。
但关珊雪一直没有挂掉电话,有种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架势,刘筱露只得无奈地接了起来……
刘筱露的描述里自然是略去了与孩子父亲相关的心理活动,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听到这里,关珊雪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有些印象了,那天我也是跟今天一样,没看到你,就感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就赶忙回来了。”
她这话即表明了自己对刘筱露的关心,也顺势给了这两次明显太过巧合的事情一个缘由,尽管是那无凭无据的‘预感’,但反而更表明了自己跟刘筱露之间的姐妹之情。
果然,刘筱露对她的说法没有反对,但在这回忆过程中,她的内心再次冒出了当时思索的问题:‘如果阿雪问起来孩子是谁的,我该怎么说呢?不是志鑫的?那又是谁的?难道告诉她是’他‘的?那我这个家就彻底散了,我和他必然会落得个遗臭万年的下场,真要是这样,还真不如一瓶安眠药吃了了结算了。
“不是志鑫的?”关珊雪这话似是求证,实际却是肯定的语气。
刘筱露眼神微凝,短暂地愣了一会儿神,继而缓缓点头轻声道:“不是他的,但是我也不会告诉你是谁的,你也不用再问。”
关珊雪怔了怔,继而轻声道:“我当然可以不问那个男人是谁,但是……”
她顿了顿,接上去道:“既然你自己也知道堕胎药的危害,为什么刚才还要吃?”
她是真的觉得很奇怪,从刘筱露说的经过以及心里活动来看,她一开始是不愿意吃堕胎药的:“要知道,药流的风险本来就很大,刚才如果我没有当机立断让你都吐出来,那么多的药你一把就给都吞下去了,按你说的时间,这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光靠堕胎药,一个弄不好你会死的知道吗?”
刘筱露半躺起来,正视着关珊雪道:“所以我……刚才才会说那些话……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想……为了孙家的声誉,无论是你还是元一……都会掩盖住这件事的吧……”
“你真是糊涂……”关珊雪接话道,“如果到时候志鑫要求解剖尸检来查死因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你的名声恐怕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