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牛肉干和桃酥被贵妇怀中狗狼
吞虎咽,几滴肉末掉下来,勾得他们眼睛都直了,各自吞了吞口水。
待宠物狗喝完一瓶牛奶,它满足地又在贵妇的怀里蹭了蹭,好不安详,看得
寐生都想做那条狗!
难民们悲伤地望着那只狗,再次跪地磕头,喊道:「求求夫人赏口吃的吧!」
「夫人啊!赏口救命粮吧!」
「呜呜呜!夫人啊,救救我的妻子吧!」
「救救我的女儿吧,夫人!」
贵妇怀中的宠物狗被吓得抖抖索索的,华阳君眼中的不屑在难民的呼喊中渐
渐变成了愤怒,她斩钉截铁地道:「贱民,真是扫兴,来人呐,给我将他们乱棍
打出去!「「君夫人!」秦娥和流云师太同时喊道。
「他们命是官府该管的,与我何干?我这可是西土名犬,百个奴仆也抵不上
它半条命!吓着了它,他们拿命都低不了!」
「啊!」
「饶命啊!」
卫士们拿着棍子对着难民便是一顿打,难民如丧家犬般逃离,不对,他们还
不如犬。
待这事一了,华阳君又恢复了笑容,不过秦娥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的心此
时剧痛无比。她想回府,却又不敢。华阳君并不是一个将军夫人就能随意得罪的,
她的儿子乔子高,可是道宗之人,一身修为惊世骇俗。她的夫君是东土著名的海
商,商品贸易连贯东西土,富可敌国。她的父亲,则也是一名显赫的巨商。
「夫人」寐生小心地提醒秦娥。
华阳君这才注意到寐生的存在,她眼中闪过几丝惊诧,又从惊诧变成了鄙夷,
接着又变成了厌恶,她眯着眼调笑着问:「这位是?」
秦娥从思考中缓过神来,道:「这是大龙,我府上的园丁。」
华阳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掩嘴嗤笑道:「原来是府上仆从啊,叫大龙,倒
是好大的口气哟!怪不得看起来脏兮兮的,秦夫人,你不会要把他带进南园吧?
这般矮小丑陋,比那说唱杂耍的胡人侏儒也好不了哪里去,莫不怕人笑话?」她
说话不停翻着眼睛,那眼白在寐生身上来回地扫,每一次上扬,没一次开合,都
充满了轻贱之色。
流云师太和秦娥都很尴尬,寐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切。」华阳君纤腰一扭,那礼下的酥胸弹了弹,雪白的乳沟衬托着她自诩
的尊贵高洁,那浑圆的大屁股也滚动出一圈波浪,瞬间变得更加高耸,像是一座
山丘,溢出了几分贵妇人的高傲。
她翻了翻白眼,翘着嘴道:「我这南园里可容不下如此丑角!让人笑话本夫
人!」华阳君这话说的很重,但却言重了。寐生虽然矮小,却也有1。6。何况
他并不瘦弱。比侏儒还是强过百倍的。华阳君这是故意为之,嘲弄别人,顺带讽
刺一下他的主人,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高贵,这让她很快乐,也很享受。
寐生听这话,虽然以前也听过类似的话,犹如钢针入骨,寒冰刺心,着实有
些难受。被他人嘲笑还好,被这么优雅尊贵的美妇嘲笑,他心里还是很不淡定,
这股难受在变成了怨恨,他恨不得立刻剥光了这个女人!践踏她的尊严!
他表情毫不变色,微笑以对嘲笑。
秦娥一脸尴尬,解释道:「君夫人,莫要只看他这一短处。他对花草精通无
比。南园里那些花草师不比他半分。」
流云师太也提醒道:「君夫人。」
华阳君这才面露微笑,嬉笑道:「咯咯咯,秦夫人何必为个奴仆这般认真呢!
让他进去就是了,本夫人也没有那般狭隘。先进去吧,他们估计等不及了呢!
「她心里却暗道:堂堂一个将军夫人竟然带这么个人跟随在身后,也不怕给你家
丈夫丢人。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