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夫人,公子,
不好了!巧小姐出事了!」
「什么?!」秦娥脸色大变。
斛律豹淡定地问:「什么事,快说。」
兰儿道:「自下午起,巧小姐就闷闷不乐,刚刚听到有人提亲,便紧缩门窗,
奴婢前去送饭,怎么叫也不开门。」
秦娥顿时大呼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斛律豹道:「娘亲不必惊慌,随孩儿前去一看便是。」
四人来到斛律巧院内,只见门窗紧闭,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秦娥感觉脑袋顿时就一黑,险些要倒下去,幸亏被斛律豹搀扶住了。她呼道:
「巧儿!你怎么了?快开门啊!」
边呼边挣脱儿子的手,往前奔跑,她扶着门便开始喊:「巧儿,你快开门啊!
不要吓唬娘亲呀!「见里面没有丝毫反应,秦娥心里开始往谷底沉去,她一
下子联想到了很多,难道?莫非?女儿要寻了短见?!
她的心神犹如面临悬崖一般,似乎有人轻推一把,便会跌入万丈 深渊。
「呜呜呜呜……」秦娥吓得抽泣起来,像一只受伤的丹顶鹤。她回头喊道:
「豹儿,你说……你说这可怎么办呀!真是造孽呀!「斛律豹对管家吩咐道:
「所以下人一律不得进入此院!」然后飞速来到了门外,他尝试扶起母亲,可是
秦娥用力 挣扎的同时,还拼命地用身子撞门。
「娘亲。」斛律豹轻轻唤她,连唤了几遍,秦娥都没有理会,只顾着呼喊和
撞门。
他大喝一声:「娘亲!」
这一声他用了功法加持,犹如黄钟撞吕,秦娥一下子便被他声音惊了一下,
顿时就停住了动作。
斛律豹抚着母亲的双肩,温柔地又喊了一声:「娘亲。」
秦娥扑在他怀里,泣声道:「豹儿,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巧儿要是有个三
长两短,母亲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房内,斛律巧坐在床上犹如坐在油锅里煎熬,她愧疚于此前惹哭了母亲,她
又愤怒于母亲给她安排亲事,她很想冲出来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是又想质问母亲
为何给自己安排婚事。两个念头在心中翻江倒海般,让她痛苦无比。
斛律豹蹲下身,凑到母亲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秦娥面色一变道:「可是…
…那样的话。「斛律豹以不容辩驳的口气严肃地轻声道:「没什么可是的,
就按照孩儿说的办吧!」
「那好吧,一切都依你。」说着,秦娥又开始抽泣起来。她那刚刚梳好的发
髻此时已被汗水浸湿,散乱无比,端庄不在,却又多了几分离乱之美。她那双眼
又红又肿,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像是受伤的小鹿。
她那白嫩圆润的脸也因哭得太过用力而溢出斑斑绯红,两串泪水如珍珠流过
她的脸颊,她鼻子一抽一抽,她的睫毛像是沾露的青草一眨一眨,梨花带雨,娇
柔无比,惹人怜爱……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孩儿!」斛律豹突然在门外喊了一句。
「我,我头好疼!」秦娥摸着头痛呼道。
斛律豹又看道:「娘亲,孩儿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正在这时,吱呀之声,房门竟然打开了,一脸紧张带着泪水的斛律巧出现在
门内。她急忙来到母亲的身前,喊道:「娘亲!您怎么了?」
正在她焦急伤心的时刻,斛律豹一把抓住他的双手,道:「就知道你」
秦娥脸色不自然地道:「娘亲没……没事。」
「你……你们骗我?」斛律巧惊呼。
斛律豹出人意料地没有暴怒,温柔地道:「不骗你,你怎会出来?兄长知道
你的想法,娘亲并未答应婚事,愿意与否,只是你一句话而已。「「你说娘亲的
心头肉,娘亲怎么舍得随意决定你的未来呢?一切都依你的想法。」秦娥擦了擦
眼泪,道。
「看看你,半天将娘亲惹哭了两次!」
斛律巧之前在亭院里惹哭母亲,就已经觉得大错,现在又误会娘亲,再次惹
得母亲的担心的大哭,她中无限感动和愧疚交织在一起。
「娘亲……」斛律巧扑进秦娥的怀里抽泣起来。
斛律豹见二人和好,便现行告退。待安抚完斛律巧之后,秦娥又和她谈了会
心事,出来的时候,见管家还在,便问:「王管家,有什么事情吗?」
「夫人,这是姚姬夫人给您的回信。」王管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地交
给秦娥。
秦娥接过信,道:「嗯,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