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
莲婶见状叹了口气,放下碗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说:“妹子,喝了吧,倔不过他们的!”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我意识到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突然心中涌出一股希望。我可怜巴巴地望着莲婶哭道:“大婶,我知道您是好人,我求您行行好,我实在受不了了。您随便拿点什么毒药给我喝了,不要让我受罪了。我求求您了!要不然用刀,您给我一刀!我不怕疼……”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莲婶的脸就变色了,白得吓人,嘴唇哆嗦个不停。她急急地摆着手低声道:“别,别,妹子你别害我,你千万别说了……”
说着她转身出去,看了看门外,回来后关严了门,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擦掉我的眼泪后又长长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妹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女人落到这里就由不得自己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没有见过,大婶亲眼见过,吓死人啊!”说完默默坐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暗自垂泪。
我的心忽地象掉进了无底洞,眼前一片漆黑。
莲婶抚摸着我被绑住的手臂叹息了一声说:“老金留了话,让我看好你,这一夜过了,他就可以向七爷交差了。我看着你也心疼啊,可怜这么标致的妹子就毁在这了!”
她嘴唇哆嗦着继续说:“你要是难受,大婶就陪你说说话。这洞打老辈子就是土匪窝,从来都没断了女人,都是从外面抢来的好人家的女子,要不就是仇人的女人。女人在这里就是给男人玩的,玩够了不是给杀了,就是给卖到山里的窑子里。从来没有活着出山的。七爷家是这一带的大户,和山里的土匪都连着手。
打去年山外风紧七爷就带人进了山。开始还常回外面住两天,后来就住下不走了,听说是外面的家被共产党给抄了。
洞里原来有八个女人,其中两个是七爷仇人的老婆和女儿。七爷来后天天拿这两个女人撒气,也不打,就是干,男人叫肏.他自己弄完给手下的弟兄们轮班弄,弄得她们嗷嗷叫,惨啊。
去年冬天,有一天七爷突然领人带回来三个女人,都是你们这样短头发穿制服的,说是什么共产党的女人。三个妹子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好像都不是本地人。
三个妹子给弄回洞里后就扒了个精光,吊起来让老金挨个验了,都是黄花闺女。七爷象得了宝似的,挨个给她们破身。
三个妹子骨头都硬啊,不哭也不叫,就是不从。可女人到了七爷的手里,哪还由得了她啊!三个妹子都见了红,七爷用白绸子接了,当旗子挂在洞里,说是解气、避邪。破身之后七爷就把她们交给了弟兄们轮流干。
洞里原先的规矩,女人只伺候大小头目,一般弟兄是没份的。可七爷说他和共产党有血海深仇,共产党的女人要千人骑万人跨,所有的弟兄人人有份。可怜啊!
原先洞里的女人虽也算不得人,要天天给男人弄,可一夜就伺候一个爷们。
就是做窑姐,一天也不过接两、三个客人罢了。自打来了共产党的妹子就改了规矩,每天都要给十几个爷们弄来弄去,没几天就给弄得起不了身,连路都不会走了。真是造孽啊!
打那以后七爷可是上了心,派人下山专门寻共产党的女人,寻着了就想法弄上山来。山上的女人越来越多,七爷就琢磨着把原先的几个女人打发了。老金出面说了话,把我留了下来。我在洞里三十多年了,死心塌地的伺候爷们。
这洞里这么多女人,老金也得有一个女人帮把手。另外五个女人都给卖了,卖到了山里的窑子里。只剩下七爷仇家那母女俩,已经叫弟兄们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尽心尽力地服侍弟兄们,可七爷还是不肯饶了她们。
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年初八晚上,刚掌灯的时分,七爷让人把那母女俩带到大堂,俩人还忙着给七爷磕头拜年,刚跪下就被人按住扒了个精光,接着就给绑了个四马攒蹄。俩人这才知道不妙,哭着喊着叫饶命。
七爷也不理她们,只是和弟兄们喝酒。那当妈的看出来在劫难逃,就哭着求七爷,说是怎么处置她都行,孩子还小,才十七岁,留下伺候爷吧。
七爷嘿嘿一笑说:“你男人伤了我五哥,跑了个无影无踪,今天我就和你们了结了恩怨。我也不杀你们,放你们出去,凭造化吧。”
说完也不管那母女俩哭天喊地,叫弟兄们用杠子把她们穿了,赤条条地扔到野狼沟里去了。那野狼沟就在这洞外崖下,夜里就能听见狼嚎,白天三五个男人带枪都不敢走。那娘俩给绑了手脚光着身子扔下去,哪还有个活。那天晚上在洞里都能听见她们哭叫,那个惨啊!
七爷听着叫声喝酒,有滋有味。没两个时辰下面就没动静了,那母女俩活活叫狼给撕了!真吓死人啊!唉,七爷的仇人谁也别想得好死。“
莲婶说到这擦了擦鼻子又跑到门口去听动静。我的心象沉入了无底深渊,我想到了大姐。
匪徒们都在各自的房里忙着,莲婶又坐回我的身边,像憋不住似的又说了起来:“那时候洞里的女人越来越多,七爷发了话,只要共产党的女人。捉来共产党的女人人人有份,弟兄们就捉的特别起劲。开春前那阵隔几天就会捉来一批,一般捉来的都是有男有女,男的当时就杀了,女的留下给弟兄们玩,最多的时候洞里有二十多个女人。
女的也会杀,那是七爷心里特别不痛快的时候,或者祭祖的时候。也有的是女人给弟兄们弄得太狠,脱了形,就给扔到野狼沟。有时候七爷嫌洞里女人太多了还会拿女人去和别的寨子换盐巴、子弹和烟土。
捉来的女共产党个个都是水灵灵的妹子,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多数都是十几岁的嫩伢子。也有本地的,但北边的妹子多,一张口就能听出来的。听说有的还是不小的官呢。七爷最恨的是叫什么工作队的,捉到就往死里弄。
共产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捉来这么多不管怎么打、怎么弄,没有一个求饶的。就是给几个男人弄到床上也是抵死不从。可女人就是女人,怎么拗得过男人啊!这么多嫩生生的妹子,一个一个都给破了身,天天在男人身子底下给弄来弄去,生生给弄软了。
时间一长这些妹子也不硬了、也不倔了,个个象死人一样任人插、任人弄,有几个还给弄大了肚子。她们也想死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