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斜刺里杀出,飞身一扑,挡在了飞鹰身前!
「贼子找死!」
沈玥见老七居然为飞鹰挡刀,略微愣了一愣,娇叱一声,也不收力,顺势贯
穿了老七心胸!
「老七!」
眼见最后一个兄弟死在眼前,而且还是为他挡刀而亡,飞鹰悲痛欲绝,睚眦
欲裂,正欲拼命,老七却用满是血污的双手死死抓住了插进胸膛的刀刃,用尽最
后一口气,大喊道:「老大…快走啊!」
沈玥没想到老七这厮会舍命为飞鹰拖延,抽了抽刀,竟是没有抽出来,于是
干脆横刀一绞,彻底要了老七的狗命!
老七身子一挺,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向前栽倒,像是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挺了
挺身,终于咽了气!
飞鹰见老七拼死为其寻得一线生机,狠狠地瞪了沈玥一眼,叫道:「今日之
仇,来日我飞鹰定当十倍奉还!」
说罢,飞鹰身形往后急退,朝着马厩围墙奔去!
「贼子哪里逃!」
沈玥见老七即使倒下了,也死死抓住刀刃不放手,心中生出一丝喟叹,但她
也深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于是弃了刀,双足点地,腾空一跃,紧追飞鹰
而来!
飞鹰此时已翻上墙头,见沈玥来的快,知轻功比不过,于是解开怀里暗藏的
包袱,将一把醉魂仙迷香捏成粉末,往空中漫天一撒!
沈玥见空中扬起一阵粉尘,心知其中必定有毒,但又怕稍稍迟疑,便会失去
飞鹰踪迹,只得扯下上身仅存的搭肩,捂住口鼻,迎着那阵粉尘飞上了墙头!
飞鹰没想到沈玥如此穷追不舍,咬牙切齿地道:「骚娘们!老子跟你拼了!」
说罢,飞鹰身形转动,带着那股粉尘一起,挥动手中钢刀,不要命似的砍向
沈玥,想要趁她刚上墙头,立足未稳,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面对困兽犹斗狗急跳墙的飞鹰,沈玥一手以搭肩捂住口鼻,玉足交错,夹住
墙头泥砖,身形往下一沉,使出一招飞燕回廊,以足为支点,以扑过来的飞鹰为
轴,身子绕着墙头一个回旋,避过飞鹰猛扑,闪身至他身后,轻出一掌,将他从
墙头击落,打回了马厩內!
沈玥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没有用足劲力,可飞鹰自身扑过去的势头太猛,
而沈玥这招乃是顺势而为,借力打力,加之飞鹰身形高大,体重也不轻,这一下
从墙头跌落,摔的着实惨,只听得「砰」的一声,飞鹰啊呀一声惨叫,扑腾了两
下,似乎想要站起身,却是连腰都直不起来,趴在了地上!
沈玥制服了飞鹰,也不敢在那片粉尘中多做停留,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
飞鹰身旁,重新将搭肩披上,横眉质问道:「说,你到底为何暗算我们?还有没
有同党?」
飞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眼见逃生无望,他却毫无悔意,一边干咳,一边狞
笑道:「这太行山…就是老子的…地盘…满山…遍野…都是老子的兄弟…你这骚
…骚娘们…休想…走出太行山…」
沈玥见飞鹰死到临头还嘴硬,愤恨不平地踢了他一脚,质问道:「你们是从
哪里开始追踪我们的?是不是受那狗官差金九指使?」
飞鹰被踢得咳嗽不止,但却依然嘴硬道:「金九?哈哈…那孬种…哪有资格
…指挥老子…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你别白费口舌了…今日我飞鹰认栽了
…但要想老子认怂…门都没有…赶紧给老子一个痛快…老子的…兄弟们…一定会
为老子…报仇!」
沈玥也不知道飞鹰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想了想后说道:「我本想杀了你,但
那样太便宜你了,你不是说这太行山都是你地盘吗?我把你交给官府,凭你做的
这些恶,你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
飞鹰听罢,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嘴里叫道:「臭娘们,心肠
恁地歹毒!老子要你给个痛快…你都不肯…还要把老子交到…交到那帮狗腿子手
里…让老子受尽折磨…呸!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玥冷冷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硬骨头,看来你也
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孬种!你想要痛快,我倒问你,若是我和瑶妹落在你手里,
你会让我们痛快吗?」
沈玥一席话,说的飞鹰哑口无言,愣了半晌,突然狂笑道:「哈哈,老子
…当然不会!你和你那贱货妹妹…都一样骚!老子…和兄弟们…玩完了…就把你
们…送到窑子里…让千人骑万人跨…干得你们…两条母狗…每天连…洗屁股都没
空!」
沈玥闻言,柳眉一蹙,心中动了杀意,于是从地上捡起了贼匪老七的钢刀,
刚举起刀,忽地又反应过来,冷笑道:「你想激怒我,让我给你个痛快!我偏不!
先把你手筋脚筋挑了,让你不能再作恶多端,然后再交给官府发落!」
说罢,沈玥提起刀,就要挑飞鹰的脚筋,空中却忽地飘来一声阴恻恻的笑声
道:「杀人还要诛心!好狠毒的女人呀!」
沈玥一惊,循声望去,却见一人从马厩正门徐徐走出,其人约莫古稀年纪,
苍髯皓首,细眼长眉,头顶还秃了一大块,蒜头鼻,绿豆眼,蝙蝠耳,身形瘦削
如枯木,衣衫褴褛似乞丐,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青色竹棍,看似风能吹倒,行走
却悄无声息,形同鬼魅!
老者现身后,又陆续走出两人,一人身材粗短壮硕,行装与飞鹰等人无异,
一样的夜行衣和钢刀,只是没有蒙面,一张黑脸上,酒糟鼻和乱糟糟的胡茬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