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披风已被
吹得呼呼作响,掌风之中甚至隐隐有惊雷之声,想要闪开身位,却举步维艰,只
能疾速往后退了两步,避过这雷霆万钧般的一击。
萧翊见状,大吼一声「哪里逃!」,双掌一推,罡风再起,意欲将逍遥使逼
得无路可走。
叶静怡生怕逍遥使吃亏,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飞起一掌,击向萧翊的天
灵盖。
萧翊已将全力汇于掌上,后背空门大开,毫无防备,且天灵盖乃是人体最致
命的部位,岂能受得了叶静怡这一掌?。
迫不得已之下,萧翊只得收招,嘴里暴喝一声「贱人焉敢放肆!」,转身一
掌,迎向叶静怡的玉掌。
叶静怡怎敢硬接萧翊暴怒的一掌,身形凌空一转,双掌推出,借着萧翊的掌
风往后一荡,落在了地面上。
趁着萧翊转身对付叶静怡之时,逍遥使也发动了反攻,只听他轻喝一声,手
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玉笛,带着破空之声,点向萧翊的后背。
萧翊内力精深,掌法超绝,但轻功步法却非所长,先前对付慕容秋和叶静怡
联手时,也是用真气护体硬抗叶静怡的掌力,抢攻慕容秋,用压倒式的掌力获胜,
但逍遥使岂是慕容秋可比,等到萧翊感觉到劲风袭来之时,玉笛已至后背,仓促
之下,萧翊只得运气护体,同时衣袖一拂,用铁袖功扫向逍遥使的右臂。
逍遥使见萧翊居然以招换招,眉头一皱,一咬牙,玉笛全力一戳,正点在了
萧翊的灵台穴上。
萧翊闷哼一声,身形往前一趔趄,「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但
他虽然受伤,铁袖却也拂中了逍遥使的右臂,只听得「叮当一声」,逍遥使右臂
软软垂了下来,玉笛也脱手掉落。
萧翊拭去嘴角的鲜血,转身怒视着逍遥使,鄙夷地道:「老夫还以为极乐楼
逍遥使有多厉害!原来还要靠女人偷袭救命!哼,枉老夫方才还对你敬重有加,
真是瞎了眼!」。
逍遥使自知理亏,他也并不想叶静怡出手相助,但事已至此,无可辩驳,只
得反唇相讥道:「你们修罗教也不见得有光明正大,平时藏头露尾于地穴山洞之
中,偶尔冒头,便是行卑鄙无耻的偷袭行径,她此招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
人之身!」。
萧翊怒斥道:「无耻鼠辈,安敢诋毁我修罗神教威名!你以为用诡计打伤老
夫,你们就能全身而退么?实话告诉你,这宅院已经被神教团团围住,就算你侥
幸以轻功逃脱,这个贱人和老东西也得乖乖留下!」。
逍遥使讥讽道:「以多欺少,暗杀偷袭,这就是你们邪教唯一的本事了吧?」。
萧翊仰天大笑,语气狂妄地道:「老夫就是要以多欺少,你不服么?」。
逍遥使突然往窗外望了一眼,冷笑道:「以多欺少?只怕很快你就是那个被
欺之人了!」。
萧翊侧耳一听,果然听见一阵喊杀声从宅院外围传来,紧接着便是兵刃相接
之声与惨叫之声,声音从外而内,一浪高过一浪。
正在此时,一个老者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手持烟枪,头顶半秃,遍体鳞
伤,身上的衣裳已被鲜血浸透,脸上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
战。
一直躲在墙角的慕容秋见得此人,惊喜交加地道:「你……你没死?」。
老者正是慕容秋最仰仗的高手「南海钓叟」翁不平,他快速扫了在场众人一
眼,双手抱拳道:「老夫被一伙不明来历的杀手围住,所以来不及发出警报,还
望庄主见谅!敢问庄主,这些人是敌是友?」。
虽然来了帮手,但慕容秋自知胜算仍然不高,于是再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翁不平道:「夜太黑,看不清楚形势,只知道一个蒙面老者带了一群人来解
围,正与贼人杀得难解难分,老夫担心庄主,急忙上了楼,不知现在战况如何」。
几次三番出现的意外情况,让慕容秋不敢大意,翁不平所说的蒙面老者究竟
是谁,慕容秋也没有答案,处于惊弓之鸟状态中的慕容秋潜意识地认定,外面那
群人并非来帮他解围,而是另一帮心怀不轨的神秘势力,所以慕容秋只能保持沉
默,继续静观其变。
局面再次变得复杂起来,慕容秋看到了一丝转机,于是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萧翊却是暗暗心急,因为他一刻也等不起。
萧翊此次来到福建,原本只是抱着挑拨慕容世家手下分堂的想法,却意外地
得到了黄光武提供的线索,萧翊心知机会难得,于是紧急招来了一帮手下,但因
为事出突然,招来的教众并不多,无力与慕容秋正面硬碰硬,所以一直等到慕容
秋带人攻下宅院,放松疏忽之时,萧翊才率领教众骤然发动奇袭。
但萧翊万万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神秘的极乐楼,而此时出现的神秘势力更
是让萧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因为无论这股神秘势力是慕容秋的救兵,还是极乐
楼手下,都是他的敌人,此时不仅人数上的优势荡然无存,萧翊个人面对的压力
也非同小可,不管是面对逍遥使和叶静怡联手,还是对付慕容秋与翁不平,受伤
的萧翊都无胜算,更何况还有可能同时面对四人围攻。
萧翊心知若再耗下去,不仅带来的手下会全军覆没,连他自己也难以脱身,
痛定思痛之下,萧翊恨恨地道:「山不转水转!今日老夫吃的亏,来日必当十倍
奉还,告辞!」。
说罢,萧翊一声长啸,发出撤退的命令,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