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样,只是没好气地瞪了慕容秋一眼,微笑道:
「没事,妹妹刚才只是和往常一样,教导侄儿而已。」
冯月蓉眼睛的余光一直瞟着慕容秋,见他欲言又止,心里愈发慌乱,勉强地
道:「哦……原来如此。秋儿又有什么地方惹妹妹生气了吧?」
叶静怡摇摇头道:「姐姐深居白云山庄,自是不知慕容秋在外面做的那些好
事!妹妹在扬州时,听闻他与当地的恶霸劣绅厮混在一起,整天花天酒地,扬州
城内七十二处知名青楼,提起他慕容秋的大名,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见他生
活之骄奢淫逸!」
慕容秋闻言,忍不住辩解道:「娘,此皆外人诽谤秋儿之言,叶姑姑又不曾
亲入那些烟花柳巷,怎知是真是假,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
叶静怡俏脸一红,斥责道:「没规矩!长辈谈论,你这晚辈怎能插嘴?堂堂
慕容世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慕容秋一张脸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牙齿咬的紧紧的,他这段时间已经受
够了阿福的窝囊气,整个人如同将要爆发的活火山一样,只需一个契机就会将怒
气全部喷发出来,如今被叶静怡一再揭短奚落,怎能忍受得了,他愤而转身,出
门而去,临走时还将门重重地一摔,以发泄心中怒气!
叶静怡几曾见过慕容秋如此狂妄,站起身来便要追上去教训慕容秋。
冯月蓉连忙拉住叶静怡,劝慰道:「算了,妹妹,这段时间秋儿压力太大了,
所以脾气有些急躁,还望妹妹不要跟他小孩子一般计较。」
叶静怡面寒如霜地道:「姐姐,不是妹妹说你,你真该好好管管他了!以他
这脾气秉性,莫说继承慕容世家的大业,就是独善其身都做不到!依妹妹看,他
继承庄主之位后,愈发骄横跋扈,迟早会酿成大祸的!」
冯月蓉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叫姐姐肚子不争气,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呢?
不说这些了,说说妹妹你吧!你几年都不见人影,这次怎么突然来了福州,
也不跟姐姐捎个信呢?」
叶静怡迟疑了片刻,才道:「没什么,妹妹我这些年去了塞外游历,前不久
才回中原,听得江湖传言,说慕容世家遭遇大难,义兄他身负重伤,所以便急急
忙忙地赶来了。」
冯月蓉见叶静怡眼神飘忽,神态犹豫,跟她以往坦率直爽的性格大不相同,
于是附和道:「原来如此,妹妹可真是走得远哪,就像雄鹰一样,翱翔天际,不
像姐姐,只苦守在这白云山庄,不知外面风云变化。」
叶静怡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幽幽地道:「其实妹妹反倒羡慕姐姐,有
个和谐美满的家,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像我一样,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孤苦
伶仃。」
冯月蓉越来越觉得叶静怡不对劲,颇有些尴尬地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姐
姐有什么好让你羡慕的。咱姐妹好几年未见了,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还是跟以
前那样,跟姐姐说说江湖中有趣的事情吧!」
说罢,冯月蓉向可儿使了个眼色,道:「可儿,你去沏壶碧螺春,妹妹她喝
不惯屋里的铁观音。」
虽然冯月蓉极力想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自然,但一想到要对自己的好姐妹
下手,冯月蓉还是紧张得喉咙发紧,额头冒汗,一颗芳心扑通乱跳,仿佛随时会
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
叶静怡见状,打趣地道:「姐姐,这都过了中秋了,你怎么还满头冒汗呀?
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妹妹我,太激动了?」
冯月蓉掏出香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尴尬地道:「哦……可能是这些天
没有睡好,所以有些冒虚汗。」
叶静怡看了床上的慕容赫一眼,关切地道:「是妹妹我欠考虑了,义兄他昏
迷了这么久,可苦了姐姐你了。姐姐,义兄昏迷这段时间,秋儿他真的有请名医
来看么?」
冯月蓉警觉地看着叶静怡,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略带犹疑地反问道:「妹
妹此话何意?夫君病重,难道秋儿他会置之不理么?」
叶静怡方觉失言,抱歉地笑道:「妹妹并非此意,只是担心义兄身体罢了,
不知义兄究竟是伤到了何处,以至于昏迷如此之久呢?」
冯月蓉见叶静怡对慕容赫的伤势病情问个不休,有意地帮慕容秋开脱道:
「那晚歹徒偷袭白云山庄时,夫君他胸口中了一枚暗器,暗器喂了剧毒,毒经血
脉流转全身,幸得秋儿及时赶回,击退了歹徒,夫君才幸免于难,否则后果不堪
设想!」
叶静怡听罢,只是默默点头,并未做声。
可儿泡了茶,为叶静怡和冯月蓉分别倒上,非常谨慎地站在了冯月蓉身后。
叶静怡此行来白云山庄,先是与守门人争吵,又跟阿福、慕容秋以及冯月蓉
说了半天话,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口中早已干渴,也不待冯月蓉说些客套话,
端起茶杯吹了吹,便欲畅饮解渴。
冯月蓉自小便温柔和顺,心地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若不是阿福
以慕容世家家业胁迫,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助纣为虐,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好姐妹
叶静怡落入阿福这个无耻恶奴的手中。
冯月蓉心虚极了,脑海里尽是往日姐妹俩谈天说地的温馨画面,眼看着叶静
怡将茶杯送到了嘴边,冯月蓉芳心也跳动的越来越厉害,好不容易才狠下心肠的
她突然又后悔了,伸手制止道:「等等!静怡,别喝!」
立在冯月蓉身后的可儿见叶静怡将要饮下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