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得起我慕容秋
……晚辈就算喝死……也是值得的……来……我们再喝……今晚不醉不归……」
吴老勉力站起身道:「贤侄,你已经醉了,不要再喝了,天色已晚,老朽想
回房歇息了。」
慕容秋见吴老言辞坚决,于是挥了挥手道:「那晚辈就……就不强留了…
…来人,送……送前辈回房歇息……」
话音刚落,两名下人便听令上了阁楼,见吴老脚步踉跄,忙伸手去搀扶。
吴老也不见外,双手搭在两名下人的肩膀上,往楼下走去,临走时还回头告
别道:「贤侄,老朽不胜酒力,先走一步了,明早再会!」
慕容秋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向后挥了挥手道:「前辈请便……恕晚辈失礼
……不送……」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趴在桌上的慕容秋估摸着吴老已经回了房间,于是
定了定神,站起身来,快步下了楼,径直往阿福的小院而去!
阿福正坐在宽椅上假寐,门却突然砰的一下打开了,慕容秋满脸怒容地站在
了他面前!
阿福连身子都懒得动一下,只是微微一笑道:「庄主突然造访,不知有何吩
咐呀?」
慕容秋原以为一定会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谁知房中竟然整整齐齐,且只有
阿福一个人!
慕容秋趁着酒劲怒气冲冲地前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扑了个空,阿福这一问
让他好不尴尬,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心中暗恨自己鲁莽,他愣了半天,终于
找出个借口,没好气地道:「我让你老老实实待在房间,你为何不听?」
阿福哂笑道:「庄主此话从何说起,老奴不是正如庄主所言,一天来都老老
实实地待在房中么?难道庄主是在说反话不成?」
慕容秋此时锐气已经堕得一干二净,只得硬撑着怒斥道:「你是待在房中,
可是你却弄出了很大的声响,惊扰了我的贵客,这是本庄主亲耳所闻,难道你还
能否认么?」
阿福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道:「我还以为庄主怒气冲冲地前来兴师问罪,
是因为什么大事呢!原来竟是这种鸡毛蒜皮之事!呵呵,难道老奴教训下不听话
的婢女,也有错么?」
慕容秋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所言非虚?下午你不是在……」
慕容秋本想说虐待他娘亲冯月蓉,话到嘴边方觉失言,忙闭上了嘴。
老奸巨猾的阿福自然明白慕容秋言下之意,于是半分挑衅半分戏谑地道:
「怎么?庄主不相信老奴?老奴不是说过,不知道夫人的去向么?」
说完,阿福又指了指扔在一旁的鞭子道:「下午的时候婢女来清理房间时,
不小心弄脏了地毯,所以老奴便责罚她拿去清洗,并抽了她几鞭以示惩戒,没想
到却惹来了庄主的叱问,老奴真是冤枉呀!若是庄主怀疑老奴,庄主大可以去检
查一番,看谁身上有鞭痕,不就一清二楚了么?庄主你也知道,老奴一向最是怜
香惜玉了,对于心爱的女人可是疼惜得很,怎么会舍得鞭笞呢?」
「够了!」
阿福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慕容秋不禁又想起了那晚阿福房中传出来的阵阵
哭喊哀求声,他怒不可遏地打断了阿福带着淫笑的无耻话语,冷冰冰地道:「这
次就算了!不过今晚你也得小心点,还是那句话,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房中!」
说罢,碰了一鼻子灰的慕容秋狠狠瞪了阿福一眼,拂袖而去!
阿福欠身道:「老奴恭送庄主,庄主之令谨记于心,不敢违背!」
阿福之言虽然听起来十分恭敬,但他肥丑的脸上却明显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
动作也颇为敷衍。
目送慕容秋离开后,阿福迅速收敛了笑容,掩上了房门,不多时,他便从后
门走了出来,双足轻轻一点,跃过了两丈高的围墙,盘在了一颗大树的树干上,
观察了一番动静后又是一纵,飞到了三丈多远的另一颗树上,借着繁密的树叶和
树干的阴影遮掩,快速地往一处偏远的阁楼而去,轻盈的动作仿佛灵猴一样,让
人很难相信满身肥膘的阿福竟然拥有如此矫健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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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福的小院后,天色已然全黑,慕容秋在庄内漫无目的地踱着步,总觉
得心神不宁,昏昏沉沉中,他不自觉地往慕容嫣的闺房走去,但让慕容秋感到诧
异的是,姐姐慕容嫣竟然不在房中!
「莫非是昨夜我待她太过暴力,后来又不辞而别,伤了她的心,所以故意躲
着我?呵呵,原来她口口声声说什么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竟都是虚情假意!」
经过阿福房中那一番争执后,慕容秋酒醒了一些,但由于喝的太多,他还是
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慕容秋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苦笑一声,离开了慕容嫣的房间,往他自己的卧室走去。
慕容秋的卧室位于后院的东侧,与慕容嫣的卧室遥遥相对,而慕容赫的卧室
处于后院正中,慕容秋要回房间,自然要从慕容赫的小院门前走过。
此时已将近戌时,山庄里大部分人都在吃晚餐,慕容秋与吴老对饮了一天,
自是不觉饥饿,他昏昏沉沉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父母歇息的小院前。
房间里点着明亮的油灯,与外面漆黑的世界相比显得无比温馨,一个靓丽的
身影背对着窗户,曼妙的身姿在灯火映衬下,正好投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