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这名揽月阁的长老居然还贪得无厌,狮子大张口,张嘴就想要揽月阁达到一个不弱的名次?
要知道,这场比试已经是整个三陆会武中的最后一场,牟天赐既然已经死了,那就代表揽月阁已经失去了角力前三的资格,这名揽月阁长老想要用牟天赐的死来换取利益,居然还如此坐地叫价,确实是惹到了许多奇山宗的长老。
那名站起身的奇山宗长老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别的事情或许还可以商量,但你的要求已经是触碰了我们奇山宗的立宗之根本!我们奇山宗千年以来,作风正派,门规严谨,一直保持着绝对的公平与中立!你现在想要用一个弟子的死来要挟我们破坏千年建立的规矩?不可能!”
“呵呵。”揽月阁长老笑了笑,目光飘向了秋平凡的脸上,说道:“好,既然你们说规矩,我就来说说这个规矩。”
“要开始了!”
许多一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的长老眼皮一跳,知道此人敢只身来到奇山宗大殿叫板秋平凡,绝对不可能只是会胡搅蛮缠跟无理取闹。
他肯定是有备而来,才敢如此嚣张的让奇山宗改变规矩!
但是在场的每个长老都很好奇,他的底牌,或者说,他的仰仗到底是什么?
揽月阁长老抬起头看着秋平凡,说道:“第一,奇山宗宗主秋平凡窝藏妖兽,破坏山门千年以来的最大规矩!第二,在先前的比试中,秋平凡曾暗示青衣长老,要给予玄剑宗的白阳一定的支持,或者说,是为其徇私舞弊!要知道,在比试之前,那白阳不过只是一个定元境的臭小子,怎么可能在比试的过程里突破境界,成为地元高手?如果这里面没有高人帮助,那小子难不成还真是个天才?”
“所以,这就是奇山宗主,秋平凡破坏的规矩!”
“与妖兽勾结?徇私舞弊?”一名长老意味深长道:“你这罪名可就大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件事情都关乎于整个奇山宗的威严,绝对不能含糊。宗主,不如就请你出来,澄清一下自己如何?”
此人,正是与秋平凡不合的那一派。
他的态度,也是代表了那些盼望着秋平凡能够早日下台的太上长老。
秋平凡眼眸微阖,片刻后,笑着说道:“与妖兽勾结,在比试中徇私舞弊?这两件事情,不知道阁下从何说起?”
“哼,先前早就有人发现,那只天狐与你的关系极为密切,你曾与他私下见过面,这可是奇山宗内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实!先不说你与那天狐是否有不为人道知的关系,你身为人类世界的第一宗门之主,与妖兽勾结,这本身就是一大罪,难不成你还想狡辩?”
秋平凡道:“狡辩倒是说不上,只是,想为自己说几句话。”
揽月阁长老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什么可以说得出口!”
“放肆!”就在这个时候,大殿门外,一道青色身影忽然席卷而来,雷霆般的一掌将那揽月阁长老给拍得飞向半空,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就被打得吐血而退,于半空中催动真气,方才没有进一步的丢人。
等到众人定睛之时,才发现那愤怒至极的身影,正是揽月阁长老先前提到过的青衣!
青衣站在原地,表情冷然,对着那揽月阁长老说道:“我们奇山宗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多作议论?就算宗主有任何的过错,那也需要所有的太上长老开启审判,最后革去他的宗主之位,才能处置!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算什么东西?”
那揽月阁长老稳住身形以后,眼神怨毒的瞪着青衣,一连说了三声好,怒极反笑:“好啊,好啊,好啊,现在连从犯都来了?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的杀招,难不成,我们揽月阁死了一名弟子,现在想要讨要一个说法都成了错事?你青衣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青衣眼神冰冷,深知此人能言善辩,再让他说下去,对谁都是不利,心里干脆也是一横,说道:“灭口?你也配?”
他暗运真气,身形幻动,几乎瞬间就来到了揽月阁长老的面前,迎头一掌便劈了下去,“对宗主不敬,本就该杀,何谈灭口?!”
“住手!”
“青衣!你大胆!”
几名与秋平凡不合的长老巴不得看到秋平凡倒霉,如今青衣居然想杀了那人灭口,他们自然急的不行,一时间,大殿里数道真气纵横而起,化成极为耀眼的光弧,纷纷袭向青衣,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看到这些纷乱的真气能量,秋平凡忽然睁开眼,喝道:“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大喝,几乎如同神雷震岳,定海平波,整个大殿中所有的真气在瞬间便都溃散无纵,无论是怒而出手的青衣,还是那些想要阻拦他杀人的长老,全都一副悻悻的表情,收手以后,青衣颇有不甘地盯着那名揽月阁长老,但却并没有继续出手,忤逆秋平凡的意思。
“果然是从犯,一出手就想要杀人灭口!各位长老,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们也都看在眼里!这青衣欺人太甚,居然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灭毁灭证据,想要杀了我一了百了?”那名揽月阁长老发现自己没死以后,更是变本加厉,忍着心里的怒意以及后怕,指着青衣说道:“此人就是秋平凡派去徇私舞弊,对玄剑宗多加关照的那名长老!现在被我说穿了事实,根本没有任何考虑就想要杀人灭口?秋平凡,你可还有什么话讲!”
糟糕!
青衣心头一紧,自知自己这次算是给秋平凡拖了后腿。
而那些本来站在秋平凡一边的长老们眼神无奈,心里暗叹,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啊!
从说破秋平凡与妖兽关系密切开始,到提及之前他隐秘的吩咐,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天大的局!
而这局的目的,便是为了引来秋平凡上当,或者说,是为了引来青衣按捺不住的出手。
只要青衣出手,那么这一切,就都成为不必多辩的真正罪名,让秋平凡跳进黄河都再也洗不清了。
然而面对这种环环相扣,精心设计的必杀局,秋平凡只是坐在宗主之位上,目光平静,表情也是看不出多少的喜怒,没过多久,他慢慢道:“我承认我与那妖兽关系匪浅。”
“我也承认,白阳是受我多加照拂。”
两句承认,满场哗然!
揽月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