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和诸葛瑾就现了张绣的特别之处。
张绣贵为人主,却从不甚在意礼仪。因此在张绣面前,大多数文臣武将都是可以不拘小节的,可以不必上殿脱鞋、议事时文臣谋士也不一定要穿的一模一样的朝冠礼服,武将也不一定就要穿制式的甲胄。诸此种种,只要无伤大雅,不大冒犯特殊,在张绣面前都可过得去。
当然,也有人固执地严守礼仪规范,非得繁琐穿戴正式才肯出府,跪拜之礼一样不少。此类人便是以袁涣袁曜卿为代表的清流派。
另外,张绣接人处事也相当随和,为人君近两载,却从来没有严辞呵斥指责过哪个部将谋臣。哪怕这个臣子有了天大的过错失误,比如当初蕲阳之战纪灵指挥失当、以及后来广陵太守韩嵩一时大意被杨奉韩胤夺了郡县控制权,按照正常处理程序,这两人都至少要被打入冷宫或降职一段时间,哪怕这两人的过错究其根本其实还有张绣一时疏忽的原因。
但是清算纪灵和韩嵩之事的时候,张绣却是抛开纪灵和韩嵩造成的直接损失不言,直接分析其过错根源所在。直言纪灵部惨败有自己指挥部署大意失当的原因,直言当初在接受其投诚时没有处理好狼子野心的杨奉和韩胤两人,反而纵容其成了气候。先是要求承担这两件失误过错的主要责任。
既然老板都承担了主要的责任,那么最后对只有次要责任的纪灵和韩嵩两人的惩处自然不会很重,最后也只是罚没了年薪,令其闭门思过半月而已。
但是不要以为张绣对待部属总是极尽爱惜宽容,张绣温和随性的表象下,却是有着一颗计较的心。
就比如上一次张绣例行便服巡视寿春城,却是偶然现一名自军校尉酒后调戏良家妇女,虽说周仓对其一通暴打加上胡车儿还灌了这校尉一肚子马尿,也尽管这名校尉正值轮休放假,但是张绣后来还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其贬职调任。
由是张绣军肃然,那些休假里想要喝酒却又不能保证自己酒品的将校,以后只敢锁上自家家门去喝了。
换一句话来说,很多事情在张绣面前都可以得过且过,但是一些牵扯到原则性或者做人根本问题的事情,张绣却是极为反感的。哪怕脸上表情不会显现出来,但绝对会耿耿于怀。
注意,这是真真正正的耿耿于怀!若是因故被张绣“惦记上了”,若是不及时加以改正,那张绣心里的意见绝对越攒越大!
若是等张绣难以释怀到了心里有了疙瘩的程度,那基本上就是宣示着这个人政治军事生涯的终结,甚至性命的终结。
好在能够爬到高位的武将文臣都不蠢,都清楚张绣的外松内紧的性格。
是的,从某种程度来说,张绣的小心眼在张绣集团中也是相当有名的。
现在,鲁肃担心的就是因为城门一事张绣对刘晔的看法。
一行人一路无话,快到太守府的时候,一直四处观察着皖城民风的诸葛瑾忽然指着身后远处的城头疑惑道:“为何这大白日的莫名其妙的就点起了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