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兰还从来没有被男孩子牵过手,此刻被衡其猛地一拽,顿时只觉得似乎有一股电流击中了自己的心坎,异常的甜蜜和酥麻,以至于她的身体都猛地一颤。更多小说 Ltxsfb.com她本能地想挣脱,但衡其拽着她就象老鹰叼住了小鸡,她哪里挣扎得脱?只得任由他拽着,并跟着他往人群里钻去。
姜如兰喘气微微道:“你攥得我太紧了,你松一点……”
衡其不好意思道:“哟,拽疼你了?你们女生的手就是娇嫩,啧啧……”
“‘张谢生’,你干嘛老是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的?活象那……”
“活象什么?”
“活象那饿狗找屎吃!”
“瞎——你真是有辱斯文!”衡其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我这叫生动形象,哼!”姜如兰脑袋一偏道。
衡其刚要说什么,忽然放低了声音道:“嘘——别嚷嚷了。”
“怎么了?”姜如兰吃了一惊。
“目标出现了,在街北。”衡其没有回答姜如兰的话,却翻起衣领对着钮扣式对讲机轻声说道。
“跟上他,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他塞在耳朵里的微型听筒传来杨浩的指示。
“是。”衡其轻声道。
“你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姜如兰好奇地问道。
衡其一摆手,拉着她直往人丛里窜去。
他所说的目标乃是一个留平头的青年汉子。他认出这人就是张盛的打手之一,昨天晚上他们被关在骊山西秀岭后面的山洞时,他就见过这个家伙。
只见这个家伙獐头鼠目地一路往前急行,离开衡其他们大概有十多米远。
衡其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尾随着他。
那人沿着街道走了二三十米后,向左闪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衡其也赶忙拉着姜如兰来到了巷子口。他伸颈往里一看,没想到那家伙也刚好转过头来,正和衡其四目相对——虽然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但两人的视力似乎都极好,因此一瞬间便“乒然”碰撞在了一起,几乎象两个恋爱的人眼神“触电”,碰撞出了电火花!
衡其慌忙猛地别过脸,搂住身后的姜如兰,在她的脸上猛地“克司”了一下,“叭”地亲得又脆又响。
由于衡其戴着一副墨镜,头上又扣着一顶草帽,同时脸也别得快,因此那平头并未认出他来。他向后望的一眼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而已。
不过姜如兰被衡其这突如其来的一吻顿时弄得又羞又躁,“啪”地便给了衡其一个耳光,同时大声骂道:“臭流氓……”
然而她才骂出了一个“臭”字便被衡其掩住了嘴巴,将“流氓”二字给堵了回去——只听衡其用一种着急的语气道:“姑奶奶,我求你了,别嚷嚷好不好?刚才实在是事出有因,等回去后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姜如兰嫣红的脸颊渐渐恢复了平静,似乎有一丝喜色:“算了,谁要你赔罪?人家只是怪你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就吻人家?”
衡其哪里知道女孩子的心思?见对方说不怪他了,当即很高兴道:“好好好,下次我一定不这么唐突了——咱们快点追上那人,不能让他跑了。”
此时,那平头早已经走远了。
衡其忙拽着姜如兰继续往前追去。追出了两百多米后,终于又看见了那个人的背影。
只见那人走进了一间设有电动拉闸门的厂房里。那厂房门口还有几个保安,那平头似乎和保安很熟,冲他们点了点头便进去了。进去之后便消失在了密集的厂房中。
衡其抬头一看,只见那厂房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字大匾“秦岭机械修理有限责任公司”。原来是家机械修理厂。
衡其也想往里闯,却被保安拦住,并向他要证件。衡其掏出了“张谢生”的假身份证给那保安看了一下。那保安见证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并不让他进去,说这里是工厂,不能随便乱闯。
衡其没辙了,只得拉着姜如兰躲到街对面的小吃部里,要了两碗牛肉拉面,一边吃喝,一边用钮扣对讲机向杨浩通报了情况。
不一会儿,杨浩和唐金花赶来了,两人也要了两碗牛肉面,一边吃喝,一边同衡其商议对策。
杨浩道:“那家伙进去多久了?”
衡其看了看表道:“进去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杨浩看着那厂房沉思道:“他到这工厂里去做什么?而且,这工厂也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啊?”衡其愕然不解。
唐金花似乎领会了杨浩的意思:“你是说,这工厂有问题?”
“是的,你看,今天不是双休日,也不是什么国家法定节假日,按理说,这工厂应该开工很足,而且,这是家机修厂,应该有喧闹的开动机床的噪音,可是这工厂却显得是那样安静,倒象是一间仓库……”
“也许,这是一间快要破产的企业,业务不足,开不出工……”衡其也分析道。
“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工厂!”杨浩的眼里忽然射出一道灼人的光芒。
看来这竟是一伙武装盗墓团伙!
杨浩的心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盗洞入口就在这白色厂房里!
可是怎样才能进到这白色厂房里去呢?
杨浩想了想,还是执行原先商定的方案。
他拉着唐金花继续往前潜行……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从一道侧门里走出来了一个家伙。
杨浩和唐金花只得又停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等那人走后,杨浩吁了一口气,对唐金花道:“这里到白色厂房有五十米的距离,中间空旷地带太多,咱们沿着那边墙根走,然后爬到那辆集装箱货车上去。”
唐金花点点头——两个人迅速靠近了右边墙根,然后爬上了一辆半敞着尾部车门的集装箱货车车身。这辆车估计停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不仅锈得不成了样子,而且连车头都没有。
两人走到这节集装箱车身的前部时,却发现没有了道路。但杨浩不慌不忙,掏出金属套筒,揿出一尺多长的一截,当成了一根铁棒。他手举铁棒,对着头顶的车皮轻轻一捅,那锈蚀的车皮一下被捅开了一个脸盆大的窟窿——然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