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尽兴,愈加放肆起来, 扯着沙哑的嗓子哼唱起走调的歌曲,没人能听清楚她唱得都是些什么玩意。中年 女人一边哼唱一边开始解脱身上的绿军装,她首先脱掉了上衣,然后,随手扔进 身旁的下水井里,接着,中年女人又开始脱衬衣,很快便裸露出一对枯黄的、干 瘪的大乳房,挂在脏黑的胸前,可笑地摇来晃去。围观者见状,兴奋到了极:
「脱呀,脱呀,快脱呀!快把裤子脱了呀!」
「急什么,急什么,」中年女人美滋滋地嘀咕道:
「操,脱就脱呗,来,老娘让你们好好看看,看个够,…」,说话间,中年 女人呼地褪掉绿军裤,她将裤子无所顾岂地往空中一拋,恰好,一辆汽车从她的 身旁缓缓驶过,被中年女人拋掷出去的绿军裤歪打正着地洒落在汽车的货厢里。
「哈——,」
汽车载着中年女人的绿军裤哧溜一声溜开而去,直逗得众围观者笑弯了腰。
此刻,中年女人通身上下仅剩一条小内裤:
「脱呀,再脱呀,接着脱呀,嘻嘻,磨蹭个啥呀!」众人yín邪地嚷叫着。
「哼,」
中年女人示威般地哼哼一声,然后,哧啦一声,非常爽快地拽下小内裤,呼 地拋到马路条石上,顿时,中年女人那蜡黄的小便,以及乱纷纷的黑毛无遮无掩 地呈现在众围观者的眼前,人群犹如开水锅般地沸腾起来:
「哇,哈,嘿,女疯子脱光光喽,快来看啊,女疯子脱光屁股喽!哇,哈, 嘿,……」
「操,」中年女人扒着黑乎乎的小便,声嘶力竭地嚷叫着:
「操,看呀,看呀,你们快看呀,看看老娘这玩意是啥样,好不好看,咱这 x长得才大呢,你们看呀?操」
说着,中年女人突然四仰八叉地仰躺在马路中央,挂满血水和灰土的双手毫 无廉耻地拽扒开自己的小便,得意洋洋地请众围者欣赏。中年女人肤色暗黄,略 显粗糙,俗称蛇皮身子,一般情况下,这种女人的小便不是很出色的。
中年女人继续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顾岂地扯开两片极不规则的,又黑又硬 的yīn唇,深红色的ròu洞立刻咧开了嘴。每当疯病发作时,中年女人便脱光衣服向 众人展示她的小便,并且,什么异物都敢往里面塞,结果,她的小便遭到严重损 伤,可怜的ròu洞,边缘多处被撕裂开,让人惨不忍睹。又因为居住在yīn暗潮湿的 地下室里,卫生条件极差,同时,中年女人也不注意个人卫生,似乎从来也不洗 澡,更不清洁小便,一股股剌鼻的骚臭气味随风飘逸。
人们不禁皱起了眉头,无奈捂住了鼻子,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走开。
刚才那个恶少手里拿着一根杨树枝,嘻皮笑脸地走过去,试图将杨树枝插进 中年女人的小便。
「操,」中年女人一把拽过恶少手中的杨树枝:
「给我,让老娘自己来!」
说完,哧地一声,中年女人便痛痛快快地将杨树枝插进小便里,随即,开始 咕叽咕叽地搅拌起来。
「哈,哈,捅,捅,死劲地捅啊!」众围者纷纷拍手喝彩,喝彩之声愈大, 中年女人搅拌得愈卖力。
「喂,你看看,」人群之中,传来一阵嚷叫:
「这是什么!」
啪啦,不知是谁将一只死猫拋到中年女人的身旁,中年女人见状,立即扔掉 手中的杨树枝,一把拽住死猫,拼命地撕扯着:
「操,操,操,」
见手指撕不开烂猫皮,中年女人索性张开嘴巴,咬牙切齿地拽扯着死猫皮, 很快便让人作呕地扯下一块血淋淋的死猫皮,露出一片片滴淌着血水的死猫肉, 看得众围观者一片赅然:
「豁豁,好恶心啊!」
「哼哼,恶心啥啊,猫肉很好吃的!」
中年女人撕下一块死猫肉,不加思索地塞进嘴里,大大方方地咀嚼起来,顿 时,一串串污血溢满了口腔,顺着两腮滴哒滴哒地流淌到马路上。
「***,」
中年女人突然大吼一声,腾地一下纵身跃起,杨树枝仍然夹在胯间,手里依 然抓着污水直流的死猫,同时,不停地撕扯着死猫肉往嘴里塞,只见她飞快地冲 进学校,再次叉开双腿仰躺在学校操场上。众人一步不离地尾随着赤身裸体的中 年女人跑进了学校操场,又不知是谁扔过去一只空啤酒瓶,中年女人丢开被她撕 扯得七零八落的死猫,把杨树枝条从小便里拔拽出来,拣起空啤酒瓶恶狠狠地往 小便里塞捅着。
无奈的男人再也不忍目睹这此情此景,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他彻底 地绝望,无声无息地钻进地下室。
第二天,我们获知,那个无地自容的男人,亦就是中年女人的丈夫,当天夜 里,找来一根麻绳,悄悄地了结了自己。
这场轰动一时、惊心动魄的场面因时间的消逝而被人们渐渐地淡忘下去,人 们又开始重新寻找新的可以剌激神和感官的事情。
学校也恢复了正常,朗朗的读书声响彻整个怪物般的楼房。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再度响起,我飞速地溜出教室,跟在同学们的屁股后面,钻过破 板杖,找到一处低矮的窗台坐下来。
出于好奇,我转过身去悄悄地向室内张望。
地下室的西侧墙边放置着几块大木板,几个蓬头垢面的孩子猪仔般蜷缩在木 板上,一个个像条小虫子似地在早已看不出本色、多处裸露着棉花的破被絮里蠕 动着。积满油污的、脏水四溢的地面中央摆放着一张缺条腿的破饭桌,上面乱七 八糟的扔着碗筷、食物残渣……。
「你看什么?」
一声严厉的喝斥打断我的观察,不久前大闹校园的中年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 在我的身后,她的嘴里嚼着玉米面饼,嘴角挂着玉米面渣,赅人的大眼睛充满了 敌意:
「你,看什么呢?」
「我,我,……」
我登时惊恐万状,吓得魂飞魄散,中年女人那些惊天动地的场面在我的脑海 里一一闪而过。现在,我侵犯了她的家,我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作出圆满的解释, 心里只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高大的、无情的女疯子将会如何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