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谢恩,只有少数人没跪。她们向皇上说外边已经没有亲人了,连个依亲的人都没有,皇宫就是她们的家,她们无处可去。
一朗子说道:“好吧,那就暂时留下。如果有合适的男人,我会帮妳们作主。朕实在不愿让妳们孤单地过下半辈子。”
那些女人连称不敢。
离开这里,公主悄声说:“你可眞够离经叛道,放她们出去就不错了,还敢让她们嫁人。按照祖制,皇帝的女人无论是不是被临幸过,先皇死后就得在冷宫里了此残生,你眞是敢做。”
一朗子感慨道:“丈夫都没有了,还守什么?太残忍了,不如让她们过得快乐些,我心里也好受。”
公主的美目望着他,说道:“皇帝哥哥,你的心眼眞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好妹子,妳说什么叫‘临幸’啊?”
公主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艳如桃花,娇似朝阳,白了他一眼,哼道:“刚夸完你,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羞嗔的样子眞叫人心痒。
到了朱厚照的女人那里,又是另一派光景。这里的女人年纪多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出头。
当一朗子看到她们的时候,犹如走进百花园里,看花了眼。环肥燕痩、风采各异’看得他心里好激动的,心想:这些美女就别放了吧,留着自己用。
哪知道,田玉公主说话了:“我父亲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妳们也不是他的女人了。从现在起,你们愿意回家的,就回家吧。”
公主露出狡猾的笑意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不愿意回去的,妳们就是新皇的女人了。”
那些女人一呆,多数都跪下谢恩。
等一朗子见到新选进宫的美女时,简直要停止呼吸了。
眼前这三千名美女都是朱厚照要的,刚进宫没几天,正在进行种种训练,准备取悦他。却没想到,朱厚照突然间下台了。
公主见一朗子那副呆样,心里不爽,当众宣布:“正德皇上已经下台了,妳们原本都是他的女人,但现在换皇帝了,妳们愿意回家的,可以马上回家,皇上绝不为难妳们。”
说罢,也不让一朗子多说话,将他拉离开那座宫殿。
一朗子一脸苦笑,说道:“我说妹子,我还没说话,总得让我出个声吧?”
公主一脸的不高兴,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看她们一个个狐媚样,都跟妲己似的,你还是远离她们,不然的话,难当好皇帝。”
一朗子听了哈哈笑,说道:“我可是妳叔叔,妳吃什么醋?眞是小心眼。”
四目相对,都没了笑容。
公主脸上一片冷漠,一朗子心里也酸楚。这就像一个伤痕,谁都不能碰它,碰了就会痛。
一朗子没话找话说:“妹子,听说妳多才多艺,让哥哥见识一下好不好?”
公主脸色缓和一,说道:“你想见识什么?”
一朗子笑道:“人们常以琴棋书画来衡量才女,妳也给哥哥展示一下风采吧。”
公主很自信地说:“这有何难?到我宫里去。”
到了公主那里,一朗子先跟公主下棋,没一会儿就被围死了,一朗子很羞愧。之后,公主让一朗子写几个字,一朗子就写了“行云布雨”四字。
公主看了,评道:“你呀,整个一个好色之徒,写字都不正经。”
说归说,还是抓起毛笔写了这四个字。
一朗子想到这个云雨典故的内涵,心里痒痒的,心想:她要不是我侄女,我一定干了她,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岂不是有病吗?
一朗子在偷看公主时,公主也在看他,随即一人目光同时移开。
一朗子假意观看书法,对比一人的字,虽风格不同却也高下立判。
一朗子的字也不错,斯文、活泼,挺好看的,但只能跟一般人比;而公主的字则秀丽中透着几分英武,且笔法方面很有大家风范。相比之下,两人的字就像是书法行家跟童生相比似的,让一朗子脸上发烧。
接下来是画画。公主抄起笔画了一条龙,画得栩栩如生,简直要从画上飞起,且那龙还是和颜悦色,没有一凶气。
一朗子看了头,虽不知公主的经历,也知道肯定受过名家的指,不禁感慨道:“妹子,妳眞是个才女,天之骄女,简直是完人,哥哥我比妳差远了。”
公主脸上带着自豪,说道:“皇上哥哥,这回你明白我说你配不上我的原因了吧?你服不服气?”
一朗子由衷地说:“服了,我的确差得远。以后,我再不会对妳有什么想法了,我会帮妳找一个如意郎君。”
公主立刻说:“不、不,我不要。”
又急又激动。
一朗子问道:“妹子,妳怎么了?”
靠近她,拉着她的手。
公主瞇了瞇美目,说道:“我现在不想嫁人,等我想嫁人了再说吧。”
一朗子望着美若仙子般的公主,心里难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说道:“玉婷啊,是不是舍不得我?要是这样,以后妳就跟着我吧,管别人怎么说!”
公主像是受惊的兔子跳到一边,说道:“不行、不行,我是你的侄女。咱们要是在一起,那成什么关系了?还不让天下人给骂死。这件事我不会答应,咱们不能乱来。你以后再这样说的话,我可不理你了。”
一朗子见了心一沉,便告辞而去。回到自己的寝宫,想到跟公主成就好事的希望渺茫,也觉得不快活。
这日上朝,有大臣禀告,说是胡人使臣已经离京。
一朗子头道:“这家伙看着就讨厌,走就走吧。”
又有大臣说:“据可靠情报指出,胡人近日集结军队,有犯我边界之嫌。皇上,不可不防啊!”
一朗子哼了一声,说道:“他要是敢来,就叫他有来无还!”
看看旁边的太后,太后头,没有意见。
二人目光相撞,心里都是又暖又喜,还有偷情的刺激感。回想往日的好事,眞叫人恋恋不舍,回味无穷,恨不得再来一次。
经过商议,君臣决定火速传令边关,一定要注意胡人动向,如要来犯,坚决回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又有东厂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