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一意跟我,以后的事再慢慢来。
等到天亮之后,他出屋洗脸,去后院茅房时,不想里面有人,一个破锣嗓子叫道:“急个屁,老子还没有拉完。多等一会儿你会憋死啊?”
一朗子一听,觉得这个声音挺耳熟的,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他本能地觉得有不爽,同时察觉到一丝危险。他立刻转身,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他。
正要躲藏时,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骨瘦如柴,獐头鼠目,一脸的猥琐之气。
身上一件黑袍子,显得空空荡荡的。
一朗子回头一瞧,猛然一惊,心想:这不是毛兴旺吗?
真是冤家路窄。我上次破坏了他的好事,他现在最恨的人可能就是我。我得快跑,这家伙功夫好得很。
别看毛兴旺眼睛虽然小,但视力非常厉害,瞧见一朗子,鼠目一亮,欢叫道:“嘿,是你这个小畜生,大爷我正在找你呢!奶奶的,小兔崽子,等老子抓住你,非把你挤出来不可。你破坏了我十几年来的计划!”
一朗子见被发现了,转过身来嘿嘿一笑,说道:“老畜生,你也在这里。上次的事情,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师妹长得那么漂亮,谁见了会不动心。”
毛兴旺走跟跟前,说道:“妈的,她的年纪可以当你妈了,这么老的女人你也有兴趣?”
一想到师妹被他害了,真想咬碎牙齿。
一朗子笑笑说:“如果她那么老,你怎么会有兴趣?你有兴趣,我当然也会有兴趣了。”
毛兴旺双眼变红,瞪着一朗子,说道:“你个小畜生,今天我就把你变成殡尸。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心想:小师妹那么好的身子,被这个小畜生糟蹋了;自己忙了半天,却便宜了这个小子。
一朗子满不在乎,朝他招招手,说道:“有种放马过来,小爷还怕你不成吗?”
毛兴旺大吼一声,向一朗子扑了过来。
一朗子见院里有几棵杨树,便笑嘻嘻地围着树转,说道:“老畜生,你能追上我吗?气死你这个老东西。”
毛兴旺被气得肝火上升,抡起巴掌,气急败坏地将几棵树都拍倒了。一朗子大叫道:“老家伙,你的掌法还挺厉害的。小爷偏不跟你交手,活活气死你。”
毛兴旺被气得哇哇大叫,说道:“小畜生,我今天说啥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小兔崽子,祸害了我师妹,我叫你不得好死!”
一朗子笑道:“不得好死也肯定是你,是你先给她下春药的啊!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得感谢我。”
毛兴旺骂道:“你去死吧。”
隔着多远,对着一朗子拍出一掌。
一朗子没等掌力到达,便感到一阵火热的气息了,心想:不好,毛兴旺又施展他的地火神功了。急忙跳起老高,避过这一掌。
被毛兴旺掌力打到的树,却变成了一段黑炭,令一朗子脸色大变,大喊道:“掌柜的快来啊,有人放火烧店了。”
说着话,窗房过脊,向大街上奔去。
毛兴旺大叫道:“小畜生别走,留下狗命来!”
一朗子一边跑,一边笑道:“狗命在我身后呢,只管拿去吧。”
在清晨的大街上,一少一老,迅若流星的飞奔,一边跑,一边斗着嘴,引来街上一些人的瞩目。毛兴旺不管众人的目光,一心只想抓住一朗子。
一朗子不停飞跑着,毛兴旺虽说掌法出色,但是轻功还是差着一层,拼了老命,也没有办法。
不知不觉间,二人跑到了玄武湖边。就离湖不远处,有几只船停泊着。
一朗子猛地停下,转身朝毛兴旺笑着,说道:“别过来,你要是敢靠过来,我就使出绝招,要了你的老命。”
手在怀里一阵摸索。
毛兴旺生怕有诈,离他数步远,停下脚步,鼠目盯着一朗子,说道:“小子,少玩花样,这回跑不动了吧?乖乖受死吧。”
说着,举起自己的手掌。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咱们比轻功,怎么样?你胜了,我由你处置;如果你败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一听比轻功,毛兴旺反射似的跳起多高,大吼道:“我不比、我不比,我才不会再上你这小子的当。”
他立刻想起上次比轻功被这小子耍了的事。
一朗子知道他心有余悸,便笑道:“这回绝对公平,不让你吃亏。这次我先做示范,如果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我就服输了。”
毛兴旺说道:“怎么个比法?”
他的鼠目转动着。
一朗子一指湖里的船,那只最华丽、规模最大的船,说道:“看见那大船了吗?咱们用轻功,踩着水,跳到那只船上。谁能做到,谁就胜了。事先声明啊,不行用游的过去。”
毛兴旺观察了一下形势,见那船离岸边至少数十丈,轻功再好,也无法过去,除非水下有可凭借之物,或者水上有一块块木板可以踏脚。可是,他一眼望去,水上干净得很,空无一物。他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可以踏水而过,即使使出燕子三抄水,也会中途落水。
毛兴旺根本做不到,嘴上不肯服软,说道:“好啊,我同意比。不过嘛,你要是做不到,你就输了,到时候可得任我处置。咱们大男人,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一朗子一拍胸脯,很豪迈的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谁说话不算话,谁是乌龟王八蛋,娶了娘子,也要戴绿帽子。”
毛兴旺见他说得郑重,也有信了,说道:“好。”
一朗子说道:“不过,咱们可得先说明白。我要是做到了,你却做不到,你就输了,可不能耍赖啊!”
毛兴旺狡猾的笑,说道:“我只怕你这小子耍赖。你倒是示范给我看,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绝轻功。”
他心想:就算是武林盟主也铁定做不到。
一朗子笑道:“那你看好了。”
说着话,身子向湖上窜去,身轻如燕,下落时,双足像在地上跑似的,交替前进,脚下水花朵朵绽开,但是那水只湿了鞋底,连鞋面都没湿着。转眼之间,已经跳上那条船了。
他站在船头,很潇洒地回头,向毛兴旺一招手,说道:“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