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事,以小侄看来,事情的关键之处在于一个“密”字。”
“密?!”梁中书双眼狐疑地盯着孝哥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贤侄说有人把眼线埋设到了本留守司内了,又或者说咱们的人将本留守卖了。”
孝哥儿并没有回答,只是面带笑意地与梁中书对视着。
“一定是了,好贼子!与本留守相斗没有好下场!非揪出来扒了皮不可!”原本以为梁中书这厮醉了,没想到是装出来的,还真是个老狐狸,险些着了他的道。看来,他这个大名府留守也不是白捡的。是啊,如果不是每年给朝中大员,给蔡京等六贼进贡,恐怕光靠蔡京女婿这个身份还不足以保住其上乌纱帽,在巨大利益面前,亲情是苍白的,蔡京一生假子上百成千,门生上万,少了一个梁中书影响不了大局,亲情只能用作办事的渠道,但如果把亲情看做是保官、升官的依仗,那绝对是大错特错,冷酷的现实一再证明,血缘亲情还不如狗八佬的一个会意的眼神!而官场上亲情绝对是致命的大忌,因为亲情往往被定义为任人唯亲,下场总是大义灭亲。
也许是看到孝哥儿一副从容洒脱的神情,梁中书眼珠一转,猛拍了一下,暗忖:“这个小子既然能看透事机所在,一定有成功押送生辰纲的可行之策。”这时,梁中书联想起太师在书信中提到孝哥儿虽出身下层,善变通,有福缘,梁中书这才隐约掌握到了太师让贤侄前来送信的意图了。心想:“看来前几趟生辰纲半路被劫的事,已引起太师的关注了,莫非太师是想让孝哥儿来担纲,是想考验这位孙婿兼干孙的机变处事能力吗?想必是了。”
想到堂堂太师府人才济济,竟把押送生辰纲这样的大事交付给眼前这个无名小子身上,不禁令梁中书既感到有些心惊又有些妒忌,但安全押送生辰纲也关系到他的前程,这个西门孝哥儿如果真能办到,必定更加得到太师的认可,他梁中书也能了却一桩心事。于是,梁中书再次审视了一眼,最后拿定主意:“明儿再试一试这厮的本事,如果确实有真本事,将生辰纲交给他押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呵呵,不知不觉已是三更时分了,贤侄一定也累了,先在府中歇息一宿吧,姑父明儿还要事与你相商。”梁中书道。
“也好,孝哥儿先行告退。”孝哥儿站起拱了拱手,作揖告辞。
当晚,自有留守司府的管事安排好孝哥儿、杨志和梁红玉三人在府中住下,孝哥儿的待遇自是特别一些,还有蔡夫人身边的两个俏丽丫鬟彻夜服侍,还有夜宵糕充饥,半夜做梦醒来,孝哥儿还以为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