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变色的梅古英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嘴上不停地重复着:“臣愚昧,臣愚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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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椅垫的德鲁六世挥挥手让梅古英起来,目光自左至右的在大殿上扫了一遍。众臣无不屏息以待,一时间容纳百多人的大殿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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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以来,外界对德鲁六世的评价皆不高,可又有谁真正想过,他能在位三十年而不倒,如无真才实学又怎堪重负,手握一国之权,如无超常的心智,又岂能走到今天。但不管外界评价几何,站在殿中的群臣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位貌似年近古稀,脾气顺和的老人到底有多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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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老家伙,平时个个装得才识不浅,到了关键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把手下的丑态皆看在眼里,大皇子心中懊恼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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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他只得自己站出来恭声道:“父皇,儿臣觉得第四军团的指挥官黄冈子爵为人老成持重,且历经大小战役数十次,此次率兵非他莫属,望父皇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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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二皇子德鲁-锦便抢着出来接口道:“父皇,儿臣认为第五军团的军团长李华琢更加适合担当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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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那李华琢不过是一介平民,靠些微薄功劳才得以升迁,至于他能当上军团长,还不是因为你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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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平民又如何,父皇向来推崇的是唯才适用,再者说李将军是真正经过上百次战役考验的,而黄冈子爵所谓的历经大小战役数十次,不过是和匪患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岂可同日而语。”德鲁-锦毫不相让,针锋相对地把话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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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冷眼旁观,不声不响的德鲁六世此刻出声打断了二人的即兴发挥,摇首道:“好了!你们这些话朕没听百次也有五十次了,难道就不可以让朕省省剩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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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头对着左排站第八位的亚格戚男爵道:“亚格戚啊,你也是军中名宿了,你的看法哪?”刚才二位皇子争论时,亚格戚在下面不停地摇头而被德鲁六世瞧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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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愚昧,请陛下圣裁!”亚格戚不慌不忙地站出来后还就真的那么说了,一也不顾及其余众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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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六世听完后也不在意,微皱的额头皮肤难得的有些舒展,“明威,你的意见哪,不会也告诉朕‘请陛下圣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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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明威当然不会讲这么没营养的话,事实上他早已想好该如何回答。“陛下,以臣愚见,现在并不是讨论该由谁统军,而是该不该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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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继续说下去。”德鲁六世闭上了眼睛不置可否,让暗地里窥探他想法的群臣无法度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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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明威不顾亚格戚等人地劝阻,急得几人狂使眼色,可他自己倒不着急。“陛下,联盟虽乱,可还未伤及根本,主力仍在;尤其是联盟的‘第七舰队’在边境处几乎没有任何调动,且我国与联盟的交界处由于陨石带地阻隔,连接狭窄,如果一旦动武,我方必然也需付出较为惨重的代价,这就与我们的初衷不相吻合了。”说到这里,翰明威停顿了一下,看德鲁六世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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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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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德鲁六世未有训斥自己,翰明威暗喜,继续道:“二则,战争容易消耗,在不一定完胜极有可能两败俱伤的前提下,帝国又需几年才能恢复受创的元气哪?就算我们国力能恢复,可民心能不能恢复哪?如帝国是舟,则民心如负舟之水,为根基之本,筑之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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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德鲁六世的话仍是轻柔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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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还有话说,以臣之意,是缓攻而非不攻,联盟叛乱谁胜谁负于我们无关,但我们可以暗地支持较弱的一方,待战争旷日持久,民间怨声载道之时即是帝国出兵的最好时机。”说罢翰明威躬身请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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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六世听完后慢慢睁开双眼,微显绿色的双瞳清澈深邃,使人读不出是喜是怒。他移动了一下略觉发麻的右脚,对分站大殿二边的群臣道:“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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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明威今日的表现更加坚定了二位皇子对他的拉拢之心,此等人才为何以前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了哪,他比手下那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强何止百倍。难得的二位皇子的心声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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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将门虎子,应对之策高,真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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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将门三杰’的名号可不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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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伯爵大人实为三杰之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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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大殿到处是歌功颂德之言,语气之肉麻,表情之恶心却让众臣怡然自得,他们水平或许一般,但人人有一手察言观色的本事,见二位皇子爱才之心热切,便都使出了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