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窗外望了一眼,看见范德姆单腿跪在地上,左臂垂着,在流血,只用右手招架。沃尔夫正在向他扑过去。
埃琳尼拿着那节断了的挡杆跳下车。这时沃尔夫正在缩回拿刀子的手,准备朝范德姆刺过去。她冲到沃尔夫身后。沃尔夫向范德姆刺了一刀,范德姆躲过了。与此同时,埃琳尼高高举起那节挡杆,使出吃奶的力气朝沃尔夫的脑袋砸下来。挡杆正好砸在沃尔夫的后脑勺上,沃尔夫立在那里没动。
埃琳尼吃惊地说了声:“哎呀,天哪!”
接着她给了他第二棒。
她抽回挡杆又砸过去。
沃尔夫倒下了。
她过去在他身上重重地又是一棒。
然后她就把挡杆一扔,在范德姆身边跪下来。
“干得真漂亮!”范德姆有气无力地说。
“你能站起来吗?”埃琳尼问。
他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费劲地站起来。“不像看上去那么严重。”他说。
“让我看看。”
“等一会儿,先帮我干这件事。”范德姆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拖着沃尔夫的腿,埃琳尼拽着这位失去知觉的间谍的胳膊,一同将沃尔夫拉到车旁。范德姆停了一下,抓起沃尔夫的手猛往后折,那只手腕上的骨头与胳膊脱节了。接着范德姆在沃尔夫的另一只胳膊上猛踏一脚,那只胳膊也断了。埃琳尼的脸吓得煞自。范德姆说:“这样,他醒来后就无反抗能力了。”
他将身子探进后排座,把手放在比利的胸上,说:“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比利睁开眼。
“一切都结束了。”
比利的眼又合上了。
范德姆来到前排的驾驶座位上。“挡杆哪里去了?”他问。
“断了,刚才我就是用它砸的沃尔夫。”
范德姆拧动钥匙,汽车摆动了一下。“太好了,挡还挂着。”他踩了一下离合器踏板,同时又转动了一下钥匙,发动机启动了。他松开离合器,汽车轮子就转了起来。没走几步他就停住车。“这样,我们就不愁回不去了,真是走运!”他说。
“我们怎样处置沃尔夫?”埃琳尼问。
“把他放到车尾箱里。”
范德姆又观察了一下比利,发现他恢复了知觉,他的眼睛睁开了。“怎么样,孩子?”范德姆问。
“对不起,可我太恶心了,控制不住。”比利说。
范德姆看看埃琳尼说:“车就由你来开了。”话刚说完,泪水就从范德姆的眼眶里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