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我没空陪你玩,没事得话就请便吧。”
“好你个王八羔子,敢耍老子!”
虎哥以为计罗耍着他玩,恶向胆边生,也不去考虑人在枪口下居然还敢耍弄自己这状况是不是太反常了些,把枪口朝向计罗的大腿,手上扣动扳机,嘴里大骂:“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枪没响,空气里却弥漫起了一股腥味,虎哥还以为卡壳,左手麻利地褪出弹匣,又迅速地装回去,自语道:“没问题啊,就是这枪怎么有轻?”正感觉奇怪时,“啪”一声轻响,跟着“扑通”声中边上的高扬一屁股坐倒在地,打摆子也似的手指着他持枪的右手,嘴唇直颤,想喊什么却没能喊出来。虎哥这才回过神来,盯着自己的右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鲜红肌肉和血管的搏动,原来他的半边手掌,拇指食指连同手枪的上半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平平削落,断口极为平整,他刚想把手举到空中痛叫,南茗的眼里寒光蓦地一闪,纤手在空中平挥。
“噗!”那是屠刀砍在猪骨上惯有的闷响。虎哥嘴巴尚待呼痛而未呼出之时,颈间怪异地浮现出一条细细的红线,跟着泛起血花,虎哥的眼睛还睁的老大,嘴巴也正想喊话,脑袋连着半段脖子就平平和身体错开。霎时,胸腔里像正在放焰火一般,不过喷出来的全是腥热的血红液体。十几秒钟后“虎”头落到地上,在略带倾斜的柏油路面上骨碌骨碌滚出七,八米后,无头的躯体,方轰然倒下。
好像刚刚拍死了只烦人的蚊子,带着笑的南茗缓步走到瘫软着的高扬面前,弯下腰轻柔地说:“高少爷,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如果这件事出了什么纰漏,你自己知道后果了?!”女郎把胸部压得很低,只要高扬稍微一抬头就可尽窥内里的无限春光,可这位少爷此刻别说抬头看一眼,就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两口,低着头只管喊:“知道,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办,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平时养尊处优的他被这大片的血色唬的几已语无伦次。
“你知道就好。”女郎转头对计罗笑道:“范先生,我们走吧,我回去就立刻准备准备。”
※※※※
两个望远镜的主人都清清楚楚地将南茗这颠倒众生的笑容尽收眼底,挺有意思的是,她们两个都是女性。
一个是拿着军用高倍望远镜的韩旬月,她直到计罗和南茗离开的时候才默默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用一种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勇气坚持看完全过程的女孩这才感觉到下唇一阵剧痛,伸手一抹,半只手掌上全染着鲜血。
另一个是使用特殊光学望远镜的红梅,她从计罗南茗离开通明山庄6号起就一直监视着两人,而且她和韩旬月不同,前者仅仅是业余性质,后者可是口型辨别的专家,所以这段时间里,计罗南茗的对话被她旁“看”去了大半。她也和前者一样,看完了南茗谈笑杀戮的全过程,不过她没咬到嘴唇,只是恼怒地放下望远镜,然后就站起来在旅行车里低头勉强走了几个来回,抓过桌上的电话,按下通话键,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向接起电话的对方问候:“火瞳吗?我是红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