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这事情的真伪。
说实在的,岑东能有孩子她很高兴。可若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不要也罢。
沈鸢那个女人心思不单纯,绝非善类。
“有人寄给我的,这些资料全是别人寄给我的。楚慎,大嫂实在是没办法了,若是那个女人进了贺家大门,岑东这辈子就完了。”
她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贺楚慎沉默,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只一双锐利的眸子落在那资料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七年前所发生的一切。
沈黎跟同学出去被无故绑架,就在所有人都安全后,沈黎却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直到几天后,收到了绑匪的勒索。后来沈黎被人找到的时候是躺在一片乱石林里,四周围杂草丛生,而沈黎衣衫破烂,被双手双脚的反绑着。
她意识涣散,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最后换上了抑郁症。
也是到后来,在沈黎被催眠后,他才断断续续的从沈黎口中得知,她被人拍了不雅照,甚至被长期的精折磨。
为了治好她,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带她走出阴影。却始终找不到幕后凶手是谁。
原来,竟然是她?
沈鸢这个女人,他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裴远晴仔细观察贺楚慎的反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上,微微怔了怔。那份资料,她也看过,虽然只是马马虎虎的扫了一遍,可大概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差不多清楚了。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沈鸢的心肠竟然这般的歹毒,尽管沈黎不是她亲生妹妹,可也不应该这么对待她。
“想必你也看到了,这样歹毒的女人,我怎么能让她进贺家?”
“大嫂想让我怎么帮你?”
贺楚慎打断裴远晴的话,收敛的情绪,将文件扔到桌面上,双手交叠,似笑非笑的看着裴远晴。
“毕竟要娶沈鸢的人并不是我,再者,贺家怎么样似乎与我无关不是吗,大嫂?”
贺楚慎醇厚的嗓音传来,裴远晴微微一怔,蓦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心底也忍不住发颤。“你还在怪我?当年的事情。”
“大嫂,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更何况贺家怎么样,真的与我无关,你应该知道的,我这次回来,并非为了贺家的财产。”
“我知道,可你毕竟是贺家的子孙,难道你要看着贺家落在外人的手里?”
“大嫂所谓的外人在大哥跟岑东看来,可是自己人。”
直接点破真相,裴远晴脸色一阵铁青。
“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老爷子现在谁的话也不听,只有你。”
“大嫂言重了。”
贺楚慎低低一笑,打了个响指,宋临城便迅速的走了进来。
“楚哥。”
“把东西给大嫂。”
贺楚慎说完,裴远晴疑惑的看向宋临城,却见宋临城手里拿了一个锦盒,一打开,里面却是空的。
“你……”
“贺家祖传的黄石,只剩下这锦盒,大嫂觉得这黄石会去哪里?”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阻止那女人进贺家,我一定帮你找到。”
裴远晴眸底划过一道暗色,却是狠狠的咬牙。
“楚哥,您怎么能那么确定,她知道黄石的下落?”
待到裴远晴离开了,宋临城才疑惑的问道。
这些年他四处打探这黄石的下落,却都没有踪迹。难道这黄石压根儿就没离开过贺家?
“不要小看了她,不然我大哥也不会在外这么多年,有家归不得。”
贺楚慎冷冷一笑,这裴远晴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就算是今天来找他,那也是有备而来。
她做的任何事情,都只是为了贺岑东的将来铺路,可惜了,贺岑东并不会明白裴远晴的良苦用心。
“您是说……”
宋临城恍然大悟,“可您这几年为什么又要我去找?”这便是宋临城不明白的地方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贺楚慎似笑非笑的说到,“临城,还有很多事,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您是想让他们都放松警惕?”宋临城摸摸脑袋,却又是说,“他们大概不知道吧,他们挣破头脑的东西,楚哥您压根儿就不稀罕。”
宋临城真是越来越佩服贺楚慎了,每一步都运筹帷幄,当然了,除了对沈黎。
沈黎就是贺楚慎这一辈子的死穴,可惜了,那个女人似乎并不领情。
“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贺楚慎目光落在那对散落的文件上,突然变得阴暗起来。
“什么事,楚哥?”
“把这几个人都找出来,尽快。”
贺楚慎指着那照片上的几个人,虽然是七年前的照片了,而且照片上的人也大都是未成年,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办不到。
宋临城只一眼便看清了那照片上的受害人是谁。忽的,心里打了个寒颤。宋临城有预感,贺楚慎发怒了,一定会有人倒大霉。
……
要说这闲人啊,我们这裴太太也算是一个了。自从上次见过项玮深之后,这两家人来往也就密切了一些,除却了工作上的时间,闲下来苑灵便邀了沈黎还有苏楠一起逛街聊天。这女人嘛,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一来一去,倒是冷落了裴先生。
这天傍晚,裴先生正在自家花园里拾掇花草,外面汽车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一听这声音变知道是谁来了。
干净利落的关了车门,沈黎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提了一大堆战利品。
瞧见裴先生正在院子里修建花草,急忙奔过来,那笑声十分悦耳,“裴先生,我回来了。”
“嗯。”
某个男人不愠不火的应道,手里的工作倒是没有停下来。
“我说我回来了。”
沈黎又叫了一声,这回是直接蹦跶到了裴先生的面前。
只见她穿着一双平底鞋,那脚趾头不安分的动着,那鞋子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