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当我作为机构操盘手,帮
着有钱人欺骗中小散户的血汗钱时,我心里一也不会不安。
我知道,这个世界是不会同情弱者的。
强者有话语的权力,资源的优势,他们永远是胜利者。我必须成为其中的一
员,起码是他们的帮凶。
解构了一切崇高和意义,没有解构爱情。那不是因为爱情没法解构,而是因
为我们需要欺骗自己,给自己一安慰。任何人,当你有能力,有机会碰到一个
个巨大的诱惑的时候,爱情是极其脆弱的,就象米兰昆得拉那扇虚掩的门。
她刚走的那几个月,我是万念俱灰。只是用工作来麻醉自己,想赚更多的钱
来维持自己的自尊。那是我心情最低潮的一段时期,有两个人给了我很大帮助,
一个是刘军,另一个是李玉虹。
珊走后,我和同事们接触渐渐多了许多,慢慢发现李的性格中有许多可爱的
地方。
不过,我和她仍旧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那时,对女孩非常失望,不可能爱
上谁的。而且,李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象个花瓶,其实她真实的内心很难让别人
窥探。她很懂得在利用女性的魅力和保护自己之间找到平衡。
为了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忘记过去,我托同事们帮我重新找个房子住。一
天,李对我说,她有个朋友要出国,房子要出租。下班后,她陪我一起去看房子。
房子离公司不远,旁边就是华东师大的校园。我很满意,当场就决定租下来。
李也很高兴。撒着娇要我请客。我当然没有异议。请她吃了饭,又打了保龄
球。一晚上她都很兴奋,时不时笑得花枝乱颤。受她的感染,我的情绪也好了许
多。打球的时候,她脱掉了外套。一件紧身的羊毛套裙把她凹凸有致,曲线毕露
的身材勾勒了出来。
我一时间有些愣神。珊走了快三个月了,我一直沉浸在和她在一起的滴
滴中不能自拔。一旦稍微放松,生理的欲望便不由自主的爬了上来。
「看什么看,色咪咪!」她打了一个全中,正兴奋得要和我击掌。发现我正
在盯着她。其实,她只是在开玩笑,我却很不好意思,做贼心虚地含糊了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提议送她回去。她没有反对。
她住得也不算远,我们就慢慢散步过去,一路上谈笑着。她和我同届,从四
川考到上海读书,现在上海话说得特好,连普通话也带了一些上海腔。
我很少和她在非工作场合的独处,也是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平时看不出,
她懂得倒真不少,而且很多话都很有见地。她和我一样,喜欢罗大佑和崔健的歌
以及美国爵士乐,喜欢米兰昆得拉,杜拉斯的小说。
春寒料峭,我却微微有些热意。她住的是上海七十年代建造的老新村,有许
多长得很大的树木。昏暗的树影下偶尔有情侣搂抱在一起,给初春的寒冷更增添
了几许暖意。
「到了。」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幢楼。
「不请我坐坐?」
「孤男寡女,有违古训啊!」
「想不到你还挺封建!好吧,我走了,早睡觉。」
「吴毅……」我没走几步,她的声音叫住了我。
「怎么,改主意了?想请我坐坐了?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柳下惠!」
我趁机打趣她,反正和她说话没有太多的顾忌。
她迟疑了一下。这不是她的风格,我正诧异。她碎步上前,整个人扑入我的
怀中,紧紧地抱住了我。一刹那间,我猝不及防,差摔了一跤。
虽然隔着厚厚的外套,我仍然能感觉她热情肉感的身体。它把我身体的欲望
之门打开了。
她比我矮一个头,我要把她抱起来才能吻到她。当我刚刚接触到她柔软性感
的嘴唇时,不知为何,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小小的身躯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从
我的怀中解脱了出来。她的圆脸通红,急促的喘气使它蒙上了一层白雾,让我看
不清她的眼睛。
她退后了几步,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明天见!」说完就逃也似的飞走了。
把我扔在萧瑟的寒风中。真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是怎么想的!
上班以后再见她,我倒有不太自然,而她仍旧有说有笑。大概是五月中旬
的一个周末,我们部门的同事说好一起去苏州东西山度假。周五大家还兴高采烈,
周六早上却下起了大雨……我是组织者,自然只好在约定的地等大家。不断有
人打电话来说不去了。最后只来了二三个人,其中包括李玉虹。
我们只好取消度假,打道回家。我和李是同路,坐了同一辆出租车。
我们都有垂头丧气,闷声不说话。
「要不,我们俩去吧?」我其实是为了活跃气氛,开玩笑的。
「真的?」没想到她当真了,脸上漾起了喜悦……
「只要你愿意啊!当然是真的。」我顺水推舟。和她一起去玩,应该也不错
啊,我心想。
「好啊,好啊,我们去吧!」她高兴地象个孩子。
我们当场和司机讨价还价,让他送我们去苏州。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一开始
还有说有笑,最后她居然会睡着了,软软地靠在我身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她饱
满的双峰时不时的压在我手臂上,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又不能太过造次。只能和
司机师傅说话,以分散注意。
那时,西山太湖大桥还没有造好,去西山要坐船。我们决定住在东山宾馆。
它建在太湖旁边的小山坡上,旁边有一坐古典园林,环境优雅。
雨渐渐停了。我们也懒得走远,爬上宾馆所在的那座小山上。那里有一座
别墅式样的总统房,据说后来江泽民来过几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