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都突出来,坐在那个角落里翘着腿,显得长手长脚。他翘腿的姿势很好看,没有太多的张扬,两只手交合起来扣在腿跟上,并不像很多男人翘得浮皮潦草,让她有一种舒服的沉静。
她停下来看他,然后舞池里就有人冲他喊:“七哥!这边有个妞送你!”
他笑了一笑,那笑像是刀刻的,连牙齿都没有露出来,抬起欣长的手指打了一个响。
响声很脆,那么震耳欲聋的蹦迪声都没遮得住,waiter送上托盘,他取了一只高脚杯。她从来没见过那种饮料,只是知道那是**尾酒,青绿相间的三角杯,纤长的杯颈,轻轻摇晃杯中酒汁,斑斓的色彩诡异层叠。他把杯子放在鼻下一嗅,睨着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就那样捏了杯柱,微微仰脖喝下去。
后来她问过那晚他喝的叫什么?他顿了一顿,说:“丧尸毒药。”
她想起来,那晚酒吧准备了四种**尾酒,分别叫丧尸毒药、女巫之吻、蓝色焚灰和血色夕阳,她就想,大概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那酒就像他的人,浓烈又阑珊。他很妥帖,妥帖里却带了疏离的寡淡,他有时很暧昧,暧昧里却带了风度翩迁,他更多的时候霸道又冷漠,所以一旦沾染便是致命的毒药。
周心悦眨着眼睛看他,他喝了酒要下舞池,转过脸来,见她盯着自己,对她似笑非笑:“要酒么?”
她又眨眨眼,咽了一下口水,拼命的摇头。
舞池里挤过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还笑嘻嘻的捏着一支玫瑰,那人把玫瑰折断了插/进他上衣口袋,遥遥指着舞池里的一个方向,笑容暧昧:“七哥,看见那妞子没?弟兄们给你接风,搞定了打包送你房间去!”
他笑说了声“滚”,把那人推到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眼前的她。
一群人轰的笑起来,为首那个高声叫:“换这个了!绑了绑了,给七哥解解乏!”
他还是笑,随手摘掉面具。
不是想象中的英俊无比帅气无敌,但是她有那么一刹那的发慌,乃至于手足都变得冰凉,如同唯美韩剧的出场,仿佛遇见了一个前世就等着的人,而她为了这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他已经走出了人群,抬手正要摸摸她的脸,她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连声音都拿捏的尽量听不出兴奋,最后,问他:“你是男生吗,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