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她的手道:“无论如何,以后我们做事要有个商量,不能象从前,动不动就生气的了。何况父亲一大部分责任都移到了我们的头上来,我正希望着你能和我合作呢。”佩芳突然向上一站,望着他道:“你居然也知道以后不象从前了,这倒也罢。我要和你合作,我又怎么办呢?你不是要在外面挑那有才有貌的和你合作吗?这时才晓得应该回头和我合作了。”凤举道:“咳!你这人也太妈妈经了,过去了这久的事情,而且我又很忏悔的了,为什么你还要提到它?”佩芳道:“好一个她!她到哪里去了?你且说上一说。”凤举道:“你又来挑眼了,我说的它,并不是指着外面弄的人,乃是指那一件事。有了那一件事,总算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教训,以后我决不再蹈覆辙就是了。”佩芳鼻子一耸,哼了一声道:“好哇!你还想再蹈覆辙呢。但是我看你这一副尊容,以后也就没有再蹈覆辙的能力吗?”凤举道:“我真糟!说一句,让你驳一句,我也不知道怎样说好?我索性不说了。”说毕,两手撑了头,就不作声。佩芳道:“说呀!你怎样不说呢?”凤举依然不作声。佩芳道:“我老实告诉你罢,事到如今,我们得做退一步的打算了。”凤举道:“什么是退一步的打算?你说给我听听。”佩芳道:“家庭倒了这一根大梁,当然是要分散的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这一部分,你是大权在握,你有了钱,敞开来一花,到后来用光了,只看着人家发财,这个家庭我可过不了。趁着大局未定,我得先和你约法三章。你能够接受,我们就合作到底。你不能接受,我们就散伙。”凤举道:“什么条件,这样的紧张?你说出来听听。”佩芳道:“这条件也不算是条件,只算是我尽一笔义务。我的意思,分了的家产,钱是由你用,可是得让我代你保管。你有什么正当开支,我决不从中阻拦,完全让你去用。不过经我调查出来,并非正当用途的时候,那不客气,我是不能支付的。”凤举道:“这样说客气一子,你是监督财政。不客气一,就是我的家产让你代我承受了,我不过仰你的鼻息,吃一碗闲饭而已。你说我这话对不对?”佩芳道:“好!照你这样说,我这个条件,你是绝对不接受的了?”凤举道:“也并非不接受,不过我觉得你这些条件,未免过于苛刻一,我希望你能通融一些。我也很知道我自己花钱太松,得有一个人代我管理着钱。但是象你这样管法,我无论用什么钱,你都认为不正当的开支,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