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龙腾小说 > 金粉世家 > 第七十六回 声色无边群居春夜短 风云不测一醉泰山颓

第七十六回 声色无边群居春夜短 风云不测一醉泰山颓

他的腿道:“这一会子你不讨厌我了吗?”王幼春觉得她这话怪可怜的,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因道:“你这话可得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又讨厌你了?”黄四如是明明有话可答的,她想着是不答复出来的好,便笑道:“只要这样就好哇!我还不乐意吗?”说时,握了王幼春的手,望了他一眼,轻轻的道:“明天到我家里去玩,好不好?”王幼春笑着,了头。黄四如拉住他的手,将身子扭了两扭,哼着道:“我不!你要说明你究竟去不去?我不!你非说明不可。”王幼春笑道:“去是去的,不知道是预备什么送你?”黄四如正色道:“那样你就是多心了。难道说我要你到我家里去,我是敲你竹杠吗?”王幼春道:“不是那样说。因为我初次到你府上去,就这样人事一没有,似乎不大好看似的。”黄四如道:“你真老妈妈经了,怎么还要带东西,才好到人家家里去呢?若是二爷要一面子的话,给我们老妈子三块五块的,那就很好了。只要交情好,还在乎东西吗?哟!这话我可说得太亲热一。”说着,掏了手绢掩住嘴笑。王幼春喝的酒,这时慢慢地有发作了,精神兴奋起来,不觉得有什么倦容,就只管和黄四如谈话。偶然感到口渴了,站起来要倒一杯茶喝。四周一看,这屋子里只剩电光灿烂,那些坐客,全不知道哪里去了。因笑道:“我听说他们要到前面打牌去,也没有留神,怎么就去了?”黄四如将右手中间三指捏着,将大拇指小指伸出来,大拇指放在嘴上一比道:“是这个吧?”王幼春道:“不能吧?他们都没有瘾的,除非借此闹着玩两口。我瞧瞧去。”

于是悄悄地掀开左边的帷幔,只见里面了两盏绿电灯,并不见人。由这屋拐过去,便是曾美云的内室了。走进去,听到隐隐有笑声,好象是曾美云说把客送到这里再说罢。王幼春便退出来了,右边是刚吃酒的地方,拐过去是东厢房。果然有鸦片气味,却是刘宝善横在一张小铜床上吸烟,王金玉陪着。王幼春道:“一会子工夫,人都哪里去了?”刘宝善道:“他们说是打扑克去了,大概在前院罢。他们的意思,是怕吵了主人翁。”王幼春走回来,叫着黄四如道:“小黄,他们打扑克去了,我们也去加入。”黄四如却没有答应,缩了脚,侧着身子睡在沙发上。王幼春道:“别睡着呀,仔细受了冻。”黄四如伸了一个懒腰,朦胧着两眼,慢慢地道:“好二爷,什么时候了?我真倦,你有车子吗?请你送我回家去。”说毕,又闲上眼睡了。王幼春推了她几推,她还是睡着。没有法子,一个人只好坐着陪了她。静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子。黄四如坐起来,手抚着鬓发道:“呀!电灯灭多久了?窗子上怎么是白的?天亮了吧?”王幼春将窗纱揭开,隔玻璃向外张望,因笑道:“可不是天亮了吗?春天的夜里,何以这么短?混了一下子,天就亮了!”黄四如笑道:“现在,你该送我回家了吧?还有什么可说的?”王幼春道:“这个时候天刚亮,谁开门?索性等一会子罢。”黄四如笑道:“真是糟心,回又回去不得,睡又没有地方睡。”王幼春道:“你在那沙发上躺着罢,我到别的地方,找个地方打个盹儿。”黄四如果然在沙发上睡了,王幼春却转到烧鸦片那间屋子里去。只见烟盘子依然放在床中间,刘宝善却和王金玉隔着灯盘子睡了。再转到前面,只见那小客厅里,桌子斜摆着,上面铺了厚绒垫,散放了一桌的扑克牌,和红绿筹码子,还有一张五元的钞票。王幼春自言自语地道:“这也不知是谁的钱太多了?”捡了起来,向裤子袋里一塞。屋子里并没有人,李倩云、李瘦鹤、乌二小姐,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时候也不便去叫听差的,还是回到上房,就在一张小沙发上坐下,把两只脚抬起来,放在别张沙发上,这也可以算是躺下,就睡下了。及至醒来,已是十二钟了,有人摇着他的肩膀道:“你这样睡着,不受累吗?”抬头一看,却是鹤荪。王幼春将两只脚慢慢地放下来,用手捶着腿道:“真酸真酸。”鹤荪道:“既然酸,为什么还睡得很香哩?”王幼春道:“你不知道,昨天晚晌实在闹得太厉害,倦极了,所以坐下来就睡

到了九钟的时候,只见饭店里的西崽,引着金荣一直到舞厅里来。鹤荪见金荣的颜色有些不对,连忙在跳舞场出来,将金荣拉到一边,轻轻地问道:“家里有什么事吗?是二少奶奶找我吗?”金荣满面愁容的道:“不是的,总理喝醉了酒,身体有些不舒服。恰好几位少爷都不在家,我们这个忙,不用说,到处找人。”鹤荪道:“喝醉了酒,也不妨事,你们大惊小怪的作什么?”金荣道:“不是光喝醉了,而且摔了一跤,人……是不大好,找了好几个大夫在家里瞧。二爷,你赶快回家去罢,现在家里是乱极了。”鹤荪听了这话,心里也扑通一跳,连问:“怎样了?”一面说话,一面就向外走,连储衣室的帽子,都忘了去拿,走出饭店门,才想起没有坐车来。看看门口停的汽车号码,倒有好几辆是熟朋友的汽车,将里面睡的汽车夫叫醒,说明借车一用,也不让人家通知主人,坐上去就逼着他开车。到了家门口,已经停了七八辆车在那里,还有一两辆车上画了红十字。鹤荪一跳下车,进了大门,遇到一个听差,便问总理怎么样了?听差说:“已经好些。”鹤荪一颗乱蹦的心,才定了一定。往日门房里面,那些听差们总是纷纷议论不休,这时却静悄悄地一声息没有。鹤荪一直向上房里走,走到金铨卧室那院子里,只见叽叽喳喳,屋子里有些人说话,同时也有一股药气味,送到人鼻子里。凤举背了两手,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尽管低了头,没有看到人来了似的。燕西却从屋子里跑出来,却又跑进去。隔了玻璃窗子,只见里面人影摇摇,似乎有好些人都挤在屋子里。鹤荪走到凤举面前,凤举一抬头,皱了眉道:“你在哪里来?”鹤荪道:“我因为衙门里有几件公事办晚了,出得衙门来,偏偏又遇到几个同事的拉了去吃小馆子,所以迟到这个时候回来。父亲究竟是什么病?”凤举道:“我也是有几个应酬,家里用电话把我找回来的。好端端的,谁料到会出这样一件事呢?”鹤荪才知这老大也犯了自己一样的毛病,是并不知道父亲如何得病的。只得闷在肚里,慢吞吞地走进金铨卧室里去。

原来金铨最近有几件政治上的新政策要施行,特约了几个亲信的总长,和银行界几个人在家里晚宴。本请的是七钟,因为他的位分高,作官的人也不敢摆他的官派,到了六半钟,客就来齐了。金铨先就发起道:“今天客都齐了,总算赏光。时间很早,我们这就入席。吃完饭之后,我们找一余兴,好不好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