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找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被她四不像的话刺激到,闵凤依不再拐弯抹角,冷声道:「你跟苍栩墨是什麽关系?」
「我一介庶民,与皇子能有什麽关系。」
听见对方的回答,她冷哼一声:「没关系还能住在行宫?」
「噢,那是皇子大发慈悲,不想看见教坊先生沦落到睡山洞,才好心接我进行宫小住几日罢了。」
「不管禁令还硬在清泉宫住下,楼主难道不知何谓廉耻麽?」
女子脾气比凌紫鸢想的还冲,才你来我往几句,她已沉不住气,怒声询问。
奇怪,明明都说是小狐狸接她进去的,怎麽这会儿反而变成是她强闯行宫。
「唉,」凌紫鸢摇摇头,「说到廉耻,我还真没有。」
万万想不到对方会如此回答,闵凤依整张脸冷了下来:「楼主可真伶牙俐齿啊。」
「多谢夸奖。」凌紫鸢抬起手,整了下自己的发髻。
她的视线落在梅花发簪时,脸色更难看了。
「那支发簪,从那儿偷来的?」
闵凤依此刻的眼神,简直是想扒掉她一层皮似的。
作家的话:
今天回家晚了,真是对不起各位大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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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下毒
面对闵凤依杀人的眼光,凌紫鸢笑了笑:「不是偷,是别人送的。」
当她在想邀请者有可能是落花观当家时,便决定戴上苍栩墨赠予的簪子,无论是否猜对,别上它都无所谓,倘若被知道,更好,因为这样一来,往後日子就会有趣许多,她可是变个法子在提升子翔的实力呢。
「送?」闵凤依提高音量,「像你这种人,不配戴上那发簪。」
她反问:「喔?那麽,哪种人才适合戴呢?」
「绝对不会是你,给我拿下来。」
「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好端端的,我如何拿下这发簪?」
「趁我没打算杀你的时候,拿下来。」她的眼睛透出狠戾,看来梅花簪真踩到闵凤依的地雷了。
闵凤依之所以如此在意她头上的发簪,全因那支白玉梅花银簪是由苍栩墨亲自设计、亲手制成,当时她多麽想要这支发簪,可被他藏的密密实实,想不到今日竟从这女人头上瞧见,能不气、不恨吗?
「拿下来,我这发型该全乱了。」偏偏凌紫鸢不吃这套,委婉的拒绝对方。
「用我的簪子跟你换。」
她看着闵凤依的梅花金簪,笑道:「不了,我喜欢简单些,金的…似乎有儿俗气。」
「贱人!」闵凤依忍无可忍,手指轻弹,雅间里马上多出一人的身影。
闪进来的,是刚刚替凌紫鸢带路的娟儿。
「当家,您是什麽意思?」怎麽一下就找帮手,太无趣了。
娟儿提着匕首,飞快架在凌紫鸢的侧脖,依旧面无表情。
面前的女人轻笑:「我的意思是,把发簪交出来。」
「为何…」才开口,脖子上的匕首用力一靠,在她白皙的颈子上划出血痕。
「把发簪交出来。」娟儿如背书般,再次覆述当家的话。
「欸,交就交,何必如此?」
嘴上虽这麽说,但她看不出紧张之意,欲抬起手时,却不小心碰到腰间的铃铛。
『铃、铃───』
「噢,不好意思,这铃当怪麻烦的。」她特意将铃当拉了拉,想调整下它的位置。
『铃铃、铃』
闵凤依没多加阻止,就这麽看着凌紫鸢调整腰带,然後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支简单的珠花簪,来替换头上的那支。
她把簪子放在闵凤依前方,对方使了个眼色後,娟儿立刻将刀子收起。
「当家还有什麽事?」凌紫鸢手托下巴,看似随意。
「你可以走了。」她扬起下巴,像极一位胜利者。
「好吧。」
起身,才踏离位置一步,「…嘶!」她吃痛的闷哼,右手迅速抚上脖子,赫然发现已被插进一根银针。
「当家,你……」短短几秒,铺天盖地的晕眩感朝她袭卷而来,腿一软,她整个人单脚跪在地上。
「怎麽?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闵凤依神色自若的坐在位置上,语气满是嘲讽。
看着凌紫鸢越来越苍白的脸,她露出满意的笑:「你以为我找你来,只为吓唬你?」
她提步走至她身侧,用一副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
「那根针可是很毒的,」她拍着凌紫鸢的脸颊,眼中透出嗜血的气息:「方才你交出发簪时,我已将毒针送入你手里。」
斗大的汗珠不停从她额角滑落,面具下的红唇开始没有血色,闵凤依笑得更深了,她用着遗憾的语气,缓缓道:「可怜了鸳鸯阁的姑娘,她们的主子……」
「要死在这儿了。」
作家的话:
☆、第五十八章 幻术
眼见原本跪着的女子已瘫软趴在地上,闵凤依才安然回到原位坐着,拿起茶杯,贴在杯缘的唇扬起,这下,碍事的人也清除掉了。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从另一边响起。
闵凤依寻着声音望去,赫然见到凌紫鸢懒洋洋的靠在窗边,勾着媚惑的笑容。
「还想着会用什麽招式送我上西天呢,原来是毒针。」
「什麽……!?」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向右方,哪还有凌紫鸢的身影,连旁边的娟儿也一脸诧异。
本该毒发身亡的她,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两人面前,到底是怎麽回事?
凌紫鸢双手一撑,整个人坐在窗台上,手摸着发上的簪子:「既然给与不给,当家都要杀…」前头两人一瞧,竟还是那支白玉梅花簪。
「不如我自个儿留着吧?」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却隐约带出嘲讽之感。
闵凤依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又发现放在桌上的银簪,居然是本该被她替换上去的珠花簪。
女子脑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你…会幻术!?」
曾听过江湖上有种奇妙法术,能使人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