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后视镜,Cāo了一声,再抬眼看了看红绿灯,嘴角又咧开了弧度,笑了起来。
曾湛踩下油门冲过红灯,猜想道曾子珊的时候就到了绿灯,她应该会停下来。可曾湛刚刚冲过去,就听到急刹车的刺耳声了……
“嘭嘭……”
曾湛心口一顿,在路边停了车,把头探出外面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刚才看到的,曾子珊开的是酒红色玛莎拉蒂跑车。
现在公路中央,那辆玛莎拉蒂已经翻车,它前面停着的,是一辆载重十吨的大卡车。
路边极少的人惊讶看着,有的人甚至捂住了脸,年纪轻轻的,漂漂亮亮的,有钱有权的……怎么就出了这事儿……
喝多了的人,哪顾得上红绿灯,看曾湛跑得快,她跑车追的更快……尽管这路上车不多,可夜间大卡车盛行,就从另一个岔道,直溜溜地冲出来……
各类警报声迅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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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湛跟随救护车进了医院,抢救进行的十分紧张。
手术进行二十分钟,曾海就和曾子珊的母亲一起来了。曾湛抬头就见着了满脸泪痕的女人。那女人凶神恶煞的,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揪着曾湛的衣领:“你,你这个畜生,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曾海一听畜生,面部一下抽动起来,恨不得暴打一顿她。
曾湛还没得及发火,曾子珊的母亲便看到了曾湛衣领上的红唇印,她猜想的,可不就是曾湛和曾子珊有个什么。
“你,你……”她指着曾湛的领子:“你和子珊,你和子珊……”她实在不敢想象同父异母的兄妹发生那种事情。她自然知道曾子珊喜欢曾湛,但曾湛喜不喜欢曾子珊不重要,这个小畜生说不定就指着和曾子珊发生什么不伦的关系来气死曾海和她。
曾湛猛地推了把她,拉了拉衣服,低声骂道:“自己去问你女儿,干我屁事。”
“小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曾海焦急地看着他,心头一股子的火,不是让曾子珊好好呆在别处吗?她突然回来,他们一也不知情,这要真出了个什么好歹……
曾湛摇头:“酒驾,被车给撞了。”
“怎么会……”曾海看着曾湛,问道:“她追你?”
曾湛了头:“是,不要命地追。”说着,还瞟了一眼曾子珊的母亲。一听不要命三个字又发了疯,起身便抓着曾湛:“你干什么要跑?你干什么要害我女儿?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曾湛笑了笑:“你给她买的跑车?”
一听跑车,曾海和曾子珊的母亲都愣住了,哪来的跑车?
曾湛笑笑:“这个你们要问曾子珊了。”
急救室的手术灯还在亮,曾湛也希望曾子珊不要出什么事,可偏偏……等灯灭了的时候,护士现出来,曾子珊的母亲含泪跑过去问:“怎么,怎么样了?”
护士抱歉地低下头,随后晃了晃脑袋:“医生已经尽力了……”
病人家属,不就怕听已经尽力了的这样的字眼么……
曾子珊的母亲身子往后倒,曾海一把拉住她,皱着眉头,医生这才出来,揭下口罩,神色淡然:“很抱歉,病人头颅和心脏重创……抢救无效!”
无效!
曾子珊的母亲眼一白,昏死了过去。
走道清静,曾湛同样很难受,毕竟是追他造成这样的后果的,可前一秒还好端端的人,现在怎么……曾海坐到椅子看,翻着白眼,呼吸不上来地紧握双拳……
曾子珊被推出来的时候曾海又起身去掀开那白布看了一眼,随即踉跄几步,任护士扶住了。
曾子珊的母亲还醒不过来,已经被护士带到病房里去。
曾湛看了看曾海,又看了眼病床上已故的人,垂下了头,听着轮子咕噜咕噜的声音。
蔚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曾湛还在医院,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但总归……报应也落不到曾子珊头上!
“怎么还不回来啊,都三了。”蔚蓝打着哈欠,有些怒意。
曾湛听见蔚蓝的声音,心口疼的厉害。和曾子珊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那是一个生命,尚在年轻的生命,只比他媳妇大一而已……
不管是怎么样的人生,她都应该活着。
曾湛觉得鼻酸,想到自己的母亲,一时间觉得生命真是脆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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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湛转眼看了看表情绝望的曾海,叹了口气:“一会就回来。”
蔚蓝嗯了一声,听出曾湛语气里的疲惫和伤感,又问:“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曾湛摇头:“没事,一会就回来,你先睡吧。”
两人挂了电话,蔚蓝便起了身,往落地窗前看了看,一会就回来……
叔叔不容易这么说话,就算再烦躁的事情他也能正正经经地和她说上几句话……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到底这晚曾湛也没能回家,蔚蓝带着两个孩子睡得也不浅。
第二天一早,曾子珊的母亲醒了过来,先是嚎哭了一会儿,又听一声病人说曾子珊死了确实是个事实……后又看曾海的疲惫模样,自己闷头哭了好一会儿。等曾湛要离开的时候,曾子珊的母亲蹭的一下就跳起来了,赤脚跑出去,一把揪住曾湛的领子,犀利锋利的眼神似是要将曾湛戳出个洞来,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曾湛愣了一下,随即看着她白森森的骨节,嘴角一咧,冷冷说道:“你害死我妈的时候就该有这样的准备!”
曾子珊的妈眉毛一挑,白眼翻的极其厉害,她颤抖着双手,上牙和下牙打架十分厉害……
“不是我害死你妈的……”躲闪着眼睛过去,她瑟瑟发着抖,被曾湛推了开来。
“我等着看你怎么不放过我。”曾湛眯眼一笑,长腿一迈,径自离开。
***
曾子珊年纪还小,但身为曾海的女儿,这葬礼还是举行了。
曾海的部下都齐聚而来,曾子珊母亲的一些老姐妹,连同她年迈的父亲母亲一起来了。曾海一时间苍老许多,微雨的清晨显得异常凄凉。
曾湛也去,颀长挺拔的身躯立在曾海面前,曾海的友人便过来安慰:“好歹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