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
战匪会意的点点头,两道人影消失在廊檐下,只余下一阵清风吹过。
回到府内,从刹仇的手中接过信,略微扫了一眼便投入暖炉中烧毁。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继续留在城外。”
“属下明白。”
直等到刹仇离去,战秋戮才取出腰间的牡丹玉佩。
这一站便是已天明,若不是叶子不知内情的如同往常一般闯入,或许他就会这麽一直等到战匪将瑶姬带回来。
“王爷。”
叶子一见战秋戮立刻行礼,又向内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主子的身影。
其实,叶子应该是最有许多疑问的人。可是,她在瑶姬身边那麽多时日学到的便是沈默。主子不需要她知道的事情,她不需要去问。
“你晚些来伺候,她还未回来。”
收起那玉佩,只是坐下,依然没有去休息。
叶子本若有所悟的准备离去,却偏偏看到了战秋戮手中的玉佩。
“咦,小姐的玉佩断了吗?”
正准备放入腰间的执著玉佩的手停住,也让叶子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她在主子颈项间见过的玉佩。
“小姐玉佩一直从未离身,不如王爷将玉佩交给奴婢,奴婢重新将玉佩穿起来。”
连瑶姬都不知道玉佩有两块,更何况是叶子。
她本是有些害怕战秋戮的,只是她记得主子一直都很喜欢这玉佩,怕主子回来发现不在而伤心。
“你说,瑶儿一直戴著这个玉佩吗?”
将手中的玉佩执起,却没有递给叶子的意思,她当然也不敢大胆的上前去拿。
“叶子不敢撒谎,叶子自从跟著小姐开始,就一直看到小姐挂在颈项间,若非必要从不会拿下。”
她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一直以为,她对他从来都是无心无情。
可是,他却忘了,她比他更不懂感情。在她的生命力,从未有人告诉过她什麽是真情。她看到的是她死去母亲的悲惨和她亲生父亲的懦弱,又怎麽会相信感情呢?
也许,不是她不爱,不是她不动心。而是,她根本不懂什麽是动心!
“你下去吧,本王会给她的。”
将手中的玉佩贴在心口,第一次感到了释然的轻松。
☆、(12鲜币)47迷恋5
“一晃父皇已过世十来年,真是岁月如梭啊。”
慕容狄遣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宋钊延陪在身边。一晃那麽多年,他登基也这麽些年了。
“先皇若是看到皇上您现在的励精图治,一定会很欣慰。”
宋钊延跟在慕容狄身後,不知他到底想说什麽。
“励精图治?朕自认一向勤政爱民,却始终力不从心。或许朕不是当皇上的料,父皇当年如此的器重朕,朕却让他失望了。”
突然变得感伤,也或许是瑶姬的死,让他看到了生命无常。哪怕自己再重视的人,总会因为而离开。
“皇上言重了。微臣相信若是先皇看到今日的青鸾,一定会为您骄傲。”
算起来,他也是先皇提拔的丞相,若非当年先帝排除众难让他这个毛头小子做丞相,也不会有今日的宋钊延。
“那些都不是朕的功劳,那辽阔的版图归功於皇叔,朝中的大小事务归功於你。朕只不过是乐享其成。”
“微臣不敢居功,皇上千万别这麽说。”
不敢怠慢,所谓龙心难测,慕容狄的这些话让他惶恐,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朝中最怕的就是树大招风,就算是战秋戮也一直将自己的丰功伟业隐藏的很好,都归功於天子身上,何况他只是个丞相。
“钊延,此刻你我不要以君臣相称,我只将你当做一个好友。请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也请你帮我一个忙。”
“皇上……”
慕容狄突然的转变让宋钊延更是慌张,差一点跪下。
“钊延,此刻我无比认真,也只有你可以帮我。”
扶著他的手非常坚定,在他殿下当了那麽多年的丞相,第一次看到他有如此坚决的模样。
那一刻,宋钊延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请说。”
那一日,没人知道慕容狄到底对宋钊延说了什麽。但所有人都发现,他们的皇上对丞相越来越信任,而丞相对皇上的衷心可表日月。
旱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国库的储备粮几乎全部用在赈灾上,可这些年的征战本已让国库有些空虚,加上这次的赈灾,怕是撑不了多久。
“皇上,不如向一些富商征集吧?但凡是捐出千两以上者,给予一定的虚名。”
想了一晚,宋钊延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慕容狄还是有些踌躇,只怕是那些商贾不愿意拿出来。
“皇上不必担心,那些商贾有了钱以後必定更会贪图那些朝廷虚名。况且,若是征集较多,不止可以枕在,更可以用作征战。”
宋钊延的这一席话算是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里去了,更觉得自己那日的决定是对的,唯有如此才能让看似无心朝政的宋钊延再一次为朝廷出谋划策。
“既然如此,丞相是否已有了一些人选?”
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只怕是早已有了目标人选。
宋钊延点点头,他昨晚就已经想到了一个最适合的人。
“皇上可知道夕云的严擎?他是夕云第一大商贾,其产业遍布整个青鸾,且此刻正好在京都产业巡视。”
闻言,慕容狄脸上不无惊喜。
“朕有所耳闻,夕云严府富可敌国,当年先皇对其也颇为忌讳,只是他想来缴税纳贡勤快,先皇找到不任何借口收为己有。”
若是能得到严擎的出资,那麽赈灾之事还有出兵北戎之事都不用再担心。
“微臣先行登门拜访,只要严擎同意,皇上在出面给他一个官位。一旦他成了朝廷命宫,随时为朝廷出资出力也是分内事。”
宋钊延当然不知道瑶姬早已先行找过严擎,打算接著瑶姬的名义行事。他将严擎对瑶姬的感情看在眼中,为了她,他什麽都愿意做。其实,他自己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