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我惹了她。这麽一想,大丑心情好多了。
两人隔桌而坐,仙子的香泽微闻。和其他女孩子身上不一样,淡淡的,虚无飘渺的,然而却是真实的存在。是一种诱惑的表现。但大丑在她的星眸注视下,不敢有一肮脏的念头。那雪亮的目光,实有净化灵魂的力量。
春涵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牛皮袋来,递给大丑。说道:“牛先生,这是我舅舅让我转交给你的。里边是什麽东西,我也没看过。他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你收下。如果不收,他要生气的。也会骂我的。”
大丑问:“李先生出院了吗?”
春涵答:“已经出院了。舅舅说,不用麻烦你了。
改天,他来看你。“
大丑说:“我当晚辈的,应该去看他才对。也不知他住在哪里?”
春涵说:“他住在我表哥家里。”
大丑一听他表哥,立刻想到医院撞人的事。大丑不好意思地笑道:“实在对不起了,上回我把你表嫂给撞了。改天,我应该向她陪礼道歉去。撞得一定很疼吧?”
春涵说:“我表嫂还夸你呢!”
大丑不解,问道:“怎麽会夸我?”
春涵学着她表嫂,尖起声音说:“这小子壮得跟头牛似的,吃了多少中华鳖精呀?”
大丑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春涵的脸上也有了笑容,这一笑,可令百花失色。大丑不禁一呆。春涵立时又收起笑容。大丑还得做事去,不好意思总赖这儿不走。再说对方也会烦的。
大丑痴痴地想,如果这一刻能停住有多好,我就永远能和她在一块了。一会儿又自责道,自己这德性,怎麽配和她在一起。在楼下说嫁给你,不过是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这样的美人,自己提鞋都不配。自己已经有了小雅,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样的美人,是天上的月亮,只可看,不可接近的。其实每天能见到她,已够赏心悦目的,还有什麽可求的呢?
大丑出屋,春涵礼貌地送到门口。大丑拎着纸袋,再不敢回头看,他怕看她一眼,自己再也迈不动步。离开四楼,他觉得是在一个美梦中醒来。
到三楼,姑娘们冲着他笑,小周过来问:“她跟你说什麽了?”见到大丑的纸袋,又问:“这里边是什麽?”
大丑故意逗他:“她给我的情书。”
小周先是一愣,接着大笑,嘴一撇道:“德性!”然後走开了。
大家问怎麽回事,小周重复了一遍,大家又笑成一片。显然是笑大丑自不量力。大丑也不在意。为了这美人给人家取笑,他一都不生气。
这时,小君珊珊的上楼来。见到大丑,没好气的问道:“见到她了?你没摔倒吧?”
大丑说:“你指的是谁呀?”
小君嗔道:“明知故问,当然是指铁仙子了。”最後四个字,故意拉得长长的。
大丑低声道:“她没你漂亮。还是你比较可爱。”
小君笑道:“你少骗我了。当我是弱智吗?”说着,给大丑一拳,心里甜甜的。接着,自言自语道:“得赶紧上去了,迟到要扣钱的。回头谈。”然後,笑眯眯的,一阵风地往楼上跑。
这时,小周又过来,yīn阳怪气地说:“哥们,有两下子,铁仙子和铿锵玫瑰对你都挺好呀。有什麽法宝,教教兄弟。”
大丑反问:“谁是玫瑰?”
小周说:“当然是杨小君了。”
大丑心说:小君的美貌也当得起玫瑰了。可惜,自己可没有艳福享受她了。
这一天上班,他的心长草似的,总不能像平时那样平静。春涵的脸,春涵的倩影总在眼前转悠,挥之不去。几次都想找个借口,上去看她,到底没有那个勇气。其他小伙子,却有不少勇士,纷纷找借口上楼。这个说,要买套衣服,不懂行。请铁秘书参谋一下。哪个说,给女友写情书,遇到生字了,向铁秘书求教。
还有的说,口渴了,上来喝水。那个小周去得更勤,一上午去了五六趟。
大丑见众人象走马灯似的,你上我下的,暗暗发笑。他心里其实是很能理解的。
後来,这事给经理发现了,发出警告,再有上楼整事的,扣除当月奖金。这下,男人们才消停下来,一个个的老大不满意。心里肯定骂经理八辈祖宗的。从中,大丑看到了美丽的力量。无怪乎古今有那麽多男人不计後果,纷纷“冲冠一怒为红颜”,宁死不悔。
晚上回来,大丑才打开纸袋。动手之前,他猜了半天,也猜不出老头会给他什麽。不会再送钱吧?他打开一瞧,非常意外,里边竟是崭新的楼照。房主一栏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很显然,李铁城已经把这楼房明明白白地送给他了。怕他拒绝,把楼照先办了,还叫天仙般的外甥女送来。这老头消息很灵通,我才来这儿上班便知道了。
还是倩辉与小雅聪明,她们都预感到这楼是绝对归我的。自己却无论如何不相信。事实如此,也不得不信了。他暗暗高兴,这回真的是尘埃落定,自己再不用担心没窝了。同时,又有不安,觉得受之有愧。救人是应该的,要报酬是错
误的。即使是人家送的,也不该要。他想哪天还应该找老头谈一下,最好把楼照给他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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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好吃饭,大丑回来时,买几个馒头,几斤柿子,随便吃了一口。休息一会儿,开始看电视,混到九多钟,觉得实在没什麽意思,穿好衣服,打算出来透透气,吹吹夜风,观观夜景。
城市毕竟不是小镇能比的。路灯,彩灯,霓虹灯,远远近近,相互辉映着。
更有雪亮的车灯,不时从身边驰过,象一对对骄傲的眼睛。不知怎麽,他想起铁仙子来,不禁长叹一口气。这样的尤物,不知将来会落到哪个王八蛋怀里。别说小周要跟那家伙拼命,自己都有拼命的念头。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态,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禁哑然失笑。
走着走着,便来到小菊那家小吃部。不曾想,里边还亮着灯。这麽晚了还有生意吗?他靠近窗户一看,空空的,哪有什麽人。仔细观察,只见一张靠窗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象是小菊。
大丑这些天,常在这儿吃饭,不像刚见她时那麽激动了,已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他推门进去,那人转过头,正是小菊。意外的是,她翘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