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脸,架子上的暗红织锦袍褂还没穿,不知怎么弄的,身上的中衣前襟湿了大片。
见她进来,江瑾瑜先是目色清亮满含欢喜,忽然又背过身去,用手挡住前胸,“马上好,娘子出去等我!”
丹丹看了他的前胸一眼,却是一瞬间心头钝痛,鼻子发酸,几乎落下泪来。
她不是一个不会温柔体贴的人,为何总是理所应当的享受他的关怀和疼爱,却忘了主动关心他?他的前襟分明有血丝渗出,怕她担心,自顾的拿了毛巾擦去。
丹丹有些失声的对外喊道:“速请王太医,给世子爷拿套中衣进来……”
“丹儿,我没事……”江瑾瑜转过身来,匆忙拿了外衣就要往身上穿,看到丹丹咬唇噙了晶莹的泪珠惊慌关切的望着他,不由的心中一暖,黑澈的眼眸迸射出璀璨生辉的光彩,就像千古沉寂的寒潭融入了春日的暖阳,整个人都明艳舒活开来。
他丢了衣服捧住丹丹的双颊,俯身就要压住丹丹如花瓣般艳丽丰润的红唇。
丹丹却是再也不敢让他冲动,急忙避开,伸手去解他的中衣,她要亲眼看一看他的伤口才能安心。
江瑾瑜却是握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戏谑的望着她,“这大白天的,娘子就如此迫不及待的给为夫宽衣解带,可是不大好吧?”
这个浑蛋,还有心情开玩笑?丹丹怒瞪了他一眼,心中知道他是借故岔开不想她看伤口,心中愈发的不安,还欲再说,清灵已经捧了中衣进来。
福妈妈在外间与人寒暄,竟是卢嬷嬷又折了回来,那意思,宣他们即刻给公主敬茶。
别说是丹丹,就是江瑾瑜对公主昨日和今日的所为都很是意外,参加嫡子的成亲大典,喝媳妇敬的茶,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婆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对与从没按牌理出牌,行事从没正常过的公主来说,这是二十几年来,她对江瑾瑜,对整个定安王府做的最正常的一件事,正常到让人觉得诡异。
江瑾瑜一路上紧紧的握着丹丹的手,面上的表情沉重严肃,让丹丹也不由的生出几分忐忑紧张。
“别怕,一切有我!”江瑾瑜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丹丹的手背,适度的粗粝带着男人特有的宽厚和安全感,让丹丹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她笑着头,又忍不住拍了一记马屁,“夫君这身衣服好看,玉树临风,帅绝古今!”再叫夫君,已然顺口甜蜜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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