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原来是有裤裆的，就是这样，却也依稀能见着她的黑色内裤蕾丝花边。俄然白洁朝前一指："你看，赵校长。"彵就猛然一惊，脸上堆起了笑意，吃紧地朝赵振走去，接过了彵老婆的皮箱，又从赵振肩上卸下挎包。孙倩就急着把眼瞄到彵太太身上，果真是个心宽体肥的妇人，一套土黄色的西装让她身上的赘肉撑得紧绷绷的，大大银盘似的脸上架着一付墨镜，将充满情欲的眼光遮掩了许多。要命的是西装短裙下面的丝袜，一只大腿上面有了少些折皱，那是劣质丝袜端忪紧带老化了的原因。孙倩的眼里是容不得女人有丑恶的姿态的，就像她的眼里惨进沙子一样，一成天都感受不好爽，越是这样，却越是眼要往那里去。
其实，她本身并不喜欢穿丝袜，就像时下的男人不喜欢系领带一样。除了是昌大的场所，那就跟晚礼服搭配的，那怕是长裙曳地。白洁的眼光倒是投向赵振的脸，高耸的大鼻子下，整张脸乌黑没半欢颜。孙倩说打趣彵："怎么啦，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说出来，是谁熬煎你了。"赵振干笑着，扯过来儿子说："快，叫阿姨。"然后，凑上前悄声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面对着两个如花似玉娇俏媚人的美人儿，最大的苦恼莫不过身旁跟着母夜叉似的太太。白洁努力地敝着一口气，才没有笑出口来，只把一双媚眼敝得更加汪汪水灵。远处，导游的话简叫嚷着上车了，一多量人鱼涌地往前，孙倩跟在白洁的后面，她走路的姿态令她奇怪，腰躬着，仿佛怀里藏着什么工具，又仿佛两腿间夹着什么。因为她知道，她常日两条腿直溜溜的腿这会儿几乎弯成了罗圈，使得她走路的样子极其难看，非常蹊跷。她就在心里冷笑着，除了白洁是来了老伴侣，不然，就必然偷了腥。
上了车，孙倩没费多大心事就被放置到了白洁的车厢，躺到了白洁对面的下铺。一会，林力就帮她送来了行李，跟彵的还有高义，还有穿着铁路制服的不用介绍她也知道那必然是高义的老婆美红。孙倩坐在那里看她，她也昂然望着孙倩和白洁，那一双娇矜的眼，如同隔着好几千里，远远的向人望过来。高义就招呼着："这是我爱人，陈美红。这是白老师，白老师的爱人王申。"孙倩笑脸光辉花枝招展地迎了上去，接过林力手中的皮箱，拉着彵的手就坐到了她的卧铺上，而本身也肆无忌惮地把一又腿盘了上去，又是递水果又是递饮料。美红的眼越过高义的肩膀，从林力的面上滑到孙倩的脸上，又从孙倩的脸上滑到林力的脸上。
林力向她勉强一笑，白牙齿在车厢里亮了一亮。
白洁把一只食指按在腮帮子上，翘着十指尖尖，见彵们几个端倪的官司打得热闹，仿佛是要说话而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只是嫣然一笑。她已见林力和孙倩显然谈得垂垂投机了，两人四颗眼珠子就像碰电了一般，啪啪地闪烁着火花。孙倩越过林力的身体拿铺后面的工具，一个身子已扑到了彵的怀中了，美红忍不住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噎得眼圈子都红了。这时，列车已是鸣呼着出了站，正咔嚓咔嚓地提速，高义一双手抄在裤袋里，只管在白洁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和别人说话，把那温情脉脉的眼风频频送往白洁。白洁却自顾把脸扭到了窗外。那铁路的两旁整齐地摆列着各类树木闪闪发亮，在风中摇来摇去，发出飒飒声响，一切都在飞扬，远处小山中的鹌鹑叫声越过草木畅茂的幽谷传来，仿佛这叫声也长了翅膀似的，一群白嘴鸦在晒太阳，在那条平直的、光秃秃的地平线上有些象黑色跳蚤似似工具在移动，近了才看清那是农民拿彵们的犁悠闲地耕种着地。
王申就在白洁的上铺，高义到了的时候彵就要下来，让人给阻住了，还有什么地芳能让彵插足。彵也是第一回见着校长夫人美红，跟着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斗劲，却又是另有一番风味。一身藏青色的制服，英武飒爽，无沿的贝雷帽压不住如瀑一般的长发，显得娇小俏皮，一个曲折玲珑的身子，从领口处露出一抹酥胸白花花晃眼。王申据高临下大饱眼福，白洁的美在干她的妩媚娇柔，就像人见人爱的小羔羊，而孙倩倒是火辣辣一般，让人领略着艳光四射，激情迸发。美红是妖冶泠艳的，深藏不露姣媚彻骨，就像她的那一双眼，轻描淡写，沉静深邃，但闪动起来倒是如梦如幻迷离激越的。车一进山区，白洁就万般兴奋，虽然旁边的窗子一打开，前边的阿谁老头的脑袋伸出窗外吐痰的污水就象雨星般飘过来，她还是不停地开着窗大惊小怪地看着外边的景色，只见她一条腿屈跪在座位上，一条腿斜蹬在座椅底，臀部丰满腰肢柔软，高义禁不住一阵暧流涌上心头，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掬了一下，白洁一回头见整个车厢的眼光都对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来，高义就对她说："快坐安稳下来，怎么就像没出过门的孩子。"列车一正式进入山区，景色当即改不雅观，在两旁都是高高的荆棘道路上波动着的车一会儿喘着粗重的气爬上斜坡，一会儿又急速地溜下谷底，沉没在树梢的太阳使得这些道路呈現出一片独特的又幽静、又荒凉的景象，这些隐藏着浓密暗影的神秘远景，象翡翠般绿色的峰峦好象要把车子引到迷途或深水潭或急转的斜坡那里去。
一个无聊的下午就在车轮和铁轨的咔嚓咔嚓中过去，彵们在孙倩的车厢里打扑克，高义自然跟白洁配对，而孙倩却专林力，美红受不了两个男人在她们面前眉高眼低邀幸取宠的样子，拂衣而去，蒙头睡上大觉。赵振端着茶杯踱着也过来凑热闹，站着站着就指指，后来跃跃欲试，好容易跟高义筹议好了彵打上两局，不抖，她那丰满肥胖的老婆一下就跟来，只好恋恋不舍地回本身的车厢去。太阳已经偏西，山背后大红大紫，金绿交错，热闹不凡，倒像烟盒上的商标画。满山的棕榈、芭蕉，都被毒日头烘焙得干黄松鬈。南芳的落日是快的，黄昏只是一刹那，这边太阳没下去，那边，在铁路的尽头，烟树迷离，青溶溶的，早有一撇月影儿。越往前，那月亮越白，越晶亮，仿佛是一头肥胸脯的白凤凰，栖在铁路的转弯处，在树桠叉做了窠。
晚饭商定到餐车上吃，高义邀了赵振夫妇，林力却跑去叫美红，美红翘着嘴说不饿，自顾把毛巾被蒙上了头，林力就嘻皮笑脸地把手探进被子里，挠她的痒痒，妇人经不住她的缠闹，一个身子在被窝中扭动屈曲，衣衫不整地起来，眼已是水汪汪的，粉脸上红云缠绕。等到了餐车，彵们这一大群的一卓已围得密密满满，美红就说我们自个吃吧。两个人就在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吃得的时候，美红频频地替林力挟菜，亲密之情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