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猎豹,嗖地一声窜了上去,一把抱住,双腿自动的卡在他腰上。
“啊……头昏……快,快陪我躺下来!”
猴子刚爬上树,脑袋却立马如蔫掉的葱,下巴搭在洛冉初的肩头,真真柔弱无力。
洛冉初想把她放下来,人是柔弱无骨了,可小胳膊小腿上还有股蛮力,不敢用力怕弄疼她,洛冉初宠溺又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只好脱了鞋,两人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师父,你说吧,徒儿做好心理准备了……”
孰料,刚上床,心湖就如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覆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闻言,洛冉初一怔,唇抿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他为难的神情,心湖只觉一颗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
“师父,难道……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洛冉初眸色一沉,摇头。
心湖的心跟着猛地一沉,那……那……
“我难道真有了?!”
她原本满背的热汗,瞬间凉了个透,那股子凉意一直传到脚底板。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难道……难道她真的要当娘了吗?还是个父不详……额滴神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心湖只觉得心头那块地,一下子荒凉得寸草不生。
听到她这句我有了,洛冉初眸中有光亮闪了闪,却又迅速一闪而逝。
终究,洛冉初还是摇了摇头。
还不是?!
不过这次,心湖显然大松口气,放下心来,既然不会死也不是有喜,那就不用担心了。
“心湖,为师其实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何缘故。”
嗄……
心湖望着洛冉初静若秋水的眸,里面似乎有些困惑,有些迷惘,有些苦恼。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其实想告诉我们的是,你不知道?”
闻言,洛冉初头。
心湖:“……”
那刚才大家的暗潮汹涌,她的疯疯癫癫又是为哪般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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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心湖的身体自发无碍了,又活蹦乱跳。
洛冉初为她又把了脉,依旧摇摇头,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心湖身体虽然好了,但是仍被逼着喝了整整一大锅红枣桂圆乌鸡汤。
白恒之的说法是,流了那么多血,当然要好好补回来。
这么多年以来,每月她来葵水时,三师弟就会煮锅这样的汤,可问题是……大师兄跟三师弟的厨艺相比,能一样吗?
但是,心湖在面对大师兄那担忧的眼神,以及一想到他可能会跟三师弟一样,回归到原本的身份,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以后若是自己想喝,也喝不到这样的爱心汤,一股酸胀之意顿时将心湖的胸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女侠眼一闭,心一横,抱着大师兄牌爱心汤,咕噜咕噜,硬是一鼓作气喝完了……
现在,只要想起那一锅浓稠又咸又甜的汤汁,心湖就是一阵反胃,捂嘴想吐,倒还真有那么害喜的样子。
她又私下追问白恒之关于他的身世作何想。
但是,大师兄只淡淡丢了句,你别管,先顾好你的身子,一下子又好像变成那个冷酷的家伙。
心湖不免一阵气恼,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愿过多提及皇子的身份,便只好无奈作罢。
话说,女侠使了个坏。
关于她身体的状况,请求洛冉初为她保密。也就是说,其他人对于依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自然,当她捂嘴欲吐的模样落入众人眼中时,产生的效果尤可知。
而心湖,把他们当时震惊的反应收入眼中后,偷笑着假装逃走,其实是藏起来偷窥。
她所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先她一步藏在了厚厚的落地帷幔里,心湖刚进去,嘴就被一只手捂住。
赫然一惊,她的视线里出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细细长长的眉眼,折射着冽艳的水光,长发泼墨一般流泻披散在肩头,闪着丝缎珍珠般的柔光。
他捂在她唇上的手,手指柔软,骨节纤细,比女人还温腻,整体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性感,情绪隐藏得极深,给人感觉有些阴森,但是跟这脂粉气的花坊,气质又格外和谐。
相较于她的意外,对方则是相当兴致盎然地看着她。
这人是……这花坊的小倌?心湖下意识地联想。
可这身段气质,怎么都有惊艳头牌的味道。
那人捂着她的嘴,隔着厚厚的帷幔,几乎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拖走了。
实际上,若不是厅中的几人深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就算再细微的动静,又哪会这般察觉不到。
说来,也是爱玩的女侠自己一手酿成的苦果。
一路上,躲过花坊里走动的人,那人把她拖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心湖一脸浩然正气地望着他,传达着‘本女侠不怕你我可不好惹’的中心思想。
可无奈她的双臂,被那人一只手就轻易缚困住,后背贴着对方,没有丝毫反攻的机会,怎么都显得有底气不足。
都怪失血过多,手脚无力,不然,不然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其实还是打不过这人,这么想,她又心理平衡了。
看着心湖女侠,明明被绑架了,还一脸魂飞天外的心不在焉,那人的眼神更显兴味。
“你不怕我害你性命?”
“嗯?”神游女侠回神了。
“咦,你难道不是花坊的小倌?”她一脸恍然大悟加意外。
对方细长的眉眼眯起,泛着幽光。
“我像这里的小倌?”他的声音缓慢微哑,如流动的细沙,却带上隐隐威胁的味道。
“额……”心湖聪明地选择低头不答。
其实她很想诚恳回答道,大哥您绝对是当头牌大红大紫的面相啊!
“你不是花坊的人,那你潜入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将白恒之带走领赏。”那人的声音带着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