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如今是什么状况儿你只怕也不知了。这位小姑娘,我这些都是娘家带过来的,可不是赵家的东西。”
赵银环气得手抖着:“我母亲的嫁妆总存了些罢?那本该归我的才是。”
孙氏声音尖锐起来道:“快别提这个,老太爷病的当儿使了多少金贵药儿,多少嫁妆多少银钱也折了进去,哪还能剩下什么渣。”
赵银环恨恨看了她一眼,压下心里的怒气,移开眼光道:“你只叫我哥哥出来和我说罢。”
孙氏复坐了下去“嗤”的一声道:“给你个脸儿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早不是赵家人了,谁是你哥哥?我家老爷和二老爷都外出办事儿去了,没个几天回不来,我才是赵家主母,什么事儿我说了算,就是他们回来了,这家里也出不起半个钱。”
赵银环气得声音抖着:“你算什么赵家主母?原本不过是个不上桌的奴几儿,当初真是白抬举了你,倒喂了只狼出来。”
孙氏被说中痛处,气得一摔手边的茶杯,一叠声地喝着奴才丫鬟们将赵银环几个人赶出去,便有几个人上前来拉扯。
晓妍几步上前扶着娘亲,厉声喝道:“我们自己会走,快拿开你们的脏手。”那几个人一时被晓妍气势所震,呐呐地住了手。
待出了门外,几个人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心口,赵银环本来身上就不太利索,这会更是气得头晕眼花,身子虚软,晓妍劝了几句,扶了在马车上坐下。
不久,方贵回转了来,见了赵家三人的脸色,知道赵府是借不了钱的,叹了一声,让他们到一个商户家里坐了喝茶歇息。
那商户为难地道,他们去了几趟县衙说情,那知县才减了一百两下来。
晓妍只觉得一阵无力感,官衙竟明目张胆的索贿,而百姓们却无能为力。
那首饰应当得匆促,还是方贵请了人给了情面,才当了三百多两银子,凑在一起,也不足六百两银子。
只得硬着头皮抱了希望上了知县的门,望那黑心的知县能看在银子的份上放了虎子。
谁知道那知县见只有不足六百两银子,冷笑着搁下话来:当官衙是叫花不成?若只有这银子,就等着让虎子充军发配边疆罢。
李春玉听了这消息又差哭昏了过去,充军发配边疆,能回来的十个人中也只有一个,这不是等于断了虎子的活路?
一家人按捺着心头的愤怒悲伤,只得又求人去讲情,这回带回来的消息是:拿五百两银子也行,但佟家一个姑娘必须进官衙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