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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那个姑娘的呼机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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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是企鹅也好，恐龙也罢，即使你穿着打扮的颜色黑白分明、像荷兰乳牛或者别的什么，这样破坏演出气氛，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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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一哎，同学！”

摘自：(K8V4YVYwm7).

话一出口，我也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一大。

摘自：(QeOwhE8hrUkC).

因为旁边那个姑娘抬起了头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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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长发后面的眼神，有落寞哀怨的眼神，就像台上歌手唱的忧伤的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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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继续指责她，还是学阿维哈哈一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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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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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企鹅先说了话，而后重新低下头去，看着呼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就像——嗯，就像一只被人遗弃无家可归的宠物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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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楞了一下，恨自己没有没有赵子龙之英勇张翼德之威猛关云长之胆魄，而只是咧了咧嘴，回答，“没、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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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鹅早已经不再理我，专心看她的呼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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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歌手一曲终了，我不禁又转过头去看旁边的那个可怜兮兮的像被遗弃的宠物猫一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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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呼机再一次嚣张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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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一次她主动转向我，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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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关系。”我还是不变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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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宠物猫女孩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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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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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她也发楞了几秒钟，眼神里的落寞哀怨之中还夹了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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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学校这儿，有收费电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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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宠物猫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额前垂下来的头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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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吧，大概。”我被她的样子弄得也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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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和呼机，“那……可以，借你的电话卡用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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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像今天这样渴望阿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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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说过，我没有企鹅缘的，然而面对着在民谣演出现场邂逅的企鹅，我却开始怀疑起来：她是，骗子？专骗电话卡的？或者，逃犯？做事蛮诡异的！再或者，不正当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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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可相信她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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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阿维“看行为猜身份顺竿爬定理”来看，她只是个心不在焉的听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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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顺利地拿着我的电话卡，逃离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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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你。”宠物猫女孩终于回来，with我的电话卡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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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卡；她坐下；我头表示不用谢；她勉强笑了笑，说：“你是这学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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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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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说过，企鹅大多不会自报家门，所以碰到企鹅的时候你应该介绍自己，这样万一还有以后的话，企鹅容易找到你。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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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学生物的，大一，我叫葭，草字头的，这个字不大好写，诗经里解释说是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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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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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宠物猫女孩还是笑得很勉强，敷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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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电话卡，不想自讨没趣，所以又重新把目光聚焦到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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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偏偏此时，会场的破音响忽然拒绝出声了——这场多事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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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罢工，于是拍手跺脚吹口哨扯着嗓子喊娘，各类嘈杂立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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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皱起眉头，想骂两句什么，却忽然发现旁边的宠物猫在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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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次跟你的呼机无关，是这群野蛮人的事！”被她看得有心虚，我慌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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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成吧。”宠物猫装作自以是只企鹅的样子捋了捋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