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大变,但却是一惊—喜。
项思龙冷笑着道:
“我乃奉真主之命来见旗主,想不到却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想偷听我们的谈话,真是找死来着了。”
曾范接口道:
“童大人奉有真主命令在身,自然可以杀无赦了,那些家伙却是不知死活!”
张方却是满怀疑惑的望了曾范和“童千斤”一眼,不知他们今天为何如此要好,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项思龙朝张方微微一笑,回头向两名武士和童千斤道:
“你们三人给我负责守卫工作,任何人前来打扰一律杀无赦!”
三人沉声应“是”时,曾范已是拉着张方领项思龙向密室走去。
这是一间只有十来个平方见丈的斗居小屋,室内也很是简陋,除了几个石橙和一张石桌外就只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曾范舒了一口气后笑着对项思龙道:
“这是张兄自行设计的密室,专供我和他聊天之用的。”
项思龙赞道:
“想不到张旗主却还会机关之学呢!”
曾范怨道:
“好了,思龙,不要捉挟张老了!这一年多来他可是……”
曾范的话还没说完,张方已是瞪大眼睛望着项思龙,截口道:
“思龙?什么?他……是思龙?”
项思龙了头,沉声道:
“张老,我正是项思龙!泅水郡一役后我们分散了,想不到……”
说着双目已是红肿起来,张方听得果真是项思龙的声音,激动得热泪满面地道:
“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姑爷了,想不到今日还能重见:”
顿了顿似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道:
“对了,小姐和盈盈姑娘知道思龙你还活……呸呸呸!姑爷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事的了!嘿,小姐和盈盈姑娘知道你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了!”
项思龙摇头道:
“不!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们我到来的事。达多那家伙机警得很,若是从盈盈她们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张方沉吟道:
“这倒也是:不过小姐和盈盈姑娘可是对姑爷你日思夜想得消瘦了许多了,若不是因怀上了姑爷的骨肉,她们或许早就……”
项思龙恨声道:
“我会让达多知道我的厉害的!”
曾范听得寒气直冒道:
“达多虽是凶残暴虐,但这一年多来他也并没有为难我们,所以思龙你可不可以不要杀他?”
张方皱眉道:
“唉,若是被达多知道我们想逃,他不杀我们已是大幸,我们哪有得什么能力去杀他呢?”
项思龙冷笑道:
“只要救出盈妹她们,我们要出这云中城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地冥鬼府你们听说过吧?
我就是地真鬼府的新少主,西门无故那老家伙就是被我杀死的!”
张方和曾范同时惊得膛目结舌的齐声道:
“什么?是你杀死西门无敌的?”
项思龙淡淡一笑道:
“是啊!”
说着当下把自己自从泅水郡被秦将章邯追得逃亡,怎样被刘氏救了,怎样结识刘邦,怎样助刘邦发动起义,以至遇着鬼冥双怪,学会了道魔神功及杀了西门无敌直到又怎样装扮成童千斤混进了云中城获是达多的信任等事粗略的说了一遍,只听得曾范和张方如在听一个惊险刺激的故事般时而紧张时而欣喜。
直待项思龙说完以后,张方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良公已经投到你义弟刘邦座下去了。”
项思龙了头,忽地想起自己被毁去的面容,禁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曾范听出项思龙叹气中的伤感,伸手握住他的双手道:
“思龙,放心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盈妹和碧莹都不会嫌弃你的!”
张方也道:
“是啊!她们见着你高兴得会爱你爱得发狂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项思龙稍觉心宽的苦笑道:
“我只是感觉自己配不上她们!”
曾范责声道:
“思龙,这是说的什么话来?盈妹她们为了等你可以说是吃尽了千辛万苦,你若是不要她们,她们可是受不了这打击的。更何况她们已有了你的骨肉呢?”
项思龙心酸道:
‘‘我怎么会舍弃盈妹和碧莹呢?这一年多来我也不知是多么的想念她们!只是……
噢,玉贞她……”
张方接口道:
“她没事!现在还是盈盈姑娘和小姐的婢女!”
项思龙心中宽慰了许多,突地转过话题道:
“你们到底是怎样碰上达多的呢?”
张方闻言叹了一口长气,缓缓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当日项思龙自置险境送走张方、曾范、张碧莹和曾盈一行后,众人原本是打算回山谷中去接应张良的,可中途去遇上了潜逃的韩自成和陈平。
韩自成自是因恨项思龙而百般刁难众人,幸得陈平因惧怕章邯大军追来而没有与韩自成联手而先行逃去,但张方等人的势力又怎及韩自成的几千兵马呢?
众人正在不敌而要遭韩自成擒获时,周昌刚好领了人马见个正着,于是出面阻住了韩自成,可因与韩自成一战,张方这边的几百武士伤亡所剩不过几十人。为了躲避韩自成,众人于是与周昌结伴而行。
周昌因担心项思龙的安危,便欲重新调转人马去营救项思龙,可当转得项思龙等与章邯大军作战的战场时,章邯兵马已是退去,山地上却只见到处都是尸体,曾盈和张碧莹以为项思龙民已战死,急得大哭,但众人找遍了战场却也不见项思龙的尸体,存着一丝渺茫的侥幸心理,张方等人决定去寻找项思龙,同时派了一部分武士回转峡谷去通报张良众人的近况。
与周昌等分手手,张方等人便一路跟踪章邯大军,暗暗打听项思龙是否己被章邯生擒,但一直都毫无消息,不过却也探听得周昌所领的人马已经投靠了丰沛起义的刘邦,陈平则投靠了吴中起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