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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汉子见着项少龙的怪模怪样的神色,心下不禁骇然,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自杀了,竟是惊惶的连连喊了他几声。
项少龙被他们的叫喊声惊觉过来,想起自己的失态,望着二人突地神秘的笑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项少龙再次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瞧,却见牢门外火把通明,十几个卫士围着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眉目横粗,鼻梁高挺,身材魁梧,满脸沉威的中年汉子就站在门外。那中年汉子正冲着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门汉子大声吼道:“他妈的!
怎么睡着?在梦中是不是在与你老妈睡觉?快起来给老子开门!听到没有?”
说完后扇了两名汉子一记耳光。
那两个汉子惊慌失措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一脸惊惶之色,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开了锁来后,退身一旁垂头不语。对这中年汉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惊惧非常,大失白天在项少龙面前开始所抖的威风。
项少龙心下大叫痛快,但见着这汉子气势模样,便猜想他定就是这大江帮的帮主桓楚了。吶,看他一脸威严英气,倒也像个做将军的样子,就是语言太粗俗了一,不过倒也甚合自己脾胃。
旋又想道,倒不知这么晚了,三更半夜的带上十几个卫士来到自己牢房里究竟是为着何事?不会是想把自己带出去给偷偷的杀了吗?
项少龙心下如此想来既觉好笑又觉吃惊。他若想杀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啊!自己又逃不掉,他不必这么深更半夜的讨着麻烦来杀自己的了。
嘿,要是自己打了大胜杖,现在不接着个女人缠绵一番才怪呢!
心下这样想来,神色自然平静了些。咳,且看他脸上神色似是不但没有杀气,反是有焦惶不安,自己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了。但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来着?
项少龙正心念电闪的想着,却见了桓楚已开了牢门走了进来,且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身前突地深深作了一揖道:“桓某不知阁下就是当年威震六国鼎鼎大名的项少龙上将军,日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见谅了。”
两名守门汉子和众武士看得一愣,不知自己帮主为何对这己方的大仇敌竟是如此恭敬来。
项少龙亦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微微一愣之下歉还了一礼道:“哪里哪里!桓帮主此举此话之意在下真大是不解呢?”
桓楚再施一礼后,哈哈一阵大笑道:“嘿!这个项兄陪我到府上走一遭就知道了。
唉,你的来历也是我的朋友你的老故人见了你的百战宝刀后推测出来,才告诉我的。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呢!竟然与项上将军动起手来。”
说到这里老脸微微一红,看了项少龙一眼,目中似是闪过一丝妒意。
项少龙听了心下嘀咕道:“老故人?嘿,自己在这盗贼群中也会遇上什么老故人?
会不会是自己以前的什么仇家才对呢?但看这桓楚向自己说起此人时脸上所露的怪异神色,对方像是个女的。这到底会是谁呢?”
项少龙心存疑团的随着桓楚出得牢房来边走边想着,当然手脚上的链铐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个汉子打开来了。
穿过几道回据走廊,再走过一条林荫森森的石板小路,众人来到了一座造型精巧雅致的客厅前,却见里面已是灯火通明,还隐约可见两个俏纤身影正在厅内走来走去。
桓楚叫众武士站守在厅门口,自己却拉了项少龙的手径直往客厅走去。
项少龙望着厅内二个纤细身影,心里突地涌起一种似曾熟悉且似亲切的感觉来。愈走愈近,这种感觉就愈是强烈和深切,心中不禁怦怦的直跳起来。
厅内的两个人惊觉到有个进来,促停下了身子,举目向项桓二人望来,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时,却都是不约而同的狠狠的盯着他,神情先是一愣一怔,接着娇躯就是一阵剧颤,目中尽显惊喜之极之色。
项少龙此时也已看清楚了二女面目,心中也是一阵猛震,惊喜异常得差失声惊叫出来。
原来厅内二女竟是阔别多年久违了的凤菲和小屏儿!
三人心中都只觉如小鹿狂跳,彼此都似有着千言万语的别后离情向对方述说。
桓楚看着三人神色,心下甚是有不舒服,脸色微微一变,暗瞪了项少龙一眼,但旋即平静,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兄,今晚虞夫人和小屏儿开始乍见我拿着你的百战刀时,都不知激动得像个什么样子似的,又哭又笑,连连催问我这刀的主人在哪里,我说被我抓到这里来了,她们竟是急得要我连夜去把你带来与她们想见。此等情真,可见二女对项兄感情之深了。好了,我不打搅你们谈心了,小弟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向客厅门外走去,领了众武士转瞬不见。
项少龙听出桓楚话意中对自己因嫉妒的而生出酸味来,心下苦笑。但见他却也如此的性格豁达隔通,倒也不觉对他生出几分的好感来。
凤菲和小屏儿这时却是走到了项少龙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楚楚怜人的样子,望着项少龙,秀眸竟是不禁落下了几滴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滋味的泪珠儿来。
项少龙心中也觉不知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二女。
凤菲依然是神采照人,穿著一件浅白底子,淡黄凤纹的宽大袍服,秀发在头上结成双环鬓,一双无眼幽怨的秀眸让人看了都会不期然的对这美女生出无限的爱怜之意来,但是这次看来比影像中她的形像却更多了一份妇人的成熟风韵来。
小屏儿则是厥起着小嘴巴,眉目间似是兴奋又似是有些羞涩,圆圆的脸蛋上的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儿有着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三人对望着沉默了好久。
凤菲和小屏儿急促的呼吸声突地在项少龙的耳际响起,看二女脸上神色,便知她们都在苦苦的克制着自己想投入项少龙怀内的冲动。
三人自当年齐国临淄一别至今已经是有十多年了,这刻相见,心中也不知是感觉有些陌生,还有对对方情念太深而感情激动,竟是一时虽都觉着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对方说,但却是不知从何说起来。
项少龙亦是喉头打结,尴尬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怀后,才缓缓道:
“这……这么些